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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了余轻儿从中作梗, 在随后官方举办的评选中, 木菲理所当然地成为了公投的第一美人。
据说,投她的人不仅是觉得她漂亮,一部分是想沾沾她的好运, 另一部分是想抱她大腿。
木菲和黄粱的八卦也被大家津津乐道,木菲是个低调的,但是黄粱却恨不得让全天下都知道木菲是他的女朋友。
除了艾理斯有些怅然若失外, 其他人纷纷表示了祝福, 觉得他俩很般配。
黄粱的爸爸知道后, 更是乐开了花,偷偷跑来看了木菲。
黄粱爸爸也是不善于表达的人,对儿子更是有愧, 要不是有奈哲尔在中间努力牵线, 他根本就不会让木菲知道。
即使见了面, 黄粱爸爸也没有说什么,他和木菲都是不善言辞的主。
只是最后, 贵为元帅的黄粱爸爸, 竟然有些卑微地恳求木菲多多照顾黄粱,还给了木菲一个通透无暇的玉佛坠。
他一向严肃的脸上, 此刻柔和一些,又带着一丝压抑的悲伤。
“他妈妈以前老买这些玩意,自己根本戴不过来, 我说她, 她就狡辩说以后要给儿媳……”
他的眼眶似乎一红, 但随即又掩饰地笑了笑,对木菲说道:“不管你们以后能不能在一起,孩子,希望这个能带给你平安。”
木菲接过了这个玉佛坠,心中也有些压抑。
黄粱爸爸,应该很爱他的妈妈吧。
但是他那个位置,有太多的身不由己了……
黄粱说他一辈子都无法原谅他的爸爸,那他的爸爸又何曾原谅得了自己?
木菲不知道自己能不能解开父子俩的心结,但是她尽力好好照顾黄粱、爱黄粱,让这个偷偷摸摸关心儿子的父亲放心。
有了爱情滋润的黄粱,当真渐渐恢复了以前的神采,而让木菲彻底解开他心结的契机,却是无常。
无常就是那个想要拜木菲为师、专攻庖丁的生活玩家,他经常向木菲请教问题,一开始还是动物,后来竟然上升到人体。
木菲一开始没有在意,以为他也只是对医学感兴趣。木菲入学后,又接触了真正的解剖课,对他的问题都回答得上来,便一一解答。
直到,木菲偶然撞见他一脸兴奋地将一个NPC分尸。
那张平日里清秀腼腆的脸上,此刻全是狰狞,他看见木菲惨白着脸看着他,竟然愉悦地拿起一个剜出来的眼珠舔了舔,然后说道:“师父,快来看看我的手艺。”
木菲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下线的,找到了黄粱,语无伦次地告诉了他这件事。
哪知道黄粱,却仿佛早就知道了一般。
他将木菲抱在怀里,温柔地哄着她,然后才问道:“菲菲,你知道随风的身份吗?”
木菲这个对其他事都不上心的人,怎么可能去关注随风,木菲摇了摇头。
黄粱坦诚道:“随风,其实是我以前的手下,也是反恐特战队的一员,不仅是他,还有其他一些人,也都在这里面执行任务,无常的异常早就被监视到了。”
木菲突然想到第一次见随风的情景,当时的他,除了吻手礼让木菲深刻外,还专门问候了无常,还说让无常玩的开心。
当时木菲还以为随风和无常关系好,现在想来,原来是这么一回事。
只是,木菲很奇怪,“执行任务?”
执行什么任务?
为什么要在游戏里执行任务?
黄粱笑着摸了摸木菲的头,说道:“以前的话,还真不能告诉你,现在说出来也无妨了。”
这真的勾起木菲的好奇了,一双眼睛充满求知欲的看着黄粱,黄粱捏了捏木菲的脸,说道:“菲菲,你知道这个游戏的主旨吗?”
木菲想了想说道:“真实?”
这个游戏无时无刻都在宣传真实,不论是百分之九十九的拟真度,还是主神的法则,对于绝大多数普通玩家,“真实”应该就是最深的印象。
黄粱摇了摇头,笑道:“不,是沉迷。”
木菲错愕地看着黄粱,以为自己听错了,不敢置信地问道:“沉迷?”
黄粱肯定地说道:“对,沉迷。”
木菲立刻就想到了当初自己的疑惑,她曾经一度抗拒这款游戏,就是觉得这款游戏太过真实,会让人分不清现实和虚拟,也不懂这款游戏,为什么还是政府支持研发的?政府不是应该带头防沉迷吗?
黄粱笑着拉着木菲坐下,让机器人为两人端上茶水。
“这是个很长的故事,如果你想听,我可以慢慢为你解释。”
木菲点了点头,“我想听。”
黄粱笑了笑,目光有些遥远,缓缓开口道来。
“恐怖活动几千年来层出不穷,我们以前以为根源在贫困,以为只要消除贫困,就能消除恐怖主义。”
“但是,发展到了现在,所有的人不工作都能养活自己了,恐怖活动还是经久不息。不仅是恐怖活动,还有贩-毒、虐-杀、性-侵,总有人类承载了社会阴暗面,也总有人选择将这种阴暗发泄出来。”
“我们又寄托于教育,但是一个骇人听闻的杀人魔、犯罪头头,也许就是一名德高望重的教授,教育也根治不了。我们又想了很多办法,甚至试着从基因学的角度去改变这种人性的恶。”
“但是,好像一切都注定了一般,只要有人在,就有利益冲突,就有作恶的人。这些作恶的人,有强烈、畸变的需要,这种需要是很难感化、消除的。”
“他们只有在各种恐怖、犯罪活动中,才能获得满足感,而且他们的手段,是随着防范措施升级而提升的,所以很多悲剧,我们真的无能无力。”
“直到一名科学家提出一种观点,既然邪恶的需求无法消除,那么能不能换种思维,去满足呢?”
“当然不可能让他们在现实中满足,去危害社会,但是随着虚拟游戏的真实性的提高,让这个设想有了实现的可能。”
“试想一下,如果有一个地方,能满足他们所有的需求,消耗他们所有的精力,他们又有什么功夫去现实中作恶呢?就好比吃饭,我们让他们在虚拟世界里吃到饱,那么他们在现实中有心也吃不下。”
说到这里,黄粱顿了顿,抿了一口茶,然后接着说道:“真正开始这个计划是在我那次行动后,也就是十年前,我们损失惨重,而且无望地发现,传统的办法永远都是牺牲战士们的性命换回和平,根本无解,才开始决定采用新的办法。”
“这个计划名叫阿尔法计划,虽然游戏本身不会亏本,但是如果要按照我们的想法,研究出可行的方案并付诸行动,实在是太耗钱了。”
“而且一些守旧的人,宁愿将多花钱在招募战士上,也不愿意投入这样的计划,所以一直以来资金匮乏。其实我赚的钱,基本上都捐了进去……”
说到这里,黄粱不安地看着木菲,保证道:“菲菲你放心,这个计划实行的差不多了,我以后不会乱败家了,我会好好赚钱养你的。”
木菲摇了摇头,说道:“这怎么能说败家呢?然后呢,你们成功了吗?”
“基本上达到了设想。”黄粱回答道,然后卖了个关子,“你知道为什么这个游戏一开始的BUG那么多吗?”
木菲摇了摇头。
“因为我们监测到有恐怖行动,就提前让这款游戏进入了市场,以至于游戏部分都没有调试好,产生了那么多BUG。好在百分之九十九的真实性让游戏能稳占市场,阿尔法也足够优秀,能够处理这些问题。”
原来是这样啊。
只是,木菲不解地问道:“这个办法真的有用吗?”
“那次行动是照常打击,他们行动失败后,无处宣泄,刚好这款游戏的广告铺天盖地,我们就向他们投放了一些游戏舱和头盔。”
“主要的头头们是不敢玩的,但是他们的手下就没有那么多顾忌了,这款游戏能满足他们所有嗜血的欲望,而且越是危险分子,就越是会满足。”
“我们专门有个行为分析系统,会评判你的危险性,像无常这种,已经属于高度危险人群,随风他的工作就是分析、观察他,然后提交报告给阿尔法和背后的研究人员,争取将这种有犯罪倾向的人,永远留在里面,不让他去社会作恶。”
木菲忍不住问道:“不会误判吗?而且,这不是去纵容他吗?你不知道,他竟然在残忍地分尸!”
黄粱摇了摇头:“这种行为判断已经很成熟了,基本不会误判。而且不是一味地纵容,我们会为他设计获取的过程,比如,他今天能这样做,也是很努力,做了特别多的任务,甚至还专门找了一个工作,就是为了支付游戏里需要的钱。”
“游戏中,我们给他设定的每一个小任务,都是可行的、通过努力能实现的,这样他很少能产生挫败感,反而现实中,因为法律的制裁,他想要满足,而困难重重。”
“我们要的就是他那些强烈、畸变的需要,会想着在游戏里面满足,而不是去现实中作恶,这一点,现在看来很成功。下一步,我们会在他的任务过程中,加入感化的功能,引导他一步步,慢慢向善。”
木菲听了,只能感叹,然后问道:“那那些普通的玩家呢?”
“普通的玩家,就是普通的模式,但是游戏本身就是一种很容易让人上瘾的东西,所以有不少人沉迷。因为想要将那些危险分子困在这游戏里,所以我们不能像其他游戏一样,采用防沉迷的手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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