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家人子待在尚宫局,是不能出来的?”
看着女子一身素白,又身段婀娜,虽然现在她趴在地上看不见脸,但是完全可以想象是一个怎样的绝色。
而她打扮成这样,又站在这条所有人都知道皇上今天会经过的夹道里,什么目的,一目了然。
可惜她抱着的兔子惊了圣驾,而且……安德海阴沉的扫了一眼轿辇旁边的奴才们,今天这里的人怕是一个都活不成了,即使活下来,也等同于废了,这里头还包括他的徒弟!
想到这里,安德海深吸了口气。
“公公!这平安……”
柳小溪一扬声,安德海才记起来还有这小祖宗呢!他立刻从圣驾旁叫来小徒弟,让他赶快跑一趟太医院。说不定他这一走动,等回来的时候皇上就能看在这狗的份儿上,饶了小徒弟了。
小徒弟忙不迭的朝着太医院跑去。薛吟月明白今日的事情是不能善了了。但她还想孤注一掷,她抬起头,冒死看向皇帝,期望夺得一线生机。
坐在轿辇上的皇帝似乎若有所觉的看向了薛吟月,刚要对上她的视线,就被夹道尽头快速走来的浩浩荡荡的一群人给惊住。
“站住!”根本不用皇帝开口,安德海已经张嘴呵斥,“皇上在此,何事慌张?”
来人正是尚宫局的教养嬷嬷们。他们先是看到跪在路中间的薛吟月--衣服太白想看不见也难——松了口气,接着就听到了安德海的训斥的声音。
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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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宁宫。
顾彤彤泡在十几平米的浴池之中,在这个时代还算先进的循环系统早已带走了她这一次清体术排除的垃圾。
幸好她是皇后,有这么一个浴池。若是换成只能用木桶的嫔妃,被人看到那些黑乎乎的洗澡水,光是借口就要想半天了。
浴室外的纱帘人影晃动,顾彤彤记得自己是吩咐过只有金燕和银鸽可以进来禀报事情,所以开口问道:
“谁来了?”
她语调很长,温暖湿润的热气让她整个人都懒洋洋的,好像把她整个人都泡软了。
“娘娘,奴婢是银鸽。”银鸽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说吧,干什么去了。”
顾彤彤的声音很自然,仿佛吩咐银鸽去延寿宫的人不是她。
今天晚上的几个命令,相辅相成,却又排她身边各自不同的得用人去办,一来嘛,当然是为了完成系统布置的那个任务;二来,是想通过这件事,证实她对这几个人品性的猜想。
在这位皇后的绵延十几年的记忆里,这三个贴心人在她落难前,只有“忠心”和“看起来很忠心”而已。顾彤彤从小受得教育就是忠诚,因此她用人,也是最注重这一点。而忽略了这些奴婢自身的利益取向。
后来不顾一切忠于她的人,譬如那个郭黄门,被直接处死,背叛她的人,譬如银鸽,最后留下了性命,而原本应该最为忠心的金燕,也在她的厌弃以及薛吟月的手段下从她记忆里消失了。
没有绝对的忠诚,只有不够的诱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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