绰有余,毕竟裴锦枫若是因为起了色心被嫂子打了,也不敢声张,何必动上刀子?
申青何其聪明,今天之后,裴家怕是难有二房的位置了,她的悲愤痛怒是真实的,可是那些话,是真话的可能性很低,至少说发生在今天的事,不太可能,那么是什么原因让申青做出了要把二房逼出裴家的决定?
下这么重的手!二房还必须把牙齿打落了往肚子里吞!
裴锦弦没有回头,声音亦没有波澜,“爷爷,就是您看到的那样。”
申青知道真相变成这样子,爷爷呢?一定会比申青好吗?他再也不会去冒险了。
佛珠相撞后的声响微微一顿,而后继续拨弄,“锦弦,你是想让爷爷糊涂吗?”
“爷爷,锦弦只想让您老年幸福些,我们儿孙绕膝,爷爷感受天伦,这就是锦弦想的。”
裴海沉吟半晌,终是长呼一口气,“罢了,依你们。小单想妈妈了怎么说?”
裴锦弦的手掌阖在申青额前安抚,替她揉着太阳穴,“等阿青醒了,我先跟她说小单的事情,这两天辛苦爷爷,就说阿青开秘密会议去了,以前我开高层会议的时候也关机,小单懂的,只是招呼当时在主宅里呆过的下人,叫他们闭好嘴,不要在小单面前乱说话。”
“嗯,你这两天就守在这边好了。”
夜里,裴锦弦陪申青睡在沁园的客房里,生叔看着申青手中的刀想让他在旁边搭个铺,免得伤着,裴锦弦却没有理会。
半夜里,裴锦弦感觉到脚很烫,伸手一摸,没有摸到申青的人,吓得一惊就坐了起来。
结果床尾坐着披散着头发的女人,正抱着他的双脚揣在怀里,无声哭泣。
“阿青……”他坐在床-上,一动也不敢动,不是因为她的手里还有刀,而是他总在担心,她是否发生了一些变化。
“那天,我不该一个人出去给雪球买东西的,不该的。”
“阿青,都过去了。”
“他怎么可以这样,你是他的大哥。”她之后只是哭,他说什么,她也不应。
脚后跟那里,女人的手指反复的抚着,很轻,想感受那点伤痕,却又不敢用力。
裴锦弦发现申青依旧紧张,即便她现在安静的坐在这里,但她神经高度紧张,手中握着刀,防患着周遭的一切,这才是他不敢让更多的人过来看望的原因。
好不容易安抚她睡下,他安慰自己,会好的……
翌日一早,二房有人等在沁园外,要看望申青。
裴家虽然各房都互不干预,但又等级分明,权利最高的那个人,有资格调配一切裴氏最雄厚的资金,就算各自为政,每个公司都有裴氏基金的股份。
如果公司被裴氏基金吞并收回,那也根本就是无法反抗的事。
就好比一个藩王,本来在地方上生活得好好的,但皇城根下的天-子要收回兵-权,就算反抗也没用,大不了强力镇-压收缴。
没有谁可以和裴氏基金做对,也无法与其作对!
汪凤鸣虽是无论如何不能相信儿子会如此糊涂,可是当着主宅那么多人的面承认了轻薄自己嫂嫂,这种事情不要说裴家的人不会容忍,就是传到外面,二房也会被骂得抬不起头。
当然,她自然不想传到外面去,昨天夜里,老爷子不肯见她,所以一大早过来请安。
她的目的很简单,希望裴家不要放弃二房,裴锦枫的商业头脑比他父亲强不知道多少,如果裴氏基金做出打压,这辈子就毁了。
其实就算当初被裴锦弦赶出锦枫控股的董事会,裴锦枫依然有能力依托曾经的积累东山再起,三年时间,已经有了脱离裴氏基金的公司,而且已经上市,这不是一般人可以做到的。
就算目前暂时不如曾经的锦枫控股,但是只要不受到打压,一如从前便指日可待。
昨天的阵势,汪凤鸣担心裴锦弦会再次出手。也担心老爷子会放任。
裴海端坐上堂,只是吁气吹茶,慢慢饮啜,汪凤鸣站在正堂,手心冒汗,“爸,您说句话啊,锦枫也知道错了,您不是不清楚,叶筱走了过后,我们锦枫从来没有一点点花边新闻,也没说正经跟哪家豪门联个姻亲,一有空就去国外了,他嘴上跟我们说是在印度有项目。
可我去查过,印度投资的公司,根本就不需要花费那么多精力,这几年财力用在那边的不少,估计那边的公司赚还赚不了那么多,不明说不代表我们不知道,他是去找叶筱去了。
您也看得出来,他对叶筱那孩子是念念不忘,昨天把阿青当了叶筱,他就是一时糊涂。
爸!”
汪凤鸣急得跪下,“爸!你跟锦弦说说,就说二妈给他赔不是,给阿青赔不是,现在锦枫虽说脱离了危险,可也还昏迷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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