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已久,如论是赵家之事,亦或者是沐相之事。明明他已经计划许久的事,却被一个小丫头轻易打乱。这种感觉让他有种后浪逼近的预感,自己的聪明才智被人轻易抹杀,这种感觉十分不好。
倾城而不直接否定道:
“不,我想说的是,秋震有一位自小一同长大的兄弟,叫木头。”她顿了顿,见秦墨之脸上只是愤怒,便询问道:
“秦大人,你可认识此人?”这次再说不认识,那就不应该了。
秦墨之并不为所动,甩开袖子背手道:
“什么木头桩子的,老夫谁也不认识。”
他气极了倾城,自然觉得她说什么话都是针对自己。心中愤怒升腾,大有爆发之势。
倾城却不管他,坦言道:
“木头与前些日子死于一场大火,而发生的地点,就是您那个宅子。”
此言,正中秦墨之内心,他心中的怒火也被顷刻点燃。
他指着倾城跪下身大声哭诉道:
“一派胡言!圣上,您现在是在让这样一个黄毛丫头在审问老臣吗?老臣不甘,不甘啊。老臣为皇家鞠躬尽瘁,不求功劳也没有苦劳吗?如今这样一个丫头都敢指责老臣,老臣心寒,心寒啊。”
说着,眼角也湿润了几分。
的确,以秦墨之昔日作为,堪称凤昭国功臣。可他手里偏偏有圣上如今最需要的东西,天时地利人和,此时不除何日再除?
圣上不愿再与他计较,沉声道:
“给他看。”
秦墨之一片坦然,不管什么,他都不怕!
事已至此,他大概明白倾城的依仗。不过是些莫须有的只言片语,有何担忧?
“秦大人,你可认得此物?”倾城从范先生那取回贡银,放在秦墨之面前询问。
这贡银是木头放在木宅,被倾城发现取回的。如今完好无损,正是呈堂证供。
秦墨之面色一惊,而后终于露出一丝慌张。
“老夫,不……你这是从哪里来的?”他吃惊道,显然并不相信倾城能够得到此物。
自宅子被烧后,他曾多次派人前去搜查。也曾亲自前往。可均一无所获。他想着大概贼人偷了此物,唯恐被发现,便藏到了不知名的角落。既然人已经死了,就算有再多的证物又有何妨?
倾城坦言:
“这些正是从秦大人那所宅院中所得。”
本以为秦墨之会就此被逼就范,可若是他只有这点本事,那就太小瞧秦家了。秦墨之话锋一转,不善道:
“好啊,原来沐大小姐果真是去偷窃的。沐家真养了一个好女儿,沐相爷想必也会因此感到欣慰。”他的话正好印证了先前对倾城的指责,此言更是直接给倾城冠上了“偷盗”的罪名。
倾城也不气恼,反而还笑道:
“秦大人你不解释一下,为什么内务府的贡银会出现在你的宅子里?”
贡银出现在私宅,这本就不合乎情理。事情才刚刚开始。
“圣上,老臣有话要说。”秦墨之也不理倾城,忽然跪拜道:
“这件事,老臣本不打算告知,但沐大小姐咄咄逼人,老臣若是不说,便会被她冠上偷盗之命,老臣不得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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