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衣物都是我在更换,也是我在帮他擦拭身子,所以,我看到了一些东西,也不知道该说不该说。”
鹤半月走回床前坐定,侧头看向虞宁,道:“我是大夫,什么事情自然都会替病人保密,你说就是了。”
闻言,虞宁才缓缓抬手揭开卫卿笑的衣领,为难道:“鹤先生,你看,我想着,子期兴许是不是有喜欢的姑娘了。”
卫卿笑裸露的脖颈上,布满了密密麻麻的吻痕和咬痕,再稍微露出来的肩膀上还有被指甲的抓痕,看起来倒是有些惨烈,但是谁又能肯定,这惨烈中是不是还有些不为人知的情意。
鹤半月只是轻轻瞟了一眼,就又半眯上眼睛,叹道:“看来跟我想的一样,你家子期得的这是相思病,相思入骨,才会成了这副模样。”
虞宁皱眉,担忧道:“那,这可如何是好?我也不知,子期喜欢的是哪家姑娘?这若说是提亲,我心里也没个主意,啸决又一向对这些个事情不大赞成,那怎么办?”
“且慢。难道子期这些日子就没有在睡梦中迷迷糊糊地叫过谁的名字吗?若有,那也就不难猜了。我倒是可以给他开药让他身体恢复个七八成,但心上的病得你儿子自己来医才行。”
“名字?没有。”虞宁凝眉想了想,摇了摇头,不过才过了片刻,她又不在意道,“只是迷迷糊糊中似乎喊了锦衣的名字罢了,但锦衣······”
像是想到了什么,虞宁猛地抬头,惊讶道:“莫非,子期想着的人是锦衣!”
门外,沈渊已经在那里站了许久,他听着鹤半月和虞宁的对话,眉头越皱越紧。
当天晚上,他的确是亲眼看到卫卿笑拉着夜锦衣出了庄门,但是到第二天的时候,就只有卫卿笑一个人回来,也是从那天起,卫卿笑大病,夜锦衣不见人影。
他来这里也不过是想质问卫卿笑,夜锦衣到底是去了哪里?
谁知就听到了这一惊人的秘密,这令他无所适从,也令他害怕。他就算再木讷,也知道夜锦衣和卫卿笑在一起是绝不会有好结果的,当日他去找任啸决就是为了禀明这一事情,让任啸决来处理,但却被夜锦衣的话打消了念头。
但如今,卫卿笑为了夜锦衣得了相思病,难保日后不会出了什么岔子。他作为夜锦衣的兄弟,绝对不愿意看到夜锦衣这十年来的努力因着一个区区卫卿笑化成了泡影。所以,他还没有听完后面的话就匆匆转身,朝着任啸决的书房去了。
鹤半月不知门外有人,更不知门外的人已经走了,他只是点点头道:“也不是没有可能,毕竟,你我都知道,锦衣根本就是女儿身,若是她早已经在子期面前暴露了身份,也不是没有可能。”
“十年前,锦衣来到无境山庄,一身男儿装,满腔男儿音,谁能料到她是个女儿家。也是亏得你医术高,看出了端倪。但一个姑娘家受了这许多的苦也要隐姓埋名来到这里,所以,这么多年,我也顺着锦衣的意,还将她安排在我这小院里,就是不想她与那男儿们同住,暴露了身份。这么多年,我也早将锦衣当做我自己的亲生女儿来看,她若是能同子期在一起,那也是再好不过。可是啸决那边,我们又如何去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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