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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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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画面怎么如此的熟悉?

    周全托着下巴想了想, 差一点就跟着感觉走, 冒出一句:“如果没钱可以拿喜儿抵债......。”

    用力的摇摇头,将脑海里黄世仁的形象摇晃出去,周全尽量用和善的语气向着那两个从植物里面冒出来的小东西问道:“既然都已经出来了,那干脆就敞开了明说吧,你们到底是什么东西?为什么被你们寄生的植物会发光?还是因为植物会发光才会有你们出现?”

    被青长衫挡在身后的娃娃音, 伸出小手轻轻的拽了对方几下.

    然后抓住对方的衣服倚在文竹的背后说道:“我就是主人的那盆银星吊兰, 是您把我从帝都带回来的。为什么回变成这样我也不知道,没遇到主人之前我只会发光没有这种样子的。”

    被抓住衣服的青长衫闻言侧过身体轻轻的摸了摸小银星的头顶, 然后转回来, 双手伸到与胸其平并且相互交叠,右手握拳在下,左手伸平在上,微微压低身体,非常有礼貌的对着周全行了一个拱手礼。

    一边行礼青长衫还一边说道:“在下是被主家买回来的那盆文竹,被主家带回来之前也是只会发出亮光, 未见这种模样。而且在没有遇见阿兰之前,在下也没办法像今天这样与主家交流, 这些日子多谢主家的和阿兰的照顾。”

    娃娃音的吊兰躲在对方的背后, 听着听着脸上不知不觉就浮起了淡淡的粉红色, 衬着它的小圆脸,就像一个小苹果一样, 漂亮诱人的叫人恨不得上去轻咬一下。

    周全见状看看这个在瞅瞅那个, 感觉这两个小东西之间的气氛非常和谐融洽, 貌似他才是那个多出来碍眼的家伙。

    看着青长衫文竹彬彬有礼的样子,周全也学着对方拱了拱手,不过该问的问题他还是一定要问的。

    “两位都说是被我买回来之后才出现这种样子的,那么你们之前所在的环境当中,还有与你们一样会发光的植物吗?”

    小圆脸的银星吊兰闻言摇摇头,青长衫的文竹则是直接回答道:“没有,阿兰是我遇见的唯一一株与我一样会发光的植物。”

    “那么两位有没有发现自己身上与其他植物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

    文竹闻言低头陷入沉思当中,吊兰歪歪走晃着小脑袋说道:“ 和主人一样贪吃算不算?我可喜欢主人给我施肥浇水了。”

    “......这个不算,你在想想还没有别的。”

    “哦,那就应该没有了。”

    “在下也实在是想不起来了。”

    “主人你在摸摸我好不好?你的手暖暖的可舒服了,但是能不能不只摸我的叶片,梗也要摸摸。”

    周全闻言看着银星吊兰那几乎埋在土里的梗,心说我没事摸它做什么?

    唉,为什么总感觉话题越来越偏,气势也越来越弱,我刚刚那种敢喊它们出来直接对话时候的霸气到哪里去了?

    如果宝大厨在这边,一定会很严肃的告知自己的发小,猫咪在凶也是猫,狸花永远都变不成大猫又........

    如同吊兰和文竹这种情况,从科学的角度上来说是无论如何都解释不清楚的。

    而且从询问和了解当中周全发现,可以看到它们发光和与它们对话的只有自己,在其他人的眼中,它们就只是两盆再普通不过的植物而已。

    这样虽然就更稀奇了,不过好歹不会惹出什么其他的麻烦。

    就在周家的小二层这边,周全很认真的和萌哒哒的植物君们探讨它们是如何出现的时候,宝家老爷子的小平房内,也有一个人非常认真的在说着什么。

    倚在枕头上抽烟袋的宝老爷子看着自己的大儿子,在炕沿边上敲了敲烟锅问道:“这不年不节的,居然能看到你回来,挺稀奇的。”

    已经快六十岁,也做了爷爷,头发一半都白了的宝为国闻言有些尴尬的笑了几下回答道:“看爸你说的,我这不是忙着工作吗,再说阿炅那边前几天才又添了一个小的,他媳妇和岳家那边都忙着小的,大的那个我就得帮着带一下。”

    “你忙总有事我知道,那今天你百忙之中抽出空回来是为什么?”

    宝为国闻言凑到宝老爷子的身边问道:“爸,我听说宝焵那孩子回来了?”

    “嗯,回来了。”

    “那,我还听说他找了好些人在老宅子那边修修盖盖的,说是要建好之后开什么民宿是不是?”

    宝老爷子闻言抽了一口烟,连续吐了几口烟气说道:“你打听这些做什么?人家阿焵想要做什么和你有什么关系?”

    “怎么没关系,那在怎么说也是咱们家的老宅子,老祖宗留下来的。爸,您是村子里面辈分最高的,那栋宅子要是有什么好处,说什么也越不过您老。”

    “好处?什么好处?木头都快烂没的破房子,你想让我住进去淋雨?”

    “唉,话可不能这么说,那房子现在可是古董,一砖一瓦说不定都能值钱。你没看前几日的一条新闻,一家人拆旧房子,里面的木头都是金丝楠,价值好几亿,发财了!!!”

    “大白天的少做梦,人家祖上做什么的,你祖上又是做什么的?咱们当年是在旗不假,可在旗的多了,有什么稀罕的?还金丝楠木?我看你就是个金丝南瓜。”

    “就...就算没有金丝楠木,可是盖房子的时候雕刻的那些石雕,木雕什么的也总是值钱的吧,好事可不能都让别人占了,咱们也姓宝,咱们家也是嫡支。”

    “噢,我说这大半年的瞧不见你怎么今天回来了,感情是黄鼠狼给鸡拜年,你在这儿等着呐。小子我告诉你,当初我和你大爷分家的时候说的就很清楚,他把当兵的名额给我,我把家业都给他。后来我出去当兵转业回来工作,留在县里面捧上铁饭碗,乡下的你爷爷你奶奶都是你大爷照顾的,老人生老病死都是他在侍候,我不过就是有时间的时候回来替一下而已。你爷奶走的时候都说过,谁伺候的东西就留给谁,按这话家里的东西都应该是你大爷的,就你爹现在栖身的这个平房,等我走了之后人家宝焵要收回你们也没啥好说的。”

    “凭啥,这房子可是爹你盖起来的。”

    “凭啥?就凭这宅基地是你大爷的,人家心疼他弟弟,老了老了还要给儿子、孙子腾房子,这才让出一块地给他快七十的弟弟和弟妹盖房子。妈/了个巴/子的,我怎么就养了你这么个不省心的东西?”

    “爸,你看你又来了,我那时不也是没办法了。阿炅那边要结婚,女方那边没房子说什么都不干,你也不能看着你孙子打光棍是不是。”

    “呸,要不是担心女娃肚子里的那个,我才不管那小子有没有媳妇。老子辛辛苦苦养大你们就算是完成任务,其他的自己想办法去。”

    “爸,我.....。”

    “少给我扯犊子,我今天把话给你说清楚,老宅子过去是你大爷的,将来是宝焵的,和你和我一点关系都没有,少动歪心眼子。”

    “爸,这不公平,而且也不合法呀。我去打听过了,老宅子那边房产证的名字还是我大爷的,根据继承法,您也是有继承权的,这是法律赋予您老的权利。”

    “滚犊子,我哥走的时候宝家的老少爷们,村长和大队会计都在,他说的很清楚,房子是要留给宝焵的,大家伙都听见了,全村都是见证人,你少在这里给我唧唧歪歪。”

    “那就是口头一说,有证据吗?没有我们就还是有机会的。”

    宝老爷子听到这句话,再也忍不住胸中的怒火,挥着手上的烟杆向着儿子那边打了过去。

    “打死你个没良心的东西,你大爷当初对你多好,要不是他用心教你手艺,你能在县政府食堂那边混到正式工作?如今你不想着帮他孩子一把,反而还惦记上他留给孩子的那点东西,你有心吗?掏出来我看看是不是黑的?”

    没想到自己老子居然会直接动手,宝为国一边狼狈的躲避着老爷子手上的烟杆一边还嘴硬道:“爸,你怎么这么偏心?我才是你儿子,阿炅才是我们家的长孙,他一个入赘女婿续上来的香火,有什么资格独霸祖产?”

    “你还说?那我生了三个儿子,为什么你们家就能独得我市里房子?你弟弟们这些年和你提过房子的事吗?你弟是没孩子还是没老婆?怎么就没向我伸过手?”

    “爸,二弟家的孩子还小,小弟家就一个丫头片子,要东西做什么?给别人家?阿炅才是您大孙子,那是咱们家的根。”

    “小王八犊子,你老子干了一辈子革/命工作,什么男孩女孩的我不在乎。我只知道做人做事得对得起良心,不然一辈子都叫人看不起。你今天回来要是就说老宅子,那赶快滚蛋,我没工夫搭理你。”

    “爸......。”

    “你走不走?不走信不信我拿马鞭抽你?”

    深知老爷子是何等暴脾气的宝为国见老爹已经有去取马鞭的意思,不想挨抽的他只好不情不愿的说道:“好好,我走我走。但是爸,我刚刚说的那些你在好好想想,我也不是诚心想要和阿焵挣什么,只是该有的东西总不能让他一个人独占,分一些出来没错吧。”

    宝老爷子闻言立即跳下火炕,到墙角的立柜那边去找马鞭。

    宝为国见状马上加快速度,向着屋门歪冲去。

    找不到马鞭的宝老爷子气不过,捡起地上的一只棉鞋向着他砸了过去。

    宝为国躲的很快,棉鞋没有砸中他。

    怒火中烧的宝老爷子光着脚气呼呼的在房间里转了好几圈,待到情绪稍微平静下来之后,他向着对面屋喊道:“宝炎,去老宅子那边把你宝焵哥喊过来,就说我有事找他。”

    宝焵被自己的小表弟带过来的时候,宝老爷子正坐在炕沿边上抽烟。

    从屋子里面烟气弥漫的情况来看,老爷子在孙子出去找人的这段时间应该没少抽。

    宝焵见状将屋子的厚门帘挑起来搭在门上,让屋子内部能够快速通风换气。

    宝老爷子见他来了,先对着好奇的胖孙子说道:“小炎,你作业写完了吗?没写完就快去写,周一交不出功课老师又得训你。”

    把孙子支走之后,老爷子弓着腰弯着背倚在墙上,表情有些憔悴。

    宝焵见状主动开口说道:“叔姥爷,您找我过来有事吗?”

    宝老爷子闻言哑着嗓子回道:“阿焵,我哥也走了十年了,明天你就去城里把老宅房产证上的名字改成你的吧。”

    实在是没有想到老爷子把自己叫过来为的居然是这件事情,宝焵闻言先是一愣,随即就明白了。

    他眉头微皱的说道:“叔姥爷,是有人到您这边说了什么吗?”

    自己的儿子,居然想要鼓动自己去和大哥的外孙抢东西,这话说出来实在是没脸。

    老爷子用力的抽了一下烟袋答道:“别问了,想起来就磕碜人。你明天就到市里去问问,那个继承权什么的我也不懂,需要啥手续我和村里都给你出,越快越好省的夜长梦多。”

    宝焵现在很肯定,一定是有人到叔姥爷这边说过什么。

    根据老爷子话里话外透露出的意思来看,那个人说的事情,应该是与老宅子有关的。

    村里面有资格打这栋老宅子主义的人不多,大部分都在他姥爷手底下学过厨艺,吃饭的家伙都是靠他姥爷传授的,少有人能不要脸开这个口。

    而看老爷子那为难的样子,想必打这个主义的人应该与他关系很亲近,如此一删选,宝焵立即就知道那个人是谁了。

    也不怪他能这么快的确定目标,当年叔姥爷回来的时候村子里面很是热闹了一下。

    虽然这个世道啃老的不少,但是能够啃到让退休的老人让出城里楼房,回老家住平房的可真不多见。

    想到那个人和叔姥爷的关系,宝焵没有多说什么,为了免除以后的麻烦,他同意听从叔姥爷的建议。

    回去的路上,宝焵面沉如水,任谁知道自己被亲戚在背后算计,想必心情都不会太好。

    尤其是向宝大厨这种,放弃了更加优越的生活,带着满腔的热情回到村里,想要努力让屯子变得更好的家伙。

    胸中有股气盘旋不出的宝大厨沿着山路一直走,走着走着就来到了祖坟这边。

    春末夏初山头墓地这边杂草丛生荆棘密布,高高低低的几乎将后面土包与墓碑全部挡住。

    默不作声的宝大厨开始清理姥爷姥姥还有母亲的坟包,没有工具就直接用手,墓地上的杂草还有荆棘都一一的被他直接拔了出来。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墓地这边被他清理干净,看着丢弃在地上的杂草荆棘,再看看自己手上被荆棘上的倒刺划出来的伤口,宝大厨感觉堆积在胸口处的那口气是消散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淡淡的累。

    一屁/股坐在地上,宝大厨从口袋里掏出一根烟,却只是叼在嘴上没有点燃。

    他会抽烟却没有烟瘾,自从住进了周家的小二层,宝大厨就也没有主动抽过烟,因为他知道发小的鼻子灵,讨厌烟草的味道。

    想着自己刚学会抽烟,被对方发现之后他捏着鼻子说臭死了的样子,宝大厨的嘴角不由自主的就翘了起来。

    宝家的祖坟位置在山顶,从这里可以看到大半个两姓村,宝家的老宅子和周家的小二层更是可以看的一清二楚。

    太阳快要落下的时候,宝大厨突然发现周家那栋小二层的烟筒居然在向外冒烟。

    周周这是在烧炕吗?

    那个家伙怎么不等他回去在动火,万一又燎着了头发怎么办?

    唉,不过以周周那心大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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