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战青城脸皮比天厚,一本正经道:“那小婿先行告退。”
大司主眼睁睁的瞧着战青城走了,深深叹了叹气,如今南晋兜兜转转了近二十年,终于又转回了他的手里,而这一切,却早已经没有了任何意义,他要做的,只不过是本身应该付有的责任罢了。
“爱妻,你可瞧见了?咱们的女儿不认我,这可如何是好。”他低头喃喃自语,因着苏凤锦的态度,很是惆怅。
苏凤锦一路跑出了皇宫,一路上多宫人在,这是一场没有流什么血的内战。
苏凤锦一路奔回了云绣坊,谁来也不见。
战青城敲了好一会儿的门,那是连门缝都没来昨及墙就被一并堵上了。
忆秋同挽珠以及芳姨、春芽在磕着瓜子,见了苏凤锦,笑盈盈道:“苏姐姐,我就知道你会来这儿,当公主殿下的感觉如何?”
苏凤锦凑了过去坐下,面上惊魂未定:“我爹是苏正清。”
“你爹是先帝爷的太子,苏正清顶多就算是个养父。”忆秋眨了眨眼,难怪她会觉得苏凤锦极亲和,竟是因着这么一个原因。
忆秋只觉得奇怪:“你若是生得像太子殿下,也该如小时候那般倾城绝艳才是,怎么如今这长相……”跟谁也不沾边了。那皇家的基因都去了哪里?
苏凤锦摸了摸脸,喃喃道:“定是他们认错了。”
苏凤锦在这云绣坊里头呆了七日,那是足不出户,战青城来了也是闭门不见,他若是敢爬墙,便将狸猫小五放出来,再不然,便将黑虎放出来,这黑虎也是个通人性的,自打默认了苏凤锦这个女主人便开始不待见战青城了。
所以饶是这云绣坊里头见天鸡飞狗跳的,战青城也瞧不见苏凤锦。
又半月,天寒地冻,有圣旨传了来,道是苏凤锦有大功,故收作义女,赐永昌郡主职,封地,江南。
这江南可是整个南晋最富饶的地方了,水也是极好的,众人纷纷猜测,这位战家的夫人莫不是小殿下?要不然哪能这般掏心掏肺的。
这猜测没过多久,便又有消息传来,说是当年苏府的苏云锦乃是今上嫡亲的女儿,当年被一位神医救走,如今终于回了长安城,住的是皇宫,那待遇同苏凤锦比起来,却不知差了好些个档次。
史书让曰,新帝待功臣无微不至,最终忽略了嫡亲的长公主。
苏凤锦在郡主府呆着,芳姨等人全部带了过去,战青城就更见不着面了。
今日江山又小雪,新帝登基,东晋帝白敬之打着好大的派头来凑热闹,苏凤锦这个郡主也是在的,白敬之当众言明,求娶苏凤锦为后,后宫只娶这么一个人。
战青城当即表示,他其实可以将东晋收复,也好统一南晋。
最终今上折中,将那位嫡亲的云锦公主下嫁东晋,待白敬之大婚时连人与嫁妆一并带走,以此结下了两国止战三百年的盟约。
这小雪连着下了许久,新的活力穿透了寒意拢在长安城,使得整个长安城都透出一股子蓬勃的生机来。
这时辰一晃便到了大雪,战青城将抄家贪污的宝贝都送去了永昌郡主府,苏凤锦也不拒绝,一一都收着,收完了上交国库,最终又回到了靳元帝的手里头,靳元帝颇为感叹,虽然他同苏凤锦那层关系未曾挑破,但是有这么一个胳膊肘往内拐的好女儿,真真是三世的福气啊。
郡主府的夜里,夜半三更的,前来巡逻的人瞧着战青城做贼似的爬进了府里,众人只当没瞧见,没办法,靳元帝下的命令,他们便也只能好生的撮合这二人了。
战青城原是悄摸摸要去瞧苏凤锦的,谁料瞧见了他娘战老夫人。
战老夫人柱着权杖坐在下首,内心十分忐忑:“郡主还与我那不成器的儿子生气呢?托了今上的福,战家另外两个孩子都回来了,真真是万幸啊,郡主听老身一言,这人生苦短,若是将时间都用来冷战,到底是有些亏的。”
苏凤锦长袖一拂,笑道:“老夫人说的哪里话,我明儿便让官媒给我说几门亲事,早早的成了家,大家伙也不会这样着急上心了,您说是不是。”
战老夫人没想到苏凤锦这嘴这般厉害了,一时哑口无言。
苏凤锦替战老夫人续了盏茶,温声道:“夜深了,我差挽珠在郡主府僻了客房,您就在这儿睡一宿吧,外头天寒地冻的,别冻着了才好。”
战老夫人面色花花绿绿的打苏凤锦的里间出来,刚出来就瞧见战青城贴在窗口偷听,一时气得咬牙切齿恨铁不成钢:“你当初对她使的那一套哪儿去了,如今也要趴在这儿偷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