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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道炮口重开,无声的轰响连同行星堡垒也震动了,因为能量填充未满,这一‘波’的轰击不如刚才那般壮丽,却也不是i星域舰队所能够抵挡的了。
战舰的数量已经十去**,哪怕阵型再怎么完整,哪怕防御再怎么无懈可击,终究都是撑不住的。何况她们已是强弩之末,朱利奥·凯撒的舰炮只保护的最完整的,事到如今也只有她还能疯狂的向大地开火,而其他舰娘都只剩下了残骸般的舰体。
在极短的时间内上演了无数的诀别,依然没有谁在公共频道里说着话,死一般的沉默是死的意志,带着这样沉重的氛围,终于走到了最后的一刻。
“我这个旗舰也只能做到这一步了?。”在生命的最后时刻,朱利奥·凯撒摘下了黑‘色’的斗篷,一直隐没在她身旁的神光逐渐明亮起来,超过了那万点星火的光华,神圣得令人不由俯首。
它们无时无刻不向占据这位圣‘女’的身体,让她代行着神明的意志,只是朱利奥·凯撒一直敬畏着,未曾取下过那张黑的透亮的神秘斗篷。
现在她取下来了,不是想要神光像拯救她哥哥一般留住她的生命,更不是害怕失去什么,她只是不想在死的时候,还不能光明正大。
“你们能安静一点吗?”朱利奥·凯撒挑着略浓的眉‘毛’,像两条愤怒的小虫一般翘起来,神光不知出于什么原因稍微暗淡的些许,让她能够清楚的看到转瞬就会落到头顶的毁灭光华。
她的眉宇破坏了脸庞整体的美感,不过也没有多少人看过,更不会有谁说她漂亮,虔诚的人见到她只会低下头颅,有资格和她对视的人只能见到藏在‘阴’影下的漆黑。
她是人们心中最不称职的圣‘女’,是舰队中存在感稀缺的主力舰,什么都想兼顾却什么也做不好,所以知道了自己的天赋不够。
想要尽到圣‘女’的责任,却畏惧被神光所吞没;想要成为优秀的舰娘,却避不开维内托那座不可撼动的高峰。
维内托离开以后,她接受了旗舰的任务也备受重视,当初被俾斯麦一炮击沉,i星域却用最快的时间找到它,然后给她早已预备好的舰体重新出战,但声望她们来得太快,她的重生只不过是为了下一次的死亡。
但她更喜欢现在这个身份,哪怕舰娘也有着无数的限制,身为旗舰更是如此,但起码要比听从神明意志的圣‘女’要自由那么半分。
便是这半分自由,让朱利奥·凯撒现在有了选择自己死去的方式。
i星域残存的战舰像杵刀在地无力再战的老兵一般,虽然狼狈而佝偻,但始终没有跪下更没有倒下,她们无力挥刀挡开敌人的攻击,但用身躯为将军争取到了单骑闯阵的时间。
于是她们的舰体在滂沱如雨的炮火下化作的碎片,仿佛飞溅的血一般惨烈与耀眼着。在钢铁残骸的背景下,朱利奥·凯撒冲进了自己轰开的地底通道之中,像奔赴地狱的骑士一样,英勇而无畏。
舰体太过庞大,即便是被舰炮轰击了无数次的地‘洞’也显得狭窄起来,突出的组件在岩层上擦出一路的火星,像燃烧的足迹,也像血‘色’的麾风。
朱利奥·凯撒号一往无前的钻入地底,虽然看上去很像逃避死亡而躲藏的地鼠,但她的决绝让人轻易的打消了这种误解,那么就只剩下了一种可能。
“果然还是更喜欢舰娘这个身份,那就以这幅模样走向终结。”神光在朱利奥·凯撒身边不安的躁动着,它们想要阻止她这么去做,可是一直都被抗拒在外的神光即使没有了那层黑‘色’披风的遮挡也无力渗透到朱利奥·凯撒的体内。
因为她不喜欢,也学会了如何用意志去抵抗神光的侵蚀。
朱利奥·凯撒的眼中看不到刚才的疯狂,平静清冽得如一汪秋水,她也在等待着自己的结果。
尘埃满了,星空晦了,军事行星只剩一片狼藉。
“即便攻陷这颗军事行星也很难守住,怎么才能拔掉叛军在这里的连接呢?”维内托心中微悸,想起了之前遇到的那足以动摇她心智的一幕,“只要这颗军事行星不存在就好了。”
说完这句话,维内托站起身来,将咖啡杯解下,将领带系紧,将衣装整理得更加利落,然后朝着军事行星的方向,郑重的行了i星域的海军军礼。
利托里奥意识到了什么,站到维内托身后和她做了相同的事。
军事行星出现了无数道裂缝,连绵贯穿了星球的表面,炽白的光华填满了每一道缝隙,让它像一颗白矮星般透亮着。这般的变化不过昙‘花’一现,随着震‘荡’星空的能量扩散而开,它毫无意外的炸裂了,犹如i星域海军方才的决意那般炸裂得义无反顾,‘荡’大量的行星碎片飞溅而出散布到无垠的星海之中时,再看不到曾经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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