需要的维修站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建立起来。不过表面上还得陪着笑说:“我明白了,大将同志,这事就拜托您了。”
放下电话时,我看到基里洛夫和丹尼洛夫在窃窃私语,隐约听基里洛夫说:“副司令员同志,我认识丽达这么久,还从来没见她对谁这么低声下气地说过话呢。”
丹尼洛夫望了我一眼。笑着说:“司令员同志之所以这么做,完全是为了确保我们能取得最后的胜利。”
塔瓦尔特基拉泽将军的战报,几乎每过半小时或四十分钟就来一份,每次的报告内容都大同小异:进攻失败了。从他的电文里,我见识到了维京师那超强的战斗,一支没有什么重武器的小部队,居然连续击退了近卫第51师的六次进攻,而且每次的战术都有所不同。
丹尼洛夫看着战报。叹气说:“这个塔瓦尔特基拉泽将军是怎么搞的,到现在都还没有把高地夺回来。反而还损失了十七辆新型坦克,和两百多名战士。有经验的坦克手,也牺牲了二十几个,真是可惜啊。”
基里洛夫抬头望着我,问道:“丽达,你的点子多。说说有什么办法来对付德军的这个维京师。没想到他们的防御会这么顽强,居然让塔瓦尔特基拉泽将军束手无策。”
这支屡次挫败塔瓦尔特基拉泽将军进攻的德军部队,引起了我极大的兴趣,不过对如何打败他们,我还真拿不出什么好办法。于是我苦笑着回答说:“军事委员同志,如果我在前沿的话,还可以根据战场的实际情况,来制订新的进攻计划。可现在待在指挥部里,仅仅凭下面报上来的这些战报,我还真没什么好办法。唯一能做的,就只能继续对高地进行强攻。”
“强攻?”基里洛夫听我这么说,越发不解地问:“丽达,你不是一向最反对这种没有技术含量,只能拿人去填的战术吗?为什么现在会主动提出采取这种战术呢?”
“没办法啊,军事委员同志。”我向基里洛夫解释说:“我也知道强攻的这种打法很愚蠢,伤亡也会大得惊人,不够在目前的情况下,我们只能这么做。一旦德军在高地上站稳了脚跟,那么他们就可以将附近的高地一个个地蚕食掉,达到将我军消灭或挤走的目地。”
正在我们唉声叹气时,刚出去到通讯室去的阿赫罗梅耶夫忽然冲了进来,他手里扬着一张电报,兴奋地说:“司令员同志,好消息,塔瓦尔特基拉泽将军他们将高地夺回来了。”
“什么,高地夺回来了?”听到这个好消息,我兴奋地从座位上站起来,一把抢过阿赫罗梅耶夫手里的电报,仔细地查看起来。
塔瓦尔特基拉泽将军在电报里,详细地介绍了这次战斗的经过:“……部队再一次发起的进攻,毫无例外地把德军再次打退了。当德军官兵跃出山顶的阵地,端着枪在我们撤退的指战员身后疯狂扫射时,一辆冒着浓烟、似乎被击毁的坦克,忽然用它的车载机枪和坦克炮,对脱离了阵地的敌人进行扫射和炮击。
敌人被打了一个措手不及,顿时陷入了混乱。山脚下的指挥员发现这个情况后,立即命令部队停止撤退,重新向高地发起了冲锋。……”
我看完电报以后,随手递给了在旁边焦急等待的丹尼洛夫和基里洛夫。扭头问阿赫罗梅耶夫:“少校同志,知道这辆坦克的车长是谁啊?”
阿赫罗梅耶夫点了点头,肯定地说:“我问过了塔瓦尔特基拉泽将军,他说是坦克第101旅的罗斯楚金上士。坦克在被反坦克手雷炸断履带时,他就负了伤,但还是强忍着疼痛,用坦克炮和机枪打击法西斯分子,为我们收复高地立下了大功。”
基里洛夫听完后,接着说:“这位车长是好样的,他在战斗中表现得很顽强。丽达,我觉得在授予他勋章的同时,还应该晋升他的军衔。”说到这里,他忽然想起了一件重要的事情,转身望着阿赫罗梅耶夫问:“少校,这位车长和他的坦克乘员们在哪里?”
“罗斯楚金上士的腿部负了重伤,已和另外一名负伤的坦克手被送进了师卫生营。”阿赫罗梅耶夫向基里洛夫报告说:“剩下的成员和新补充的成员,正在一起修理履带,准备尽快让坦克重新投入到新的战斗中去。”
阿赫罗梅耶夫对基里洛夫说话时,我开始还在不停地点头,但听到罗斯楚金因为腿部负伤,而被送进了卫生营时,不禁激灵灵打了一个冷战,随后被惊出了一身冷汗。我深怕自己听错了,还特意问了一句:“少校,你刚刚说什么?那个车长罗斯楚金如今在什么地方?”
阿赫罗梅耶夫转过身,面向着我回答说:“罗斯楚金上士因腿部负重伤,已被送进了师卫生营,估计这时军医正在为他进行治疗。”
在消息得到确认后,我的冷汗都下来了。别看罗斯楚金娜从外表看,因为****平坦看不出是个女人,但腿部负伤,肯定要脱掉裤子进行治疗。只要她的裤子被扒掉,那她女扮男装的秘密就彻底曝光了。
想到这里,我立即吩咐阿赫罗梅耶夫:“少校,去给塔瓦尔特基拉泽将军打电话,让他亲自关注罗斯楚金上士的治疗情况,一旦有什么情况,立即亲自打电话向我报告。”
阿赫罗梅耶夫对我这道命令感到奇怪,他还好心地提醒我:“司令员同志,虽然罗斯楚金上士的腿部负了伤,但不会危及生命,用不着让塔瓦尔特基拉泽亲自出马吧?”
“少校,”听到他这么说,我不禁心情烦躁起来,冲着他吼道:“难道你不知道上级的命令,是不允许被讨论吗?立即去执行吧。”
阿赫罗梅耶夫没想到我会突然发火,愣了片刻后,响亮地答应一声,转身出门到隔壁的通讯室发电报去了。
过了十分钟,面色铁青的阿赫罗梅耶夫走回到我的面前,什么话都没说,只是将一份新收到的电报交给了我。我接过一看,上面简短地写着:“军医在为罗斯楚金上士治疗伤势时,意外地发现她是一位姑娘。师长塔瓦尔特基拉泽。”(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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