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说出去的,只要他们胆敢说出去的话……”
“不,让他们说!”没等穆肃把话给说完,朱松就打断了他,“你派人去告诉那些醉仙楼的宾客以及各府的文武官员们,自即日起让他们四处去散播消息,就说‘有刺客在嘉定江畔谋刺韩王,护卫拼死抵抗,终是不敌,韩王不幸身亡’!”
听到这儿,穆肃和黄三全都愣住了,王爷这是要弄啥啊?
他们只听说过有人祝人长命百岁、福如东海、寿比南山的,可是还从未没听过咒自己死的?韩王殿下是不是被今日的事情给刺激到了?
“王爷,您,您这是……”黄三组织了一下语言,一脸的疑惑。
“他齐元不是想杀本王吗,那本王索性就遂了他的愿。”朱松呵呵笑了起来,“只要消息传出去了,相信本王遇刺身亡的消息很快就会传遍整个四川,乃至整个大明,到时候本王可不相信齐元甚至渤泥国那边,不会蹦跶出来!”
说到这里的时候,朱松顿了顿,继续道:“对了,穆肃,待会你派人去找东厂的人,这里应该也有东厂的据点吧?叫他们严密监控山东各府县的情况,本王这几日会秘密前往山东,你们把有用的情报一路给本王送过来!”
“是,王爷!”穆肃恭敬地应了一声。
“王爷,这剩下的匹夫楼贼人们,要如何处理?”黄三询问道。
朱松伸了个懒腰,道:“这样吧,除了那个白静轩之外,再挑出几个听话的,剩下地全都处决了。”
……
走在回嘉定城临时住所的路上,已是皓日当空,眼看就要临近午时了。
此刻,朱松位于嘉定城的临时居所已经变得热闹了起来,自从两日前朱松遭遇刺杀至今,各府的文武首官们并没有离开,而是留了下来,每日都会跑到朱松的临时住所中拜见。
日上三杆,赶走了朱松和黄三心头的心事。
行至嘉定城东侧的街口,朱松猛然勒住了缰绳。
目光所尽处,硕大的居所门前,一道身着劲装,身形略显单薄的人,有些焦躁地立于台阶之前,竟然,竟然是徐妙锦!
朱松一度以为自己看错了,抬手揉了揉眼睛:“不对啊,她怎么来了?”
双腿夹击着马肚子,朱松飞一般地冲了过去,尚离着徐妙锦还有三丈多远呢,就直接一摁马背,一跃三丈,已经到了大门口。
“妙妙,你怎么来了?”朱松一脸惊喜地看着徐妙锦,问到。
在看到朱松的时候,徐妙锦的脸上也出现了笑容,她上前轻轻抱住了朱松的臂膀,道:“夫君,妾身也是刚到半个时辰。”
“你怎么来了?”朱松伸手将徐妙锦拉到了身前,一边揽着她的腰肢往院子里走,一边说道:“你应该还未曾梳洗、吃东西吧?先梳洗一下,也到了晌午了,咱们边吃边聊。”
“听夫君的。”徐妙锦摇摇头,靠在了朱松的身上。
半个时辰之后,已经换了一身装束的徐妙锦,陪着朱松出现在膳堂中。
此刻,膳堂正中的桌子上已经摆满了菜肴,而且还都是徐妙锦爱吃的。
“妙妙,你快说说,你怎么来嘉定了?”屏退了左右的下人,朱松看向了徐妙锦,“看你之前的样子,应该是快马而来吧?难不成一路都不曾歇息吗?”
徐妙锦一脸温柔地看着朱松,道:“妾身是三日前晌午启程,一路上除了补充了一些给养之外,却是一路快马加鞭。”
“哦?”朱松闻言眉头微皱,道:“怎么?是府中出了何事吗?”
徐妙锦摇摇头,道:“妾身是听闻夫君你在嘉定遭到刺杀,这才启程而来,若非各驿站的驿丞们不肯给妾身快马,妾身早在几日前就到了嘉定了。”
三日前?不正是自己遭受第二次刺杀之后吗?
“你这丫头,为夫又没出什么事情,你急着来嘉定做甚?”听出了徐妙锦话里的焦急,朱松心中很是感动,嘴上亦说道:“再说了,这千里迢迢的,你也不怕被那些山匪恶霸们给抢劫了?”
“他们不敢的。”徐妙锦脸上表情依旧,“妾身没有那么傻,此次前来嘉定,妾身还带来了府中的两百名亲卫,原本韩将军是想要一起跟来的,妾身考虑到王府也需要有人负责,便没有让韩将军随行。”
“你啊!”朱松摇了摇头,道:“你虽自幼习武,但是毕竟不如那些当兵的人,三日连续纵马,身体怕是难受得紧吧?”
徐妙锦嫣然一笑,道:“没有的事,如果不是妾身自小练过武的话,怕是今日过来的就是婉妹和琳琳了。说起来,我还是挺感谢大兄在妾身小时,逼妾身练武呢!”
嘿,还真是有意思,怎么感觉自己这三个妻子,来嘉定就像是在抢香饽饽一样啊?
“府上最近如何?几个小家伙们听不听话?”朱松摇了摇头,把这个荒诞的想法甩出了脑海,问道。
“夫君,你放心好了,府中很好,而且玄焜他们也很听话。”
徐妙锦起身为朱松倒了一杯酒,“倒是夫君你,妾身听大兄说,是渤泥国王麻那惹加那乃下的悬赏令,这些番邦之人真是可恶,竟然敢悬赏你!妾身已经和婉妹、琳琳商量好了,决定从府库里拿出二十万两黄金来,悬赏渤泥国王族,死一个就可以获得一万两黄金,若是谁杀了麻那惹加那乃,我们就给他五万两黄金!”
在徐妙锦眼里,那麻那惹加那乃连一两金……不,应该是连一两银子都不值,如果不是为了刺激那些杀手们,怕是她连五万两黄金都不会出。
听到徐妙锦的话,朱松的额头立马出现了一条黑线,心说:这败家娘儿们哎,我攒那么点家底儿容易吗?一下就掏出二十万两金子来,扎心呐!
好在还没有实施,朱松赶紧阻止道:“妙妙,不要冲动,你且听为夫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