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把她桌子上的垃圾食品统统扔掉,可喉咙里像长了细细麻麻的钉子,一呼气就疼得无法出声。
他瞥见她吃完汉堡又开始吃鸡肉卷,照样大口大口的,他怀疑她的胃是不是长满了整个肚子,所以才一点也没有感觉到她很撑,她的肚子像个无底洞一样,塞完了汉堡塞鸡肉卷,塞完鸡肉卷又塞鸡翅。鸡翅吃完了,又开始扫荡一大盒薯条。
那鸡翅到底是有多好吃才会被她吃得那么彻底?他看见她把鸡翅的骨头咬破,“吧叽吧叽”的吸着骨髓,吃完还不忘舔手指,然后继续喝可乐。
有句话怎么说的?饿得可以吃下一头牛。
她是有多饿?
她是真的饿了吧?昨天中午和晚上都吃不下饭,早上也没吃,
眉头轻皱,眼睛突然一涨,他翻了个身。
申青吃完,终于感觉整个人都踏实了,有丈夫在,有东西吃,比什么都好,把桌子收拾干净,拿纸巾擦嘴。然后走到裴锦弦的床边坐下来,像之间两人没有说过什么伤感情的话一样,“我要跟你睡一张床。”
白珊对申青这种行为,简直可以用目瞪口呆来形容,以前觉得自己死皮赖脸,可此时的申青何尝不是死皮赖脸,但申青照样陪在裴锦弦的身边这么久,心里泛苦,却不能露出苦笑。
裴锦弦背着身,此时感到床的动静,怔的一侧上身,长臂一伸,大掌推在女人的腰侧,男人的力道于女人来说那就是——他若想制你,你便无法反抗,他若不想你靠近,你便是无法近身。
一如此时的裴锦弦和申青。
申青被裴锦弦推撞到陪床而后又跌落在地上的时候,髋骨都撞得一疼,裴锦弦若真要对她下手,她永远都是失败的那一个。
过去和现在,从未变过。
申青站起来,她意识到不能再在这个地方呆下去,她需要冷静,也需要给裴锦弦时间冷静,很多事情都需要静下来才能清楚的听见心的声音,揉了揉髋,“锦弦,你既然有白珊照顾,我先回去,过两天你出院,我来接你。”
裴锦弦伸手扯了床头柜上的湿巾纸,用力的擦着手,而后嫌恶的扔砸进旁边的垃圾桶!那张被扔掉的湿巾上像上沾染了让他十分恶心的东西一样。
而申青哪会不知道,他的手刚刚只是触碰了她而已,心角泛疼。
裴锦弦再抬头看着申青时,已经是凤眸里眸光似刀,“申青,有些话,一定要我挑明了说,你才觉得有意思?你不觉得你现在很!脏!吗?”
“很脏”两个字,裴锦弦用了极重的语气,一字一顿。
申青头晕一阵,又凝气让自己站稳,深深一呼吸,正然道,“不觉得,我很干净!”
“有些事,别提了,大家都膈应得不舒服。”裴锦弦摆了摆手,“别靠近我,你现在一靠近我,我就会有很多画面涌进脑子里。”
申青紧绻着手指,淡淡睨着裴锦弦,“你就认命吧,你甩不掉我,除非你舍得裴家的家业。”
裴锦弦嘴角突然勾起一抹冷笑,叫看的人都察到了危险,“给你足够的赡养费,已经是人至义尽,你何必得寸进尺,如果你非要坚持,净身出户的那个人,只可能是你,你以为你斗得过我?”
申青再次揉了揉被撞疼的腰侧髋骨,“我根本没想和你斗,我只想和你做夫妻。”
“这夫妻,你觉得我还跟你做得下去?申青,我整天脑子里想着那些画面,你以为我还跟你做得下去夫妻?”裴锦弦再次提及那些画面。
申青再见听见“那些画面”便全身冷得轻颤。
白珊拧眉苦想,什么画面?
开始裴锦弦提过照片,难道申青和别的男人有什么事,被人拍了下来,让裴锦弦知道了?所以才开始厌恶申青的?
病房的门被推开,是白立伟和文珠笑着走进来,“锦弦啊。”
白立伟才喊了一声,哪知一眼却看到站在两床尾之间的申青,脸色一瞬就冷了下来,“你怎么在这里?”
申青背脊挺直,下巴自信微扬,“我是锦弦的太太,我怎么不可以在这里?”
白立伟冷冷哼了一声,“你是真不知道,还是装不知道?这么大的事,全G城的人都知道了,你还在说你是锦弦的太太?”
申青淡然一笑,“要不要给你们看看结婚证?”
白立伟当场就噎得说不出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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