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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绒挑眉道:“陆平,咱们谈了几年恋爱,你还不懂我吗?”
至少在摄像头中,周雅芝的所作所为都清晰可见,让人无话可说。
陆平原先对她心中隐隐的不满,在这一刻都变成了焦灼的愧疚感:“我不知道会这样。”
“我们明天带妈妈去看看医生吧。”苏绒揉着眉头道:“我听说,京城的空气污染太重,空气含铅量高,不适合老人久居。”
“我妈本来就身体不好,也许就是被刺激的。”陆平上前抱住她,低声道:“抱歉。”
还没等他们再说些什么,客厅当中突然传出来狗的哀鸣声。
苏绒身体一僵,直接快步走了出去。
陆爸爸也从洗手间里探头过来,不解道:“又怎么了?”
只见客厅的地板上,散落着打开包装纸的巧克力,布丁直接瘫在了旁边,身体开始无法控制的抽搐起来!
狗不能吃这种东西的!
苏绒脸色一白,仓皇道:“平儿,你抱它去医院,我等会陪爸妈去收拾房子。”
周雅芝从侧卧走了出来,先是如刚才一般不安的看了眼苏绒,又一脸惊讶的看向那只拉布拉多:“怎么搞得?”
“小事情,妈,你先休息着。”苏绒心里暗骂了一声,直接找到车钥匙塞到陆平的手里,不着痕迹的催他快点出门。
原主从前最爱狗,这只拉布拉多也是随着她一同嫁过来的,当初婆婆住进来的时候,她还叮嘱了三四次,说狗的肠胃最怕这种东西,哪怕吃个两三块都可能致命。
这女人已经闹腾到这种地步了吗?
苏绒心里虽然担心的紧,面上却仍收敛着表情,任由陆平一个人抱着狗出门,自己则帮着收拾行李和被褥,陪着他们夫妻两去隔壁楼直到安置妥当为止。
如果这个时候去医院的是她,免不了又多了几个话柄。
‘怎么,狗比你婆婆公公还重要吗?’
‘死条狗都哭,搞得跟自己儿子一样?’
周雅芝虽然不想搬,但耐不住儿子和公公的两轮劝,加之钱据说没办法退了,也只能住出去。
苏绒一个人回到重归寂静的家里,垃圾桶里的巧克力,冷冷开口道:“二狗子。”
“在的。”系统音依旧清晰悦耳。
“你说这狗,救得回来吗?”
“它只吃了一小块,又送医及时,不会有大碍的。”二狗子安抚道:“今天才第二天,任务进度已经过半了,你如果喜欢它,可以多花些时间陪陪她的。”
苏绒一个人躺在沙发上,沉默了很久。
二狗子观察着她的神情,试探道:“你在感慨人生和婚姻么。”
“不,”苏绒揉了揉眉头道:“我忘了龟甲缚怎么捆了。”
“……”
布丁虽然有些虚弱,但好在输液之后基本上恢复了稳定的状态。
陆平把狗带回家之后,又去爸妈那里看了一眼,等洗完澡准备休息的时候,已经是午夜了。
苏绒依旧抱着PAD坐在床上,抬头看了他一眼。
“把监控调给我看。”陆平擦着头发,语气相当复杂。
画面中,周雅芝从冰箱里翻出来了一条巧克力,亲手撕开掰断,然后喂到了摇着尾巴的布丁嘴里。
然后她露出了满意的一丝微笑,把巧克力扔到了茶几旁的地板上,扭头回了侧卧。
猫狗本身都馋,聪明点的都会撕包装袋,但陆平平时忙得要命,哪里记得巧克力是放在哪儿了。
苏绒伸手抱住了他的腰,闷闷道:“妈大概是最近太累了。”
“你最心疼布丁了,”陆平抱紧了她,心里五味杂陈:“明天带她去医院好好看看。”
实际上,苏绒早就跟二狗子确认过,周雅芝活蹦乱跳的,身体一点问题都没有。
正是一点问题都没有,她才理直气壮的提这个。
她要让他看到,谁才是爪牙狰狞的那个人。
第二天的体检报告,自然是一片和谐。
陆平拿到报告之后,派下属陪着爸妈去几个景区,自己回公司的办公室里,抽了一下午的烟。
结婚之后,他一直觉得不得安宁,但潜意识中,总以为所有的问题都在媳妇身上。
自己母亲总是一派平和的收拾着她搞出来的烂摊子,还不忘劝自己多忍让包容些。
可是真相……真的是这样吗?
过去的很多事情,都一幕幕的重新浮现上来。
起初她辩解的样子,流泪的样子,都在自己的心里显得不可理喻。
现在再想一想,开始忍不住的心疼。
绒绒她,到底受了多少委屈,才会忍无可忍的在家里装摄像头?
最后,那个平日里笑的眸光潋滟的妻子,只沉默而又温顺,仿佛换了一个人一般。
他突然由衷的庆幸,自己的妈妈终于搬了出去。
老婆住在明明是自己的家里,却过着寄人篱下般的生活,荒诞到他想抽自己一耳光。
也不知道想了多久,等陆平回过神的时候,已经错过了接苏绒下班的时间。
他存着想一个人静一静的心思,先前推说自己和绒绒都有应酬,让下属带爸妈去全聚德尝尝鸭子。
陆平按灭烟头,飞快地披上外套,拎着车钥匙就回了家。
他应该和她好好谈谈。
打开门的时候,布丁趴在窝里,略有些精神的摇了摇尾巴。
看来是已经输过液了。
可是……老婆呢?
陆平在客厅看了一圈,厨房里也没有人,不过主卧的门是紧闭着的。
他随手放下外套,轻轻打开了门。
只见穿着小旗袍的苏绒跪在床上,轻轻抬眼看向他。
她的身体被红绳捆缚着,显得禁忌而又暧昧。
精致的绳结从锁骨处一路往下,饱满的胸部被托起,露出诱人的弧线与一抹雪白。
交错的红绳约束着紧致的腰身,穿过隐秘的区域,殷红的色泽衬着光洁的肌肤,宛若无声的邀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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