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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余在金懿轩住院的第二天就只身一人进了部队。
没有手机,他失去有关外界的一切联系。
派去女人身边的保镖全部被遣了回来,金余知道,是金慕渊插的手。
他第一次心头涌起强烈地不安,像是对不久的将来即将发生的事情而产生的强烈直觉,他更不安的是,他一声不吭地消失,那个女人该怎么办。
他在部队里每天顶着金懿轩的名字跑操负重越野,做各种体能训练,宿舍其他所有人都累得沾床就睡,只有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照片仔细地看。
是那个女人。
睡得酣甜的模样。
似乎,只要看看,他就能安心地睡着。
在他与外界失联的第四十天,在他负重越野跑的十五公里路上,他遇到了韩信。
大概是从围墙外爬进来的,韩信浑身脏兮兮地,他对金余只说了六个字,“夏小姐出事了。”
他冷静地摘下后背二十公斤的负重物品,问,“出什么事了?”
韩信低着头,“前些天她妈自杀,昨晚她吞安眠药,被送到医院...”
金余就不管不顾地往反方向冲,韩信在他身后喊,“先生!夏小姐怀孕了!”
金余步子一停,脸上还来不及有什么表情,就听韩信说,“昨晚流产了...”
负重越野跑,金余永远跑第一位,反方向跑回去时,所有队员都傻呆呆地站在那看着那个疯了一样的男人瞪着骇人的瞳孔吼着,“滚开!滚开!”
他刚冲出部队,就在门口遇到了父亲金慕渊。
金慕渊倚着车门,好像知道他会出现在这里一样,用了然地眼神看着他。
金余往前走了几步,四个保镖围成人墙把他挡住。
他就抬头看向金慕渊,声音带着丝不易察觉地妥协,“父亲,我只想回去看看她。”
金慕渊没搭理他。
在金余冲出来之后,教官以及部队的少校全部跟了出来。
金慕渊盯着那几个戴徽章的问,“按部队规矩,私自跑出来要受什么处罚?”
....
金余被押在部队的训练场地上,光着上半身,两手被一左一右高高吊了起来。
教官手拿长蛇鞭在他后背抽了足足十五下。
每一鞭下去都是皮开肉绽,血肉模糊。
围观的教员都看得于心不忍。
反观金余,脸上一点表情都没有,只苍白的唇不断渗出血。
这点痛,对比那个女人承受的痛,算得了什么。
他没能成功出去,更没能见到那个女人。
卫生员帮他处理后背的伤口时,金余昏睡着躺在那,有人听到他呓语般在喊一个人名。
“夏秋....夏秋....”
韩信透了消息过来告诉他,苏燃已经去看过那个女人了。
金余少许有些心安。
他从来就是好强的人,在金慕渊的培养下,他更是从能力超群毅力超常,不管是在商业圈还是在此刻呆着的部队里。
逢年过节,部队其他队员回家时,只有金余一个人在场地训练。
他的新年是在部队度过的。
包括他的生日。
霍丁和萧墨白在他生日那天,在部队外放了个烟花就被送进局子里喝了半小时茶。
他像个犯了大罪的犯人,被看管在部队里。
与世隔绝。
第二年的盛夏。
他和那个女人初次不愉快见面的那天。
金余托部队的教官出去给他买了对铂金戒指。
两枚戒指都刻着两个字母。
JX。
他想出去见到那个女人,就把戒指戴到她手上。
告诉她。
她是他的。
——
一年半后,他成为特种兵头领,代号金枪鱼。
特种兵部队除了接国家的单子,其他每天就是照常训练,野外训练,森林集训。
这一年多时间里,他喝过雨水喝过泥水喝过动物的血,用沙子洗过澡,野外求生时吃过鸟,吃过虫子,吃过老鼠,最饿时,啃过树叶。
这对于严重洁癖的他来说,不只是身体的折磨,更大程度是精神的鞭笞。
苏燃偶尔会送东西过来,只言片语地告诉他一些消息。
金小妹还是喜欢偷偷跑出去,背个照相机胡乱拍。
金懿轩的手在美国做复健,听说可以拿些轻的物品。
她说完家长里短后,问金余,“你呢,还好吗?”
金余只一个字,“嗯。”
金家似乎把这三年当成一个考验。
只有金余自己知道,他只是在付出代价。
他不但要付出代价,他也要在这三年里得到自己的东西。
他带着底下一群特种兵剿了很多一带的土匪,有些警察办不了的案子他们也会接,因为上面给的奖励更高。
他大大小小受过不少伤,每次包扎时就像感觉不到疼一样。
整个队里没有一个人不对他心服口服。
金余对自己要求严格,对部下更是严厉。
从来不允许出任何差错的他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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