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江山如同铜帮铁底一般,你们就要牢记这几条明白吗?”
朱慈烺连连点头,心头倒是感觉师父多此一举了,不要说自己,即便是有人想要改变师父制定的国策,自己也绝对不会答应,特么的,遍观天下,谁又师父这么大的本事?只怕别人给师父提鞋都不配!
袁啸接着看向了其他三个人,沉声道:“如今之万、施琅不在,你们三个都是跟随我与皇上一同成长起来的,可以说情同手足了,不论何时何地,你们五个都要保护好慈烺的江山,你们弟兄六人绝不可相负,谁敢同室操戈,兄弟阋墙,那就逐出门户,不再是我袁啸的弟子!”
卢定国犹豫了一下,低声道:“师父,您这是做什么?我们弟兄六人自然是永不相负了,更何况,您还在呢,哪一个敢动半点歪心思?您这样说话,实在是令弟子们心头不安……”
“如龙,将昨日为师写下的条陈拿过来!”
徐如龙连忙将一叠奏章拿了过来。
袁啸接过来,递在了朱慈烺的手中,沉声道:“这些东西都是我在闲暇之时思虑所得,其中记载了世界大势,未来潮流,囊括了体制、经济、商业、贸易、军事等诸多环节,皇上,你平日里要多多研读,从中吸取治国之道。还有这两本书……”
袁啸从自己的书橱上抽出两本小册子,说道:“这一本是我戎马一生的兵法心得,为我平日里记下的,就送给你们兄弟几个了,送你们八个字,运用之妙存乎一心,行军打仗要多动脑子,不带着脑子打仗,那还不如大头兵呢;这一本,是我对恪物之学的一些预测与研究,皇上,将这一本著作放于皇家恪物学院,院中师生均可以参阅,这也是我能够留给大明的最后一点东西了!”
朱慈烺腾地站起身来,急声道:“师父,你、你这是怎么了?怎么搞的跟临终遗言似的?莫不是你还有什么事情瞒着我们?”
其他三个人同样都定睛看着袁啸,心头不妙的感觉更加浓重。
袁啸点点头,答道:“皇上,你说对了,就是临终遗言,臣可能要归去了,当年臣知遇于先皇,感念先皇知遇之恩,原本想先皇承诺,要为先皇荡平八荒,威加四海的,可惜,天不假年,定国,这个任务就交给你们弟兄了,记住了,如论何时,大明的利益才是最重要的,其他番邦洋国,于我们何干?”
“不行!”
朱慈烺等几个人登时就急眼了,朱慈烺高声叫道:“师父,你一定会没事的,不就是昏厥了一场吗?朕这就将天底下所有的名医都请到京城来,哪怕是派人去西洋请,也一定治好您!”
“行了!皇上!”
袁啸沉声道:“定国,去将你父亲等人请进来!”
卢定国心情激荡,哪怕是平日里最是稳重不过,现在也有些慌神了,跌跌撞撞跑了出去,去请卢象升等人。
时间不长,非但是卢象升,连孙登峰、黄宗羲等人都一一来到了书房之中,显然小小的书房都已经装不下了。
“走吧,还是去客厅吧,这里坐不开了!定国,拿上书架上的坤舆图!”
袁啸站起身来,向着客厅走去,众人纷纷跟了出来,不知道郡王到底要演哪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