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这些想法都一股脑和盘托出,对他而言,能这样看着西时桉、和对方说话就让他觉得止不住的开心。
西时桉用手背掩住嘴,打了个小小的呵欠。
被海盗劫来的这段时间里他的作息倒是规律了不少,这个时间就开始定点犯困了,以前在帝都的时候他经常会一个人沉迷于魔法的世界研究到东方既白,然后睡到晌午时分才慵懒地醒来。
他垂眼看了海盗所指的内容一眼。银洛的分析和猜测都是对的,但这依然无法改变这在他眼中依然是一个简单幼稚毫无技术含量的法术的事实。他闭着眼睛就能说出一万种这个法术的变种,当然他更可以直接告诉海盗这个法术的内核和本质——万变不离其宗,只要看透了本质,再怎么变也无所谓了。
不过他为什么要好心地告诉对方呢?他没理由帮助海盗,他可是被强行劫上船的俘虏,每日被迫忍受对方的亲近和骚扰,至今没亲手了结对方单纯是因为自己力量还没恢复。
但很快大魔导师就想到了一件事——如果能达到这个目的,他倒是不在意把法术相关内容告诉对方。
西时桉淡淡抬起眼看向海盗头子,黑色的眼中看起来一派平静:“想知道这个法术的相关情况吗?叫我好老公我就告诉你。我还可以告诉你关于其他法术的内容。”
银洛一时间有些错愕,瞪大了银色的眼睛看向自己的小蜜糖,并没能反应过来。
大魔导师很快接了下去:“如果不叫的话,不仅不告诉你这个法术的内容,其他法术的信息也别想我告诉你。”
西时桉自认自己和“好心”绝沾不上半点关系,也不是“以德报怨”理论的拥趸。更进一步而言,他从不否认自己是一个性格恶劣、睚眦必报、冷血自私、心胸狭窄的人,那声“老公”简直是他有生以来做过的最羞耻的事情,不让始作俑者尝尝苦头简直不是他一贯的作风。他本来想着等自己恢复力量再把银洛捆起来让对方叫上十遍百遍的,现在看来倒是可能不用等那么久。
银洛愣了一瞬,随即意识过来对方话里的意思,不由得轻轻笑开,嘴边漾起一个宠溺的弧度。
在他看来是他家小蜜糖又和他闹脾气了,还对自己上次趁机让他叫老公的事耿耿于怀,想找机会“报复”回来。
他是不信毫无魔法力量的心上人真的能帮自己解决魔法上的困惑,但他也不在意宠着哄着对方,顺着他的心肝宝贝按对方的心思来,满足对方的要求。
反正在银洛看来,爱人之间这些称呼都不过是情/趣的一种,是亲昵的表现,谁叫谁、叫什么都没有关系。他乐得这么去哄自己心爱的小蜜糖。
西时桉就见海盗嘴边扬起了一抹甜甜的笑,那笑太甜太腻人了,不是一个海盗该有的。
然后银洛向他凑过来,双手搭上他的肩,继而环住他的脖子,附在他耳边笑着轻轻道:“老公……”
温热而熟悉的气息拂在耳畔,有点痒,有点暖,有点说不出的暧昧。
更不要提那过于亲昵的语气和称呼。
大魔导师突然觉得身体的某个部位颤了一下。他闭上了眼睛,喉结上下滚动着。
但即使如此他还是没有像往日那样直接把海盗推开,而是语气冷硬地坚持着:“必须叫好老公才行。”
银洛轻轻笑了一下,凑近他耳垂亲了亲,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小声呢喃:“……好老公。”
大魔导师皱了皱眉,一路忍耐着,看见一间不起眼的服装店后迅速把人拉了进去:“买件衣服,你这算什么样子。”
“以后不许光着身子上街。”说完这句话西时桉就觉得有问题。等他恢复力量,这个海盗还有什么“以后”可言,至少十个禁咒在前面等着他。
银洛有些不明所以,但还是听话地买了一件上衣穿上,从店里出来后才拉住西时桉小声问道:“小蜜糖……你是不是有点喜欢我了啊?”
“想多了。”西时桉面无表情地回答道。
海盗又拉住他的手轻轻摇着,脸颊上漾起一个笑弧:“那你为什么要我穿衣服,难道不是怕别人看我你吃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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