遍了北襄万顷土地,却并未发现王妃踪迹啊。”
这样的消息令瘫王俊颜寸寸阴黑,“都是无庸之辈。”
如果他的双腿未残疾,他早就把她给找回来了。
他就不信,离去时她没有留下一点的蛛丝马迹。
“王爷,也不能怪李将军,雪地上的足迹经历了一场大雪,被白雪全部覆盖了,又没有看见她们往哪个方向走了,所以……”
说得也是道理,这么大的雪,整个北襄天寒天冻,然而,偏偏,在这样酷寒的天气里,她却带着丫头只身去寻那薛莠儿。
“让他再去寻,如果北襄找不到,就按着南北寻去。”
“是。奴才马上去告知李将军。”
展开一幅地图,食指点在了一个小蓝点上,蓝点上有两个小小的圆圈,圈子旁边写了两个字,‘川郡县’,这个地方延伸的方向,手指沿着那条弯弯曲曲的路线往南边而去,最终,入眼帘的便是两个字,“卞梁。”
他有一个知觉,云定初应该是往那个方向而去,就算没去那儿,至少,李将军带着人马去那边界一带寻人准没错。
云定初,你千万不要有事,如果有一个三长两短,我会内疚的。
他对她并非有多深的感情,她的这趟离开,是为了解决他北襄国米粮之困,为了让他管辖的北襄国国泰民安,如若她真的有事,这辈子,他都会内疚的。
“小姐,这是哪儿?”
清莲丫头臂弯里挂着一个小包袱,眨巴了一下美丽的大眼,跟随着主子的步伐走进了一片密密丛丛长有绿色灌木的森林。
这丫头问她这是哪里?
她哪里知道,她对这地形又不熟悉,这之于她完全是一个陌生的世界,她只不过是穿越千年的一缕魂魄。
不过,凭着原主的一些记忆,她感觉这里应该是卞梁的土地了,因为,树枝头堆积的白雪是越来越薄,再往前面望去,发现枝头几乎无白雪覆盖了,气候也温暖了许多。
她们是一直追逐着白雪地里的脚印而来,云定初弯下腰身,手里拿了一截树枝,不断地挥开了两边人多深的灌木,一直探寻着地面薄薄白雪上那清晰的脚印,要不是这雪下得小,她们根本没办法寻找寻着足迹而来。
清莲见到一处峭壁上开了两朵漂亮的黄艳艳小花,双眼发亮惊叫,“小姐,迎春花。”
天呐,迎春花啊,在北襄呆了一个多月,能见到一朵花已经很稀奇了,如今,还见到了这种黄色夺目灿烂的迎春花。
丫头赶紧冲上前,爬上了峭壁,将花儿摘了下来,放到鼻冀尖嗅闻,香味有点儿苦涩,不过,香香的,臭臭的,却是另外一翻甘甜清新之味,望着指尖上五片花瓣儿的迎春花,清莲笑得合不拢嘴。
“小姐,迎春花开了,说明冬天已经快过去了,春天就来了。”
想到春天,清莲丫头便觉得整个心儿暖烘烘的,望着四周的一片春意盎然,她都不想回那人迹罕至的北襄国去了。
“小姐,要不,咱们别回去了。”
别回去,云定初当然清楚丫头所说的话,是说她们不回北襄国了。
可是,她是北襄国的王妃,如果她逃了,苏后定会唯窦氏及那瘫子是问,她对瘫子没啥感情,但,好歹,也同床共枕过,
虽说她们什么也不没做,顶多就是身体挨了一下身体,亲了两次嘴儿。
毕竟,她对他是没有感情的,她想,他对自己恐怕也是同样的感觉。
魏芮召集北襄权贵恢复米粮市场,解决了北襄之因,她曾答应他要带魏夫人回去,就绝不能食言,如果食言了,魏芮都不知道要干出什么疯狂的事情出来,毕竟,魏夫人薛莠儿是他最爱的妻子,还有那薛恬,如果说魏芮看在昔日与东陵凤真的交情上,可以为了大业而即往不绺,薛恬那个老匹夫绝对就没那样的忠心,那天她看出来了,要不是窦氏当着他的面狠抽了独孤卫一个耳光,那老匹夫肯定会当场翻脸带着兵马反出北襄。
她不能害了北襄国,好歹,她与那瘫子是有一些缘份的,有缘份才能睡在一张床上嘛。
还有,如若她莫名消失了,刘氏,苏后会饶得了她,窦氏,独孤卫会饶得了她。
她又没做亏心事,干嘛要逃走。
就算魏夫人寻不到,她也要安然无样回到北襄国。
她始终相信一句话,没有过不去的坎。
她有那样的自信,能将魏夫人顺利带回魏芮身边。
“哎呀。”
听到后面清莲丫头的一声尖叫,笑着摇了摇头,回首,然后,她便看到了清莲扑倒在了地面上,手掌心被地面坚硬的石子磨破了皮,掌心的肌肤浸出了些许的血珠子。
“太不小心了。”
往回走,用唇语指责着丫头,清莲丫头神情却怪怪的,右手往屁股下面的一摸,她抓到了一条凉滑滑的东西,低头一看,天啊,背心即时冒起了冷汗。
“蛇啊。”
尖叫一声,赶紧将指尖的蛇丢砸出去老远,天气太冷,蛇在冬眠,蜷缩在地面被清莲不小心捉到了,她这一砸,蛇就被砸醒了,笔直弯曲的身子向前面迅速滑去。
“妈呀。”清莲拍了拍胸脯,那么长一条说不出颜色的毒蛇,吓得她灵魂出窃,幸好她反应迅速,否则,要是被它咬一口,不死也丢掉半条命。
这时,不远处传来了‘答答答’的马蹄声,由于山谷很静,所以,那马蹄声如雷贯耳,听着好不骇人,似乎连整片山林都在震动,说也奇怪,有马蹄声传来,却没有骑马主人的策马声。
正在云定初纳闷之际,一匹白色的通透骏马飞速朝她们的方向驰来,骑在马背上是一名白衣男子,白色的衣袍,黑色的褂子,衣袍袖子很宽很长,不断随风飘扬,好似大海上扬起的美丽风帆。
当马儿快要奔到她们面前时,主仆俩吓得赶紧退开两步,躲至了身侧的林子边。
马儿以惊人的速度向前面冲去,而男子迷蒙的双眼一闭,毫无预警从马背上滚落下来。
主仆俩都吓坏了,她们没有想到,这男子居然就甩砸到了她们的脚边。
莫名其妙从马背上甩下来的一个男子,两人都不知所措,忤在原地片刻,见男子躺在地面一动未动,清莲只得麻着胆子,将男子的脸翻转过来,伸出一根指头探去了他的鼻冀间,发现尚有温热气息,惊喊,“小姐,还没有死。”
即然还有救那就好办。
云定初走上前,玉莹的指尖拂开了男子脸上的散落的发丝,然后,一张清峻却带着粗犷气息的男子脸孔便呈现在她的眼前。
这名男子一头乌黑的长发自由披散在脑后,右耳上戴了一枚粉红葫芦形大耳环,下巴上有一绺胡须,胡须梳理的十分整齐,一绺胡须被另一个紫葫芦上绳索捆绑着,看起来即漂亮,又一翻说不出来的豪迈气概。
又是一名美男子。
这天底下的美男咋全都被她云定初给遇上了。
“小姐,这人不是汉人。”
清莲刚喊出声,定初便回头用手势问她,“那是什么人?”
“我听说蛮子胡须才会整得得像头发一样,他应该是北方蛮子。”
北方蛮子便是凶奴人。
“小姐,蛮子与咱们为敌多年,走吧,别惹是非了。”
小丫头虽不懂朝政,她明白南方蛮子屡次派人扰骚天元皇朝北方边境,这几年,年年都在征战,要不是这些可恶的凶奴来犯她们缰土,她唯一的兄长也不可能为了交那么重的赋税而日夜劳作而死。
所以,小丫头对北方蛮子还是几分憎恨的。
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再说,医者父母心,云定初是一名军医,那有见死不救的道理。
拔开了丫头拖住自己衣袖的小手。
察看着男人身上的伤势,她估计这男子定是受了极重的伤,才会从马背上滚下来,昏迷不醒。
当纤纤玉指解开他的衣袍时,发现他胸膛口正插了一把利刃,由于伤势太重,又是那种致命的穴位,她推测,这也正是男子不敢拔刀的原因,稍有不甚,便会血流而亡。
回头四处张望了一下,找了几味药草,嘱咐一脸煞白的丫头将药草磨碎,自己则去不远处的小溪边用手绢儿沾了水跑回来,再把手绢上面的水挤到了磨碎的药草上。
示意丫头将男了的脑袋撑起来,清莲什么也不懂,只得照主子吩咐做。
闭上亮丽的眼眸,‘丁’的声响在耳际回旋,张开双眼,手腕肌肤上赫然就出来了一个手术针包。
纤细的指节从手术针包里挑了好几根银针,将银针扎向了男子光着的腑下,最后,再把三根针刺向了他的胸骨。
护住了他的内关穴、郄门穴、心包经……
然后,将打显的手帕缠在了指尖,指尖握向插入男子胸膛口的刀柄,闭了闭眼,暗自吸了一口气,在这种恶劣的环境时行手术,真不是一般的困难,她手上没有麻醉剂,也没有上好经过处理的特效药,是否能救活,全凭这男子的造化。
鼓着勇气,咬了牙根,火速往外一拔,陡地,鲜血从男子胸口处喷溅而出,溅得她一脸全是血花,顾不得自己被染花的脸孔,她赶紧将先前准备好磨碎的草药用一根草棍涂抹到了伤口处。
由于伤口涌出的药太多,不过倾刻间,草药就被血染红了。
“快。”
“再磨一些来。”
清莲便将男子上半身缓缓放于地面,回头去寻找草药,这次采了好多,动作麻利地照着先前小姐教她的方法,不过片刻,就磨了一大堆的草药过来,定初从地上那把刀柄处拾起丝帕,将药包进了铺展开的丝帕里,火速将包了药的丝帕按压在了血流不止的伤口处,由于草药量多,又有止血的功效,不一会儿,伤口处的血渐渐就少了,并开始缓慢地凝固。
云定初如释重负地叹了一口气。
总算成功了,她从来都没有想过,会在这种野外,这种恶劣的环境里,没有一把手术刀的情况下拯救回一条鲜活的生命。
见血止了,她将让清莲替男子穿回了衣袍。
这名男子重伤之际能遇上她,说明也是一种缘份。
缘份是强求不来的,她与他可能命中注定会有这一次的相遇。
“小姐,多了这么一个人怎么办?”
清莲替男子穿好了衣袖,徐声询问着主子。
是呵,她们是出来寻找魏夫人薛莠儿的,这下到好,寻找薛莠儿线绳因无雪足迹而断了,却拯救了这么一个男子,这男子受了这么重的伤,虽说手术成功,但是,如若得不到精心的术后照料,同样会下地底下去阎王。
救人时,她可没考虑这么多,如今,经丫头提醒,她才真觉得多了一个麻烦。
可是,人都救了,总不能让他在这儿自生自灭吧。
恰在这时,耳边又响彻了‘答答答’的马蹄声,那匹白色通透的骏马又出现了前方那悠远的山道上。
顿时,云定初喜出望外。
马儿仰头长鸣一声,在她们身侧停下了步伐,然后,云定初与清莲两名女子将男子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弄到了马背上。
牲畜是有灵性的,云定初第一次相信了这句话。
马儿许是知道了主人受了伤,驮着他时走得相当的缓慢,而清莲则牵着马儿,与小姐一起缓缓向前方而去。
“小姐,咱们要去哪儿?”
丫头瞥了一眼扑搭在马背上人事不醒的俊俏男子问主子。
“走一步算一步,找不到魏夫人,咱们也不能回去。”
云定初回答了丫头,又拿着树枝不断地在路侧两边观察着那只男人的鞋脚印,为了追逐那只鞋的主人,估摸着,也许她们已经走出上千里路了。
可是,那只鞋脚印却在前面断了,那里有一条十字叉路,由于昨天下了一场小雨,十字路口全是泥泞,路人鞋脚印太多,把那个男人的鞋脚印踩乱了,根本辩不出来那鞋脚印走了那条道。
“小姐,怎么办?”
思量了小一会儿,云定初观看了一下天色,天空阴沉沉的,尤其是她们的头顶,阴霾更重,估计不出一个时辰便有一场雨。
“小姐,好累,好困啊。”
她们出北襄五府里,没带多少的银子,也没带多少的干粮,以为过没多久就会找到那个带走魏夫人的男子,没想这一路追逐就是万儿八千里。
腿都快走断了,身子也觉着格外沉重。
关键是五脏庙提出抗议,饿得咕咕直响。
观察了一下险峻的地势,她对清莲说,“前面应该有一个山洞,咱们可以去那儿歇一歇。”
“嗯。”
一路上,丫头顺便采了一些野果子藏在了衣袖里。
将男子从马背上弄下来,再把他抬进了山洞,山洞不大,十分狭小,不过,足可以让她们三个人容身。
清莲去找了一些柴枝烧起一堆篝火,不多时,洞里便渐渐暖和起来。
然后,主仆俩开始吃采摘回来的野果子充饥。
“小姐,早知道就该把这事禀告襄王,或者窦后,让他们派兵出来寻,咱们两个弱女子,这样走着路去寻,即便是找到了,说不定也没办法带回魏夫人。”
掳走魏夫人的男子不知道是谁,肯定与魏夫人有千丝万缕的关系。
即然敢去北襄国掳人,定然不是泛泛之辈,而她们不过是弱质纤纤的女子,真交起手来,她们占不到任何便宜,别说将魏夫人带回去,还极有可能会葬送掉她们这两条小命。
清莲一路上都担心的要命,只是,亲眼目睹了小姐反击坏人的手段,她便又对小姐有了信心。
她相信跟着小姐,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她们一定会顺利将魏夫人带回北襄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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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了,又是一万字,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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