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王也察觉到了这边不同寻常的气氛,他冷凝的目光对着邓太尉瞧了过去,青影的手暗中握紧,目光紧紧盯住邓太尉的双手,严神戒备。
若水面对邓太尉那要吃人般的目光,从容淡定,仿佛压根儿就没感觉到对方即将爆发的怒气,她伸出纤纤素手,拿起了邓太尉放在桌上的酒杯,淡然一笑,缓缓道:“邓太尉,您虽然无病,但您却有伤,这酒乃是伤处的大害,以后万万不可再饮了。”
“有伤?伤在何处?”邓太尉浓眉挑起,沉声问道,声音里带着压抑的怒意,仿佛随时都要发作出来。
这小丫头说自己有伤?当真是废话!
她忽悠完了那些只知道舞文弄墨的软蛋们,又把主意打到自己身上来了?她也不打听打听,他邓太尉是何许人!
想他从军四十余年,经历过的大战小战不下百余起,身上如果没伤,那还叫军人么?
她以为装模作样地帮自己把把脉,就能信口开河地胡诌一番,嘿嘿,却把他老邓瞧得忒也傻了罢!
只要若水一个回答不善,他就准备不管三七二十一,好好教训一下这个大胆妄言的小女子。
“邓太尉之伤,大大小小恐怕不下二十余处,其中,有三处伤势最为严重。”若水瞧出他目光不善,却没有丝毫惧意,她竖起一根食指,侃侃而言:“这第一处,太尉伤在右肩,受伤之日距今大约有二十余年,想来应该是一处箭伤,当时太尉大人中箭之后,只是草草将箭枝拔掉,对伤口并未多做处理,以至这二十余年来,每逢阴天下雨,邓太尉的右肩都会酸痛难当,严重之时,甚至连右臂也抬不起来。”◎百度搜索:◎\\阁*//◎
众人听了这话,忍不住都向邓太尉瞧去,却见他脸上没有半点表情,连哼都不哼一声,却不知道若水这话说得究竟对不对。
“这第二处伤,却是伤在后背……”若水站起身来,走到邓太尉身后,邓太尉巍然而坐,动也不动,若水伸出纤纤玉指,在他后颈下三寸处轻轻一点,“就在这里。”
邓太尉虎躯一震,仍是不说不动,面无表情。
“此伤乃是一种钝伤,想来应是某种锤状之物,重重砸在太尉大人的后背,伤到了脊椎。太尉大人仗着年轻硬挺了过来,事后也未曾加以医治,这十余年来,太尉大人想必夜夜都在忍受不能翻身而眠的痛苦罢。”若水回座坐了下来,声音缓慢凝重。
邓太尉眼角抽动了一下,终于抬起眼来,正视着若水,依旧闭口不言。
若水却从他的眼神中看到了一丝丝的震惊,知道自己已经全盘说中。
邓太尉心里确实又惊又疑,这小女子只是给自己搭了下脉,就能这般清楚地说出来自己身上的伤势,以及受伤的时间和方式,如果说她是靠把脉得知,他是说什么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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