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正是春运期间,虽然颁布了戒严令,但火车站依旧人流涌动,他站在来往的人潮中,突然便涌起一股孤独感,他只知道现在需要尽快离开凌云市,因为抓捕他的力量已经追踪到了这里,但事发突然,他还没有考虑好将要去哪里,这处安全屋的暴露,单子上的另外几处安全屋可能也变得不再安全了,应该是去不得的,京畿的住处也不能回,所有的朋友也不能联系,也无法向陌生人倾吐自己的遭遇,他感觉自己就像被放逐了一般,虽然已经回归到了社会中,但他和每个人之间,都隔着一层透明、不可打破的墙壁。
他站在人潮中,茫然四顾着。
不经意间,便走了神,那梦境幻觉再次如潮水一般袭来,人流穿梭的火车站广场顿时变成了雪山、湖泊。
羊卓雍措?羊湖?
这是指引吗?
洛阳虽然置身幻觉之中,但意识却是清醒的。
转瞬之间,那阵幻觉便消失了,洛阳眉头微蹙,在心中考虑起来。
很快,他便做出了决定,打算遵从幻觉的指引,去羊卓雍错一趟,这个地方与他有着太多的不解之缘,他父母便是在哪里殒命的,他也曾在那里看见过飞天神女,如今脑海中的幻觉又再一次指引着他,或许在那里能有一些发现,即便没有这些因素,藏区也确实是个不错的去处,接近边境,而且地广人稀,到处都是无人区,很容易藏身。
定下去处之后,洛阳去到候车厅买了一张到云都的动车票,打算先到云都,再乘飞机入藏。
一路上都挺顺利,虽然车站公示栏里就贴着带有他照片的通缉令,但他容貌已变,没人认得出来,那张新身份证也十分管用,买票、进站刷了几次,都没出任何纰漏。
下午四点十五分,洛阳检票进站,登上了开往云都方向的白色列车。
凌云市到云都市有两个多小时的车程,洛阳在位子上坐下来之后,便将背包取下来抱在怀里,靠着车窗小睡起来。
列车开动,呼啸着驶离了车站,时速很快就提升到了两百公里左右。
这个速度,已经超越了自然界一切生物的极限。
然而在人目光不能企及的万米高空,一只矫健的苍鹰,正以惊人的速度紧随着这辆白色的列车。
它双翅收拢、抱紧,身体就像一枚流线型的炮弹,穿云裂雾般的前进。
相隔很久才振翅一次,但每一次振翅,都会掀起一阵狂风。
对这一切,洛阳全然不知。
一觉睡醒,车已到站,他背起背包下了车。
才出站,就感觉到饥饿的感觉阵阵袭来,他只好在附近寻觅起饭馆。
吃饭的地方倒是不少,但为了不惊世骇俗,他每吃一点东西,就得更换一处地方,从德克士吃到肯德基,又从肯德基吃到沙县小吃,加上排队等餐,花了足足两个多小时,一共吃了七家店,洛阳才感觉肚子里稍微踏实了点,这么一趟下来,也将他折腾的苦不堪言,他不禁在想,李长生这类人,平日里进餐是不是跟他一样麻烦。
如果真是这样,那这觉醒者也不是那么好当的。
还是说,他们吃其他东西?
念及此处,洛阳忽然想到了从李长生兜里找到了的那个陶瓷瓶,里面装的那些绿色药丸,究竟是干什么用的?
由于能量摄取方式的差别,觉醒者的体质跟普通人完全不同,理论上来讲,基本已经告别了疾病,那他随身带瓶药,应该也不是为了治病救疾才对。
难道是拿来吃的?
洛阳从背包里摸出了那个瓷瓶,拔掉塞子,倒了一粒在手心里,琢磨起来。
很沉,很硬,散发着一股腥气,还夹杂着草药、岩石、泥土的气味,光凭肉眼和嗅觉,很难分辨出其成分。
但这东西应该是没毒的,因为他从里面嗅到了参类的味道。
他小时候因为经常看见古怪东西,被老中医说是阳气虚,喝了不少参汤,用以补阳气,这味道他再熟悉不过了。
只不过他现在闻到的这股味道,要浓厚纯正的多,哪怕混杂在其他味道之中,也很容易分辨出来。
这些绿色药丸具体是什么功效,洛阳心里也大致有数了,应该就是补充身体质量损失的,说通俗易懂一点,就是填肚子的,跟特战士兵随身配备的能量棒差不多用途。
洛阳看了眼碗底所剩无几的几根面条,感觉胃里只有个七分饱,再点餐又得继续换店,也懒得麻烦,将手里那颗绿色的药丸扔进嘴里,就着面汤,吞服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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