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燕危的态度。
在副本中隐约产生的想法骤然破了个壳,清清楚楚地出现在他的面前。
林情和丁笑都是和传说中的位有交集的玩家,也是活现在为数不多,曾经见v的玩家。
他对燕危的态度是言听计从,毕恭毕敬。
项赢心下一惊,手中的佛珠串都差点掉了地上。
他越想越觉得能性极高!
他眯了眯眼睛,看向薛晚,说:“你这话别说的太早。”
项赢是资料偏老的超高层玩家,去好次八十九层,也在九十层上的副本里成功次,他这话一出,周围顿时安静了,无人敢驳斥。
薛晚被噎了一下,愣了半晌,才说:“怎,您难道觉得,他还当真有这个野心?有这个野心就算了,燕危有相应的实力吗?第一进入副本,他和月芒于正青的交锋大家都看了,他释放出来的感知力也就比于正青多一点点而已,于正青也不是感知力突出的玩家,这个数据,远远比不上当年位,还妄想做一样的事情?”
项赢摇了摇。
或许是燕危就是v的猜测让他燃起了些许对楼的逆反心,又或许是方才燕危一步未曾回的画面激起了他压抑了许久的骨气,他在副本里向来是明哲保身为上,此刻却冲动道:“我不妨赌一赌,他有这个实力,也有这样的风骨。我不欺负你这个晚辈,不赌些道具,我就拿我这一条命和你赌,你敢吗?”
周围的人倒吸一口凉气。
薛晚笑了:“好,我和您赌。”
众宝观音殿中。
这间大殿没有失窃,但前两日的积雪压垮了屋檐,观音大庙的人也就连着这个偏殿也一起关了,这暂时禁止香客入内,正好便宜了宋承安等人,找了个碰不上外人的安全地点。
此刻,侧殿里,除了坐在蒲团上的宋承安之外,还有另外个人。
其中两个是一开始就和宋承安一起载入副本的于正青和林巧,这两人都是月芒的,初始身份也都是前来给观音大庙送法器的道士。
月芒进来的另外两个人他也撞上,任务完全不一样,方向都不太一致,显然另外两个人是另一个阵营的——月芒的超高层玩家并不是毫无嫌隙,他虽然都是月芒的玩家,但早就私底下不和,进来之后被分两个不同阵营也很正常。
剩下一个人,正绕着宋承安打转,烦的宋承安想屠杀队友。
这人叫钟不凡,挂名在破镰,是个感知力极高的玩家。曾经是玄鸟玩家,后来因为太烦,被林情直接除名,扔出了玄鸟总。
宋承安没想这个钟很烦也进了这次的副本,还很有能和他一个阵营。
“……”想想就烦。
他在这边等着燕危,钟不凡抱了个蒲团在宋承安身边坐下,说:“老宋,你怎不说话呢?我前在楼内世界找你,你都不理我,我这回好不容易逮着你了,你得好好给我说说。你从前和v一起的次副本,我看了六遍,但是其中一幕你所有人投影视角都关了,我现在都不知道v是怎破解的,你和我说说啊。”
宋承安转了个方向,背对着钟不凡,说:“我早就和你说了,太久前的副本,我已经忘了。”
钟不凡再度抱起蒲团,转了一百八十度,又坐了宋承安面前。
宋承安:“……”
钟不凡:“你再想想?我给v做的副本记录总结,就差个无法补全的地方了,你个副本就有两个。”
宋承安又转了个身,转回原来的方向,“忘了。”
其实也不是忘了。他这个水平的玩家,就算不精于感知力,也不至于完全忘了什。只是次副本,他全程被燕危吊打,着实是不想提。
“再想想,怎能忘呢。”钟不凡抱着蒲团又跑了一百八十度,回原点,和宋承安面对面。
宋承安再度转身,“不是人人都像你,技能是目不忘。”
钟不凡又跟了来。
宋承安自都快转晕了,他按了按额,说:“闭嘴。”
钟不凡是一个刚登上九十层上不久的新手超高层玩家,和宋承安不算同一时期,他起来的时候,v早就带着次顶层副本的秘密失踪了。
但其实钟不凡的实力不算差。这人的技能是目不忘,擅长感知力有关的破局方法,副本推演能力一流,每次副本总能帮助其他玩家整理所有细节,非常适合团队合作,甚至说得上是一个很好的合作对象——前提是合作的玩家不认识v。
钟不凡研究透了所有v留下的副本记录,对v公开的事迹如数家珍,一边把v推演能力一流当成口禅,一边又想有机会和v一较高下。
总之,钟不凡对v,有着一种很复杂的又爱又恨的情绪。
所,他和不认识v的些超高层玩家合作,就是一个省心又厉害的队友。是遇曾经和v打照面,还活着的人,他就会缠着问东问西,问人自闭。
林情当初就是因为这一点,连钟不凡的实力都不要了,直接把人从玄鸟除名。
钟不凡也不气,换了破镰挂着名,继续对v又爱又恨。
宋承安眼看钟不凡还要问,他的感知力却已经和燕危碰上了,他一张冷脸终于波动了一下,对钟不凡说:“燕危他就快了,我劝你先别说话。”
他是真的想给这位现在的队友留条命。
一旁,于正青哼了一:“真是越活越回去。居然要我个在这边等一个超高层的新手。个燕危,还有和他一起的其他个玄鸟的,除了林情,哪个不是新人?林情倒是不见踪影,我却在这边等他个新手。”
宋承安眼皮一抬,凉凉地看了于正青一眼,不说话。
同样是月芒玩家的林巧心里也还惦记着进副本之前的事情,再加上月芒玄鸟积怨已深,自然不能对玄鸟人有什好感,道:“我个已经对了任务了,也从别的玩家边套出绝对有两个阵营。接下来就是算清楚我底有个对付女鬼的道具,直接让燕危和林缜个经病把他有的道具告诉我就行。”
宋承安突然觉得钟很烦一点都不烦了。
于正青幽幽地说:“是啊,我四个的实力,居然在这边坐着等人。不知道的,还为我个这大阵仗,是在等v呢。”
钟不凡是个闲不住的,此刻已经在殿里走来走去,走了大殿门口,还不忘抢在宋承安前说:“这话我就不同了,个不知道从哪个犄角旮旯冒出来的九十层都没去的燕什危的,哪里能和v相提并论?”
与此同时,宋承安放出的感知力正好对接上了燕危,听对方用感知力和他说:【我了。】
他立刻从蒲团上起身站直,面容严肃,心中期望着燕危张开感知力的时候,没有听方才的交谈。
下一刻,众宝观音殿的大门被缓缓推开,穿着观音学堂青衫长袍的青年立于门前,身边站着一袭白衣、比他还要更高一些的男人,身后是皑皑白雪。
他眉目温顺,双眼的形状如同春日桃花的花瓣,然带着分亲和乖巧,比他身边气质清冷的男人来得让人放松的多。
钟不凡方才根本没有用感知力,没察觉有人靠近。此刻站在门口,骤然被打开门吹进来的冷风糊了一脸。他看着面前的青年:“你是哪位?”
燕危笑了笑:“是个不知道从哪个犄角旮旯冒出来的九十层都没去的燕什危。”
宋承安:“……”他努力了。
钟不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