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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是我,现在也无法直接联络到公爵,只能被动地等待他的命令,请您理解——”
“我不理解。”埃修粗暴地打断了兰马洛克,
“那我就只能动用强制手段了。”兰马洛克的脸色冷了下来,“男爵阁下,您有功于对波因布鲁。我与您也并肩作战过。就个人而言,我不希望与您为敌,也不想将事态演变到无可挽回的地步。但作为军人,我以服从命令为天职。”
“禁令中有没有关于‘违者杀无赦’?”埃修突然问。
兰马洛克一愣:“这……没有。”
埃修笑了笑:“那便请拦住我吧。”说完,他不再理会兰马洛克,大摇大摆地朝门口走去。
兰马洛克的脸抽搐了一下,但他已经在波因布鲁守城战中领教过埃修那一身无法理喻的怪力,很明智地没有选择出手阻止,只是后退几步,搭箭上弦,将铁弓拉开,低吼:“男爵阁下,这是最后的警告!”
埃修只留给他一个不为所动的背影。
兰马洛克心一横,手指接连舒张,三枚羽箭先后呼啸着射出。兰马洛克留了个心眼,没有直接瞄准埃修的躯体,羽箭只是没入后者周围的雪地,正如他所说的那样,最后的警告,也是最后的善意。
然而埃修的动作并未因此有所迟疑或是凝滞,他从一开始就从风声判断出那三枚羽箭的目标并不在自己身上。
以为老子不会给你来真的?埃修的无动于衷在波因布鲁的守备长官看来与挑衅无异。兰马洛克的面颊一寸一寸地绷紧,杀意萌生。他重新搭箭,铁弓被拉成满月。又是三枚呼啸的羽箭,落点凌厉地指向埃修的要害部位。这次埃修终于有所反应,他拔出狼斧,回身挥斩,来袭的箭矢被他一分为二,落在两旁。埃修顺便还看了兰马洛克一眼,手中狼斧花哨地挽了个花又插回腰间,而后转身开始狂奔。
“巴兰杜克,你自找的!”兰马洛克怒不可遏地握拳高举,对自己的部队下令,“把他给我拿下!如果此人顽强抵抗,就地格杀!”
“兰马洛克,你是不是疯了!”达哈尔大惊,“他是北境的封臣!”
“达哈尔!”兰马洛克声色俱厉,“执行命令的是我,出了事情也轮不到你来担责!在波因布鲁境内,无人可以违抗公爵的命令!别说是巴兰杜克,就算是你以及黑矛骑士团,我也照杀不误!”言毕,他翻身上马,狠踢马腹,朝埃修那边追过去。达哈尔无言地注视好友离去的背影,
“发生什么事了!”吉格大概也是听到了大门这边的动静,风风火火地赶来,一眼就看到兰马洛克正率队围捕埃修,“什么情况,怎么火并起来了?达哈尔你就这么愣着?把他们拉开啊!那个谁,还有谁,你们几个跟我来!”
“先别干涉!”达哈尔拦住了吉格,“传我命令,黑矛骑士团进入战备状态!”
“可是……”吉格心有不甘,但最终还是无奈地敬了个军礼,离开。
达哈尔叹了口气,他先是看了一眼驻地外围,但因为地势原因,只能看到兰马洛克的部队不断地翻到雪坡的另一面,不知道是在追击巴兰杜克还是已经成功地将其围困。达哈尔随后又朝波因布鲁的方位眺望,喃喃自语:“院长,在你给我的管理手册上,可没说过会有这种情况……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