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尚书!”
天佑王睁开紧闭的双眼道:“国师有帝君亲赐的龙玺,本王不过是暂任监国之职,既然国师手握龙玺,便如帝君亲临。”
天佑王说罢又闭上眼。众臣听后,伏地叩首,高呼三声“帝君万岁”。
公孙怒道:“如何证明你手上的龙玺是真?!”
我笑道:“难不成大人您,有胆子冒着掉脑袋的风险私刻龙玺?我反正,是不敢的。”
半晌后,匠人到场。
我道:“从前舫城堤坝,历次拨了多少银子、用料多少、需要人工几何,都记载账上,黑纸白字清楚的很。我昨夜单独问了几个有经验的老匠人,给了他们水域图和舫城图,打听了一下按照顶格的料子修筑舫城堤坝、加固堤坝需要用多少料、多少银子。还算了算各种质量的料能挨住汛季三河齐发水灾时,能顶多久。那几位匠人,彼此说的算得都差不多,你如今也说一说,说给我,和朝臣们听一听。”
“若说的与其他匠人们算出的相近,不论是否与账本有出入,无罪。若出入偏差大,那只能砍掉你的脑袋,九族贬为奴籍,三代不得脱离。”
这匠人以为真有人算过,便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且所言用料、价格与账上相差颇远。
说罢后,王尚书面如死灰,与公孙孙一对视一眼,随即伏地认罪。
我笑道:“王尚书,背后可否有主谋?”
王尚书看一眼公孙孙一咬牙道:“臣一人所为,并无主谋。”
我晓得这些人的利益盘根错节,他是不会轻易吐出公孙孙一的。毕竟死他一个,比全家死绝要好上许多。他不过是公孙孙一手下的一条敛财狗,如今罪据确凿,难逃一死。即便指出公孙孙一,但凭人证,不足以定罪。反而得罪了公孙孙一,日后亲人性命能否保全难说。
我叹一口气道:“王尚书,你便盼着,你的主子能记你这一功吧。”
“咱要不,还是回去吧。这回去也就是明天写个擅离职守的报告,这要是硬闯进去,可能连命都没有。我上头还有九十岁老母等着尽孝呢。”
甄富贵觉得阿甲说的有道理,对着阿甲脑袋又是一巴掌甩了过去。
“你他妈昨天说七十岁的姥姥病了要请假回家省亲?现在你告诉我你有个九十岁的妈?你七十的姥姥怎么生的你九十的妈?”
“都给我老老实实呆着!”“说!深更半夜鬼鬼祟祟做什么!谁派你来!竟然还是个女刺客!”
甄富贵盯着二小姐手中的长鞭,认定眼前的人正是刺客。
二小姐见剑在脖子上,不敢动弹分毫,又看见那挂在剑柄上晃动的剑坠,竟然是……
“龙涎坠!”
“这是先帝的珍爱之物,怎么会在你手里?!”
“龙……涎坠?”甄富贵见二小姐盯着自己的剑坠,又一幅识得的模样,再看这刺客身上穿的绝非普通的衣料,也非寻常刺客所穿的夜行衣,心下已然断定此人并非刺客。
但甄富贵并未将剑放下,而是手腕用劲将剑更抵近二小姐,呵斥道:“你是谁!”
二小姐的注意力全然被龙涎坠吸引,并未回答甄富贵,而是反问道:“你是和国师同行一车的大英雄真好汉是不是!这龙涎坠自先帝去世后,一直放在珍宝阁。都说国师和一羽林卫……现在龙涎坠既然在你身上,就说明是国师赏给你的是也不是!”
“那你一定是国师的人对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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