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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打断他:“够了,身为贵胄之女,享荣华,受尊崇,自然有代价,就像青晴一样,她们生来就是政治博弈的筹码和赌注,从来,也从不可能掌握自己的命运,无从选择,只能服从安排。”
我提到青晴时,汤十一的面色明显一怔,这个温婉如水极富才华的女子,曾经在汤十一的心尖尖上驻足过很长一段时间,或许现在仍然在。这就是为何汤十一总会下意识的关心长命,但又刻意的去厌恶长命。
这种事,又有谁能说的清楚呢?
我大步往前走道:“明日我们便要起身去大瑶,你若不信,到时亲自问她就是。”
虽说胡口乱诌于我信手拈来,但从汤十一身边走过时,我的心还是直砰砰跳个不停。
当初柒州帝君就说过,汤十一这人,看似粗狂,实则心细如发。
也确实,他的直觉往往很准。就像他下意识会觉得长命出了事,就像他第一个发现长命不在驿站府一样。
……
我上回来醉茗楼时,眼睛都放在看往都尉府里进出的商贾们了,今日一看,这醉茗楼着实漂亮大气。
我曾在画本子上见过这么形容酒楼的:“雕檐映日,画栋飞云。碧阑干低接轩窗,翠帘幕高悬户牖。”
今日再细看,这话可不正说的是醉茗楼么!
整个二楼都挤满了平城的商贾地主,各天字房的包间们也都大敞开着门。一堆病号面色愁云惨淡,哀怨声四起,不过得一场风寒罢了,看他们的症状,却要比城东的饥民还严重上些。
粗眼一瞧,却并未看见上回那个削瘦精明,孤身去城东的小二。
不过酒楼这种地方,人员流动性极大,许是去别处做差事也说不一定。
我笑盈盈踏上台阶,今日我穿的是缎地白梨花绣斗篷,内里是素净的鹅黄色上衣,星辰纹天青色下裳,头上用白玉冠束发,衬得整个人又清瘦,又出世。
见我上来,众人都止了话,只有病痛缠绵发出的哀怨声。
我突然不想做什么套路了,便开门见山道:“诸位,这几日可还好?”
李夫人虽面上薄施粉黛,但仍掩不住一脸憔悴。见我问好不好,冷哼一声道:“国师眼睛怕是瞎了!”
李夫人躺在担架上的夫君忙拉李夫人的衣袖,被李夫人一把搡开。
邯霖亦正色道:“请李夫人注意言行!”
我朝邯霖摆摆手,不气反笑道:“李夫人为人果然爽直!我很是喜欢。”
众人不解,抵触又恐惧的看我,都凝气秉神,只有几个孩子无法控制自己的气息,一声声咳嗽。
我席地而坐,邯霖想拿个蒲团过来被我止住。
我看了一圈笑道:“先前请诸位道都尉府做客,只想让诸位老爷知道“感同身受”四个字是什么意思。”
我这话一出,安静的二楼顿时熙熙攘攘热闹起来,众人交头接耳,但唯一的共同点是对我这话很是愤懑。
邯霖不解我意,紧站我身旁不敢坐下,恐是怕坐下了万一我挨打,他来不及相救。
有几人明知顾问道:“什么感同身受?”
“国师这是为何?”
“荒唐!”
更有人不敢出言,只能恨恨的望着我。
我笑一笑,轻咳两声:“诸位,平城城东村落为何饥荒,大家应当知道。”见有人欲反驳,我忙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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