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一堆的东西。
冰帝对学生的要求很高,除了必要的学习外,额外还规定了外语、音乐和技术三门必修课,同时也要求每一个学生至少要加入一个社团进行社团活动。
早在入学前右京就告诉过你这一切。
这也是一开始他不愿意让你来冰帝读书的原因,天生懒懒散散又不爱努力的你,确实很难适应冰帝这样对学生要求较高的学校。
“日吉君。”你为难的看着桌上的材料,扭头冲着他开口,“那个,有什么简单一些,平时活动少一些的社团呢?”
日吉的眼睛里有什么东西忽明忽暗,他勾起唇,把身子向你这边倾斜了一些,“菅本,你对报道委员这个感兴趣吗?”
忽然热情的日吉让你有点应付不来,你只好问着:“什么是报道委员呀?”
日吉从抽屉中拿出即可拍的相机,“用这个,发现了好玩的事情把它拍下来,每周交到委员会那里,如果拍的很有趣,就可以刊登进入校报。”
你从他手里把相机接过来,只需要拍照的话……要比定期交读书笔记的文学社还有意思。
不曾怀疑日吉有其他目的的你,很开心的点头,毫不犹豫地就在委员会旁的新闻社打了对勾,日吉反而被你这幅毫无防备的模样给弄得很不好意思。
他只是很厌烦总是被新闻社那群家伙们强.迫着去拍一些根本不喜欢拍的东西而已……
“谢谢你,日吉君。”
“啧。”
日吉避开了充满谢意的眼神。
真耀眼,也很讨厌。
在这种奇怪的地方突然认真是犯规的啊。
真正要说谢谢的人……明明是我才对……
帮我甩掉了最大的一个包袱。
当下午的课程结束后,同学们陆续打招呼离开,你还趴在桌上奋笔疾书地写着今天代数课的笔记和作业,繁杂的数字和看上去难得离谱的题目让你满面愁云。
日吉原本已经打算去参加网球部训练,鬼使神差般,看到你苦恼的样子索性停在你身后,低头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实际上是在看你密密麻麻的习题本,当看到你费劲力气做出的题目居然答案还是错的很离谱,日吉实在是忍不住笑出声。
你慌忙的用胳膊把自己的习题本挡的严严实实,日吉侧脸,但是嘴角溢出的调侃的笑意却怎么也无法消散,“菅本,你这样算的话,在这里做到死也不会有正确答案的。”
“就是很难嘛……”你赌气地开口。
日吉来到你身边弯腰,接过你手中的笔,把习题册上错误简单的划去后,很快,出现在你眼前的便是用清秀字体组成的公式和演算,日吉的表情很认真,狭长的眼眶,俊秀的侧脸,和刚才那个还捂嘴嘲笑你的他截然相反。
日吉的解题思路很清晰,即便你的反应很慢,但还是跟着他一步一步看着习题册上的公式,然后慢慢点头,日吉蹙眉,他翻开了新的一页,迅速的把题目改成了相似的另外一道,他嗤了一声,把笔递给你,然后抱肩回到他自己的座位上。
你盯着那道题目稍显犹豫,日吉沉默,你吸了口气,不安的转动着笔上的装饰物。
“那个,日吉老师……我是说,日吉君,我真的不会做。”
“那是什么奇怪的称呼啦。”日吉又一次露出嫌弃的模样,重新回到你身边,“你再这样学下去,等着被劝退吧,真是笨。”
被日吉的犀利言语打击到的你更加低沉:“我已经很努力啦,日吉君,不介意的话可以和我交换一下邮件地址吗?我晚上回去做题有不懂的可以问你。”
从你口中脱口而出的这句话很显然让日吉有些惊愕,你立刻意识到不对劲,脸上也因为局促而泛起不安的红色,“那……我明早来问你?抱歉,因为感觉好像交换地址确实有些奇怪……”
日吉拿出了手机,“晚上十点以后再找我。”
“梨纱……?”从教室前门走进来的凤,在看到日吉正手把手教着你,声音戛然而止。
“你的解题思路完全就是错的。”日吉一板一眼地指导着你,“光背公式是没有用的,你应该从头开始学起——”
日吉立刻感受到了落在自己身上灼热的视线,凤正朝着你们走过来,你并没有察觉到空气中似乎有什么异样,只觉得凤的脸色似乎有些严肃。
“梨纱,已经放学了,我送你回家吧。”凤先是温和的跟你说着,然后才对日吉微微点头,“日吉君,网球部的训练已经开始了,还是早点过去比较好。”
“你也要一起去吧?”日吉胳膊撑着桌子直起身,“好不容易因为主场获得的比赛名额,凤君比我更理解它的来之不易吧?”
“我明白,但是……”凤犹豫地看着你,你把桌上的东西统统扫进包里,“凤君,我自己回去就可以的,你千万不要因为我耽误训练。”
实际上你和绝大多数的女生一样,体育课总是偷懒逃避练习,每次室外运动也担心会把自己晒黑所以从来都不参加,但你的内心深处,不得不说还是对擅长运动的人还是非常向往和倾慕的。
看着那些人能够在赛场上肆意挥洒汗水,因为运动而散发出的热情也不自觉地就深深地把你吸引住了,最后大家齐心协力能够取得比赛的冠军,更是令你感动的不得了。
想到这里,你更是不希望,凤只是因为送你回家这件小事而耽误训练,尤其日吉的表情和口气都很严肃,更让你觉得紧张。
“凤君,真的不用担心,我坐公交车回去就好。”说完,你向他们两个人鞠了一躬,双手提着包在背后,身子慢慢倒退,用眼神和两个人道别。
凤看到你离开,看向日吉,“那个,日吉君,你对梨纱……?”
“你在想什么?她只是个转来刚好坐在我旁边的同桌而已。”
“嗯,梨纱还要拜托你好好照顾了。”话虽是这么说着,凤的语气也很温柔,但明显脸上的表情却怎么也藏不住。
日吉很快察觉到凤的表情不太对劲,虽说两个人关系不错,但还没有要好到可以互相打听彼此隐私的地步,日吉只是拍了下凤,示意他和自己赶快去网球部,距离全国大赛的日子越来越近,每个人几乎都憋着一股气,希望能够在比赛上将关东大赛落败的悔恨从青学身上好好的讨回来。
训练结束后的日吉回到家几乎筋疲力尽,体能训练和对抗比赛的力道之大连他都有些承受不了,不过,能够全力贯彻以下克上,日吉还是非常满意。
他走回自己的房间,刚换下隐形眼镜,包里的手机就不安的发出了声音,自然而然地进入mail接收的界面,屏幕的光反射出他冷淡的那张脸。
[日吉君,我已经把老师布置的习题册上的作业都做完了,但是第五题和第九题有点难,你可以帮我看看么?]
[嗯,可以。]
手指熟练地在键盘上按下文字,日吉的手移到了退格键,还未等他清空光标前的文字,新的一封mail又推送了过来。
[对不起!我完全没有留意到现在距离十点还有几分钟,日吉君,对不起!打扰到你了,刚才那条请当做没有看见吧。]
不知从哪来的玩心,日吉的双眼浮起淡淡的笑意,他盯着手机右上角显示的时间,一点一点,最后在时间到达了(10:00)那一刻,日吉把mail发送了出去。
[已经九点了,而且我已经看到了,撤回无效。]
在你的桌上,闪烁不停的手机屏幕正昭示着有新的mail送达到你这里,你打开手机,日吉已经把每一道题目的详细解答的过程都给你传送过来,你熟练地按着键盘。
[谢谢你,日吉老师。]
看着手机上跳动着的文字,日吉闭眼,轻轻勾起唇角。
“晚安,傻瓜。”
[5]
在冰帝上学不过才短短几天,各类大大小小的考试实在让你吃尽了苦头,就连家里哥哥的补习和平时日吉的帮忙都没办法拯救成绩差的几乎在年级排行倒数的你。
再次把成绩单拿回家的时候,连一贯温柔的绘麻和琉生都忍不住笑出声,你憋红了脸,最后在椿和风斗止不住的笑声中决定去参加补习班来拯救自己的成绩。
这家私人补习班是朝日奈枣的大学同学开办的,据说当年有个偏差值不足30的学生经过一年的补习后顺利升入一桥大学,枣背负着家里哥哥们的期望,把你送到了这所收费昂贵的补习班中,而他的同学也很开心的为你开了后门,把你和一群即将升入高中的三年级学生安排在一起学习,期望这群偏差值超过八十的优秀学生也能在闲暇之余多多给你的学习帮忙。
今晚的补习扔在继续,虽然你已经坚持在这里上了一个星期的课,但似乎收效甚微。
而且……
你踮脚看着此刻正在讲台上讲课的英文老师,口沫横飞的模样令你觉得为难极了,偏偏台下那群尖子生们个个都在奋笔疾书,实在不想堂而皇之就这么走进去的你,偷偷绕到了后门,小心翼翼地把门推开,你轻手轻脚地打算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老师,菅本今天又迟到了。”
有人很不客气地打断了台上老师澎湃的节奏,他眉色间尽是慵懒,眼神往你这里随便瞥了瞥,微微翘起的尾音似乎正凸显着这个人的好心情。
因为他这句突兀的插话,导致教室里不少人都向你看过来,你恼怒地瞪了一眼这一切的始作俑者花宫真,最后如同小学生似的低下头,“对不起,老师,今天学校的社团耽误了一点时间……”
“快点回你的位置坐下吧。”英文老师本想训斥你一番,却又不愿意耽误其他同学的时间,只好草草说了你两句。
你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光是看着那垒砌起来的书本脑袋就莫名地发痛,空白的笔记本摊开后,你根本无心去听老师究竟讲了什么,只是撑着下巴,借着面前书本的遮挡偷偷闭眼休息。
“这个给你。”
一道稍显凌厉低沉的嗓音让你回神,桌上已经摆上了一本字迹清晰又整洁的笔记,你抬头望去,留着棕色头发戴眼镜的少年慢慢冲你点头。
“谢谢你,手冢前辈。”
你扬起闪闪发亮的水润的眼睛看着他,手冢国光则是以眼神示意你认真听课,并未说话。
他那双和钢琴家相比毫不逊色的手指正牢牢抓着黑色的原子笔,骨关节纤长,不失力道,沙沙地带起在笔记本上的写字声也格外令人安心。
你连忙收回自己的视线,可是腹部那不停传来的痛感好像是正在源源不断研磨的凿冰机,根本没办法让你打起精神。
没过多久,第一节课就已经结束。
“喏,喝点热饮吧。”
从门外走进来的柳生比吕士把手里那罐加热后的牛奶放在了你的桌上,你把它接过来,温度也通过你冰凉的掌心一路传递到还在隐隐发疼的腹部,而腿上再次覆盖上的温暖的外套也让你不由得为之脸红。
“谢谢……”
细弱的声音从你喉间发出,这大概还是有除了哥哥以外的第二个人发现了你生理期的不适应,你垂眼看着柳生又帮你把牛奶的拉环打开。
但是,为什么呢?
他怎么会知道……自己的生理期的时间?
仿佛看出了你的好奇,柳生回到他原本座位前在你耳边低声说了一句:“你的表现和我妹妹一模一样。”
[6]
“菅本,老师找你。”
花宫那不耐的口气打断了你和柳生的交谈,你在看到花宫的脸后,微微皱眉,露出了厌恶的表情,他丝毫不在意,吊儿郎当地抓起你的手臂,“快点来,迟到的人可没有权利说不。”
你慢吞吞地站起身,拒绝了花宫和你的肢体接触,跟着他往漆黑一片,连头顶白炽灯都没开的教职员办公室走着。
你的声音有气无力的,打量着漆黑一片的办公室:“花宫前辈,老师在哪里呀?”
他绕着桌子走了一圈,最后把椅子推进里面,打开了头顶的灯,喊着你过去,你的眼眸里略带一丝无辜单纯的稚嫩,完全不怀疑花宫的话,走到桌子前想把椅子拉出来,他马上推回去,懒散的样子让你忍不住想打他一顿。
“请坐,菅本。”
你漂亮的眼睛里盛满了委屈,实在不明白花宫到底想对你做什么,想要再次拉出椅子坐下,但花宫偏偏看向你面前的桌子,“坐在这里怎么样?”
“花宫前辈……如果你只是想跟我恶作剧的话,我要先回去了。”
想离开的时候已经晚了,花宫的双臂早就牢牢地把你钉在了桌前,你背靠着桌子,看着他扬起的恶意的笑容,忽然觉得有点害怕。
“菅本,概率学这个科目,你学的如何?”
花宫感受着你的颤抖,心情无比愉悦,撩开你的头发,力道不轻也不重的捏了捏你的脸。
这人的声音现在散发出让你不得不往其他方面联想的恶意,你试图躲避他的接触,但花宫的另一只手牢牢地握住你的腰,根本让你无从逃脱。
“我,我不知道。”
“嗯……”花宫拖长了音调,“那你知道一见钟情的概率有多少吗?”
他从鼻子里发出轻轻的哼声,单手就把你抱起来让你坐在他面前的桌上,“我有点喜欢上欺负你的感觉了,你做我的女朋友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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