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突然,王异仔细听完,惊道:
“爹,娘,我与那二公子素未蒙面,又怎能嫁作他妇。何况您也知晓,女儿与那姜冏情投意合,早已决定此生非他不嫁了!”
妇人轻轻抚她后背,安慰道:
“女儿不必担心,你父亲既然将他说回,便是存的不允的心思。不过,老爷,这事你说该怎么办?”
王武在屋中走了几步,良久道:
“如今之计,还要看那姜冏如何说。若他一心喜欢着你,爹便是舍去这条老命,也要管住你的幸福。但若那姜冏惧于二公子的身份而妥协,那女儿你还是就此作罢,实不值得为此等人物顶撞。”
王异灿烂一笑,道:
“女儿与姜郎相恋相知已有三年,对其为人心思自信了然。爹地放心,姜郎有情有义,定不会惧了那二公子而抛弃我的。”
这姜郎都叫上了王越与妻子想看一眼,无奈想到。
“那爹这便去姜冏家中,将他叫来相商吧。你们便留下收拾些东西,以作准备。”
王武心中打定主意,吩咐一声,便要出门。
王异却急忙叫住他,提醒道:
“爹地还是不要亲自前去的好,若是那马宇留下了人手监视,便会全部暴露了。”
王武身形一顿,因不尚奢华,他府中连个下人都没,那又该叫谁前去传信呢。
王异一笑,道:
“府中之人不可出门,却可叫府外之人前去。爹地只需自街上唤来一个行商,假意买他货物,再予些钱财,令其将姜郎唤来便是。”
王武抚须一笑,道:
“还是女儿想得周到,爹这便去。”
复又行几步,到了门口,仔细查看之下,果见竟似有不少人围在屋外暗暗打量着这处。王武不动声色,看准了一个挑着担子卖酒的,扬手一招,喊道:
“那伙计,过来过来。”
半刻钟前,祝恩刚从手下人那边接来酒担子。
他一直在府外守着,待看到马休二人自屋中走出带着人马离开,原本便要进去与王家人说个清楚,却冷不丁发现有三五人悄悄自四周过来守在府外。祝恩心中了然,知晓这定是马休留下监视的人手。
如此便不好直接进去,祝恩无奈,只能挑着酒担子在附近叫卖。为了逼真,还特地在这街上往返走了一圈,甚至也卖出了几瓢。
听到王家有人出来叫自己,祝恩心中一乐,莫不是冥冥中老天相助,正发愁如何进去说上话呢。
“伙计,你这酒怎么卖啊。”
“要叫老爷知晓!俺这酒可是自家新酿的烈酒,香传四里,而且价格公道,一瓢一钱便够。”
这二人心中各有心思,声音说的极大,随即纷纷发现对方怪异之处。
王武心中一动,说道:
“既有如此好事,抬进来吧。”
“得嘞!”
放入前屋,王武面色一冷,喝问道:
“你是何人?”
祝恩轻飘飘放下酒担子,咧嘴笑道:
“王老爷真是明朗人。小人名唤祝恩,忝为林州牧帐下一校尉。”
林州牧
若说马休突然前来是看上了自家女儿,这林州牧派人过来又是何意,莫非?
“我奉主公之令,正是为令爱而来。”
看到王武面色一变,一脸见了鬼的表情,祝恩知晓他想错,连忙解释道:
“非是我家主公看上了令爱,实是一老者欲见亲人,方有所托。”
王武稍松口气,随即心一提,问道:
“我在中原无有一亲一故,如何有人知晓我。你若再不之言,我便将你轰出门去。”
祝恩直身站好,正色道:
“老爷可想个清楚,当真无有一亲一故?”
王武皱眉,道:
“说了没有便是没有,你定是认错人了,请你走吧。”
祝恩叹口气,挑起酒担子,唱到:
“驰骋兮江湖未得一败,长叹兮亲人难能再见
剑气激昂兮豪迈,老泪纵横兮多哀
可悲兮老翁独身,灿然兮白发丛生
有家远方兮不得归,儿悔欲养兮亲不待”
“站住!”
祝恩回过头,正看到王武涨红着脸,左手指着他,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涕泪具下,喝问道:
“你说的老者姓甚名谁?”
祝恩知晓他心中明白了自己的意思,放下担子,笑道:
“其人虽为一老者,但剑术高绝之声名享誉天下。世人多称之,剑神,王越。”
终是听到那爱过、恨过、念过的名字,王武紧闭双眼,无声啜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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