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来不及停下后退的身子,眼睁睁看着南宫无忌那股震撼天地的杀气划过地面,撕开一道口子,也将地底下那两个人撕成了碎片!
“啊……”太后大惊,阴毒的双眸直射南宫无忌,“哀家应该早点杀了你!”
南宫无忌咬牙道:“姑苏玲珑就是你设计的,欲杀了本王,可是本王吉人自有天相,没死成,就注定了你的失败!想吞并我定国江山光复你苗疆的大业,做梦!”
太后不敢相信南宫无忌既然知道这么多,可是眼中浓浓的恨意毫不掩饰,余光看到百里幽梦鬼魅的身影在花夫人,石香莲,石玉儿等人身边闪过,最后回到主官,百无聊赖坐在那里,她总感觉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只见她们一动不动,却突然猛地倒在地面,脖子上血流如注,染红了整个地面。
太后一阵痛心疾首,出招更加阴狠,仿佛要和南宫无忌玉石俱焚,疯狂大吼:“啊……哀家要你偿命!”
“本王还要你还我南宫家族无数冤魂的命!”南宫无忌冷声怒喝,手中的夺命冰魄杀气更旺,两股强大的内力在空中狠狠相撞。
白心柔如阿婆一样被药味所致却不甘心,恶狠狠盯着百里幽梦,那阿婆垂死直击,居然伸手一把抓住白心柔的手,将白心柔的蛊王吸入体内,咬牙吃力说道:“你只有一炷香的时间,杀了她!”
阿婆无力垂首,如骷髅般的双眸阴狠而狰狞,渐渐失去了光泽,保持着阴狠的表情。
白心柔瞬间恢复了体力,拿起利刃冲向主官台,百里幽梦手一挥,白心柔瞬间倒在地上,“我的身手绝非泛泛之辈,现在又有你爷爷一个甲子的内力,你认为你是我的对手吗?”
白心柔吃力怕了起来,握紧手中的剑,若是眼神可以杀人,她早已经将百里幽梦千刀万剐了几千下,阴狠怒道:“就算不是你的对手,我也要杀!”
百里幽梦眸光蓦然盯着她,问道:“为何?我身上的内力是你爷爷自愿奉上,若他不耍手段,也不至于丧命!”
白心柔阴狠狂笑道:“呵呵……因为爷爷的内力原本应该是我的,只有这样,我才有资格站在王爷身边,做他的左膀右臂,才有机会接近他,可是你夺走了王爷!”说到最后,她嘶吼怒喝,仿佛原本南宫无忌就应该是属于她的,被百里幽梦夺走了,令她十分懊恼。
百里幽梦轻轻抬起头,别的女人喜欢南宫无忌,她心里怎么还是醋得慌?一想到这个女人和南宫无忌一起生活杂雪峰上,醋意就更加旺盛,虽然知道南宫无忌不喜欢这个弱美人,可是却压制不住,她想起第一次见到白心柔含情脉脉看着南宫无忌时,她也是这么醋着,轻笑一声,原来她的占有欲这么强,强到连他的过去,她都要醋,明明过去什么都没有,她却还是醋,似乎在想,为什么不是她陪着他一起成长?看看这个心狠冷酷的男人是怎么炼成的?
“不是夺走,而是他原本就只能是我一个人的,你,从来都不是他的什么!”百里幽梦的声音冷如冰霜,寒气入心。
“不是!他是我的……”白心柔的声音戛然而止,脖子上一条深深的刀痕,百里幽梦拿着寒剑缓步下了主官台,她不想和情敌废话,爱有多深,醋就有多烈,不过,这个人的醋,她没有必要吃,不过,她还没有得到南宫无忌一生只娶一妻的承诺,她不知道他是不是一直都这么想的?她的目光柔和,看向空中的南宫无忌。
“小心!”一个黑影一身而过,当初了薛城突然的袭击,薛城是雪峰大弟子,武功绝对名不虚传,可是这个黑影,模样和南宫无忌有几分相似,她已经猜到他是谁,欧阳仇。
可是这一刻的欧阳仇应该和太后站在一起才会,为何反过来帮她?也许这两日南宫无忌做了不少事情。欧阳仇抵挡住薛城的攻击,两个人再次淹没在厮杀的队伍里。
空中太后大怒,一直处于劣势,令她怒无可泄,身上的金蟾蜍猛然张开大口,碰触毒雨,这是她最后的绝招,要玉石俱焚!一个雨滴就能毒死一个人,广场上,不分敌我,纷纷中毒,口吐白沫,倒地不起。
南宫无忌依然如上次,画出屏障将太后和金蟾蜍困住,看着太后吃疼痛喊,薛城没有再纠缠,见情形不对,立马飞身离去,绝不逗留。
南宫无忌稳稳落回百里幽梦身边,一只手稳住那个水泡模样的屏障,一只手扣住百里幽梦的脑后,将她按在怀中,不让她看这么恶心的画面,最后那水球再也见不到太后和金蟾蜍的身影,只剩下浑浊恶心的毒液,南宫无忌将那毒水击如石丞相尸首的裂缝,慢慢融化,最后一无所有!
太后死了,苗疆的毒人死了,百里幽梦看到青枫一脸悠哉站在欧阳仇身边,微微蹙眉,抬头看着南宫无忌,“不担心青枫杀了欧阳仇吗?”
南宫无忌轻轻拍了拍她的脑袋,一声煞气渐渐消散,温声说道:“青枫忠诚于苗疆,太后是苗疆皇室后裔,他追随太后,可是,他更愿意追随一个人。”
百里幽梦疑惑地问:“谁?”
“石穹!因为只有石穹才是真正的苗疆正骨,他知道石穹未死,自然不会与太后为虎作伥。”南宫无忌轻轻揉了揉她的小脸,带着无尽的宠溺,不顾众人正看着他们,深深吻住她的唇,似乎在宣誓他的独占权利。
欧阳仇眉梢轻扬,转身离开,青枫看着不远处那个如谪仙一般傲立在城墙之上的白影,微微蹙眉,不明白这个人是不是南宫无忌所述的石穹,但是,只要知道还有一个人存在,他们就会世代追随。
百里鳞追着残月嬉笑着说:“残月,残月,我都为你受了一剑,你怎么也帮我包扎了再走啊?”
残月跑回百里幽梦身边,一脸委屈,百里幽梦脸色通红,尴尬地推开南宫无忌,见百里鳞不依不饶,她在残月耳边耳语一番,残月一愣,想了想,一咬牙,上前一步给了百里鳞一记耳光,果然,百里鳞当真一下子翻脸,阴沉着脸,身上皇室的贵气和威严渐渐显现,严肃说道:“残月,以后打人的脸,记得用拳头!而不是耳光!”
残月心中有些害怕,可是她确没有后悔,看着百里鳞拂袖而去,她知道,王妃说的一点都没有说,一巴掌,百里鳞定然不会再喜欢她,也不会纠缠她。
太后是苗疆人的消息传遍天下,令人心中惊叹。茶楼酒馆开始坐满了人,议论纷纷。
“难怪太后嫁个先皇之后,先皇的子嗣无一幸免,纷纷死于非命,原来都是太后所为!真是毒妇!”一个老人咬牙切齿说着。
“别忘记,太后还有一个姐姐,是皇后的亲母,皇后也是苗疆人,看看她的头发,和太后一样,有一缕是白色的,太后面老,全白,她才三四十,就有那么一缕白发,你不觉得奇怪吗?”另一个人议论着。
“前一段时间,不是说兰馨公主魔怔之事吗?咬伤好多人,咬伤的人也都得了魔怔,现在兰馨公主被九皇子扣押在天牢里。”另一个人又提起这么一件魔怔的事情。
“我也被她咬过,幸好五王爷给开了药方,要不然我们所有人都会成吸血怪物。”一个男子说着,还亮出了自己脖子伤的伤痕。
一个高大的男子,玄衣墨发,坐在雅间内,背对着所有人,一双冷眸,如地狱爬出来的恶魔,却看不清他的容颜,却只感觉绝对是鬼斧神工般的容貌,墨发如鬼手飞舞,令人心颤,却有神秘而魅惑。十几个妙龄少女,站在一边,静静伺候着,却静静听着这些人的一轮。
“有人说,因为兰馨公主是百年难得一遇的练毒奇才,皇后想要兰馨公主养蛊毒,可是兰馨公主不肯,才被下了魔怔,只要学蛊毒,魔怔就能解除。”另一个人压低了声音八卦着。
“是吗?那为何太子没有?”有一个人压低声音偷偷问了一句。
“现在太子都快成了死人,可见他筋骨一般,根本不适合,要不然,皇后也不可能不给他,他也不会被蛊毒残害。现在都昏迷不醒,命在旦夕。”那人撇了撇嘴,满脸不屑说道。
“说的也是,这太子当真不如五王爷一根汗毛,要什么没什么,就连女人,也不如五王爷的,太子东宫那么多女人,却没有一个能和五王妃相提并论。”有人轻叹道,声音依然压得更低,似乎在嘲笑太子。
“你也不看看人家是谁的后人,梦国皇室的后人,想当年梦国的红莲公主震艳天下,你说说看梦国人,到底有所好看啊?”另一个人惊叹道。
“据闻,残王府还有一个叫百里鳞的,是五王妃的亲哥哥,那男子,当真是美妙绝伦,在这定国,你绝对找不到第二个那么美的男子,可是,可我们五王爷比起来,还是有些逊色。”那人说着越来劲了。
又一个人,一把拍了那个人的脑袋,怒道:“谁能和我们五王爷相比?要才华有才华,要貌相,天下第一,要武功,无人能及,你说说你,居然敢拿我们五王爷和别人比?真的是!”
“呵呵……我一时胡言乱语,勿怪,勿怪,不过,说起相提并论的话,琉璃国太子和凤国逍遥王就能和他相提并论。”那人尴尬解释道。
有一个人吸了一口气,似乎想起了什么事情,手指轻轻抬起,所有人都看着他,片刻,他才开口说道:“我倒是听了一个关于琉璃国太子的事情,他一直追寻一种药,能治愈他母后的灵丹妙药,据闻百年前梦国地宫就有一个玉麒麟,聚集梦国开国皇帝设下的灵气,这灵气能实现使用者的一个愿望,若是得到玉麒麟就能得到治愈他的母后,可是他却说,世上再无玉麒麟,让三皇子放弃这个念头,还在梦都摧毁了地宫的石门,就算二十年都挖不开去石门的路,为了这件事情,三皇子还伤心了很久。”
有一个老者苍老的声音如鬼魅般响起,一双细长的眼眸闪着冷光,宛如地狱阴狠的魔鬼,一眼足以让人魂飞魄散,众人一愣,都纷纷看着他:“你们只知道这些明着的事情,却不知道,在琉璃国和定国边界,有一处不属于任何一国的地方,那里遍地荒蛮,没有人烟,凡是进去的人,都没有活着出来过,没有树木,没有水,大地龟裂,连一只蚂蚁都没有,有人称它为鬼蜮,那里,也许有三皇子想要找的东西,”
“老爷子,你都说那里没有人烟,什么都没有,又怎么可能有三皇子要的东西?再说了,就算有,三皇子进去,也出不来,不是必死无疑吗?”有一个人不信,反问道。
“玉麒麟就是从那里拿回来的,并不是梦国开国皇帝下的灵术,而是千年前青国的圣物!现在成了鬼蜮,聊无人烟,原来是梦国人所为!哼哼……”那老者说着,目光灼灼盯着那个刚才议论三皇子和慕容哗的人,问道:“你刚才说,慕容哗毁了地宫,还说玉麒麟已经消失了?”
那个人看着这个一身穿着奇怪却盛气凌人的老人,有些哆嗦,“嗯……小的行遍大江南北做生意,这些都只是传言,不过,梦国地宫的入口却是已经被毁,最奇怪的是,琉璃国的人还在瀑布群外发现了一个玉质玉盖,相似炼丹炉的盖子。”
那老者双拳猛地击打桌面,仿佛知道那个是什么!“果然,玉麒麟是梦国人的幻术,改变了它原本的模样,灵力去除,才恢复原本的容貌!”
那个人好奇弱弱问了一句:“老人家,你是说,那个玉盖子就是玉麒麟?”
那老者阴沉笑着,那笑声,令人心疼猛颤,汗毛都立了起来,众人狠狠打了一个寒颤,看着那个老者鬼魅一样漂浮移动,渐渐消失在门口,他们都无法将那股阴沉的寒意扫除。
雅间内的男子,苍白无血的薄唇勾起一抹阴冷的笑,那幅度令人心颤,却又令人心醉,完美而冷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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