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只手钳住我的脸颊,捏得我的嘴巴嘟嘟的。
他高兴极了,嘴才咧开,被咬破的地方吃痛,也同我一样嘟着嘴。
可真傻气。
“你记得的,苏阳离,你记得的!”
“从今往后,你就是本君的人了!”
我点了点头,我可不就是他的人么?青州国师,辅佐他,帮助他,为他生,为他死。
见我点头,帝君两只大手在我脸上捏来捏去,捏的我整张脸都变形了。
突然又面色一顿,郑重的对我道:“从今往后,只准咬本君一个。”
这话我实在不好应他。
见我迟疑,才开心着呢,一张热脸分秒间又变成冷脸。
俗话说的好,做人得将心比心。我循循善诱道:“你看,你让我应下往后只咬你一个,但你想想,若是换做你,你是否能应下只咬我一个?”
见帝君迟疑,我正要更进一步,他却突然扶起我,极认真地道:“本君确实应不下,但本君可以保证,往后心里只有你一个。”
我兀的笑了,打趣道:“那我也能应下从此心里只啃你一个,但排骨烧鸡猪脚照啃不误,如何?”
他好像突然长舒了一口气,道:“本君见你刚才走了神,本君说的话你都听进去了?”
见我面有疑色,帝君叹口气道:“你好好坐着罢,本君拣重点的再说一遍。”
我这才见我一直坐在他腿上。
我很不好意思,坐这半天恐怕他腿都僵了。可是,我如何坐到帝君腿上的?
“又走神?”
我忙打个激灵,乖乖坐到椅子上。
我不好意思看他,只好盯着赤红的痰盂。
“本君刚才说,行刺被抓的那批人里你的暗卫,本君会让你看到毫发无损的他们。”
我睁大眼看他,他说要放了暗卫!
帝君深深看我一眼,接着道:“你要求的一双人,本君做不到,这就算是补偿罢。”
我只听进了前一句,高兴的不得了。
门突然被搡开,进来的是容云鹤。
帝君见是他,面色不悦,容云鹤捧着一盏汤盅道我跟前道:“国师,方才见您爱喝汤,这是厨房用鱼肉和虾肉剁成糜,团成海珠大小的丸子煲出来的,可鲜着呢!”
我点点头,打开看一眼,确实不错,香气扑鼻,汤色清亮泛着点点油光。
帝君看一眼那盅,面色一变捧腹干呕。
我脸都绿了,突然想起他吃了口青菜就开始吐,还往容云鹤衣裳里吐了不少。
我严肃的同容云鹤讲:“你且先出去,我还有事同君上讲。”
见容云鹤离开,我有一丝不忍,还带着一丝愤怒,更存着一丝侥幸,问道:“君上,你之前,吐完可擦嘴了?”
帝君抱着痰盂大口喘气,道:“好像没有,怎么问这个?”
我听罢眼前一黑,突然一阵恶心,我我我岂不是啃了他吐过污秽还没擦过的嘴巴??!
胃里翻江倒海,我伸手从帝君怀里抢过痰盂开始干呕,可巧我吃多了肉,还真吐出不少。
帝君见状面色紫涨,头也不回的走了,还不忘狠狠摔门,很是响亮。
可惜了那盅丸子汤,我也喝不下了。
我吐得尽兴后连连摇头,今日实在不划算,若我再巴巴的跑去亲帝君,我就是大番瓜。
容云鹤叫苦连连,称都尉府的存粮都运到城东了,实在拿不出多余的。可他拿出来的那些米,统共不到三十石,还是陈年旧米,又潮又黄,即便是煮米粥,也撑不过城东百姓十日的口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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