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要在‘春’阳销售。她跟我说了以后,我觉得她应该可以。她在‘春’阳开的服装店干的有声有‘色’,不少挣钱。另外她是郭开义的‘女’儿,从小耳濡目染,对白酒也懂。让她负责家‘门’口的销售,对于酒厂而言也是好事,同时还显得县里对他们家照顾。你说呢?”
卞世龙想了想说道:“我这儿没意见,主要是郑国瑞那儿,他是酒厂厂长,而且当初说好了,县里不能过多干预酒厂的事情,所以你这件事你还得跟他商量一下,得他点头才行,他要是不同意,我这儿也不好强行让他同意。”
石更点点头:“这个我知道,我肯定是要跟他商量的。”
石更知道在酒的销售一事上,真正说了算的是郑国瑞。但由他出面帮郭小倩说这件事,他必须得先跟卞世龙打招呼,这样做是对卞世龙的一种尊重,也是一种重视。
石更从小到大看过非常多的古书,对于君和臣之间的关系,他是最了解的。聪明的臣子,君对其再好再宠信,他也会对君始终恭敬有加,恪尽职守。而不聪明的臣子则会恃宠而骄,盛气凌人,分不清君和臣之间的关系,甚至有时不把君放在眼里。这样的臣,最终都不会有什么好结果。
正是因为明白这个道理,所以即便和俞凤琴是“亲戚”,又帮过卞世龙的大忙,但石更一直拿卞世龙当领导对待,但凡跟卞世龙挨边的事情,都要向其汇报,很少会自作主张,不汇报就去做任何事情。虽然有时会吊卞世龙的胃口,在他面前卖‘弄’一下自己的聪明才智,但都是适可而止,绝不过分,而且一定是在卞世龙无计可施的情况下。即便卞世龙有想法,但一想到事情办成了,也就不放在心上了。
“我原本还想给你介绍对象呢,现在看是用不上了,你这一边是霍菲菲,一边是郭小倩,还‘挺’忙活的。”卞世龙戏谑道。
“我和霍菲菲只是逢场作戏,这你是知道的。和郭小倩就是普通朋友,我们俩……”石更没说完就被卞世龙给打断了。
“行啦,不用解释了,再解释就是掩饰了。你还没结婚,谈恋爱是很正常的,只是一定要把握好度。你是我的秘书,是公务员,要是因为男‘女’之事影响了仕途,那可就得不偿失了。”卞世龙提醒道。
“我知道,我会把握好分寸的。”
转天,石更‘抽’空来到了酒厂找郑国瑞。
把郭小倩想卖酒的事情一说,见郑国瑞面‘露’犹豫之‘色’,石更马上又说道:“这件事我已经向卞书记汇报过了,他没有意见。”
虽然在酒厂的大事小情上郑国瑞有绝对的自主权,但卞世龙毕竟是县委书记,又是酒厂的创始人,他的意见对酒厂有着非常大的影响,郑国瑞不可能不在意,这也是石更提卞世龙的原因。
郑国瑞沉‘吟’半晌,说道:“郭小倩一家对酒厂的贡献确实大,但县里也对她家也不薄。另外酒厂是国家的,她来卖酒厂的酒,难免让人有占国家便宜的嫌疑。再有,郭小倩虽然董酒,却并没有销售酒的经验,别看都是买卖,卖酒和卖衣服可完全是两回事。‘春’阳是省会,购买力最强,也是全省最重要的一个市场。我可以这么讲,酒在‘春’阳销售的好坏,将直接影响酒厂的发展。而郭小倩没有销售酒的渠道,把这么大一个市场‘交’给她,她能干的好吗?”
听了郑国瑞的话,石更在心里也不禁问了一句:郭小倩能干得好吗?
石更不知道郭小倩听到这个问题会如何作答,但要是问他,他还真不敢打保票说郭小倩一定能行。郑国瑞说的非常在理,郭小倩确实是既缺经验又没有销售渠道,对于一个新酒厂来说,开拓市场这么大的事‘交’给一个小白来做,确实是既明智也不理智的。
石更以为接下来郑国瑞肯定就要说拒绝之词了,但没想到郑国瑞却并没有。
“虽然把‘春’阳这个市场‘交’给郭小倩不是很合适,但石秘书开口了,卞书记也没有意见,这个面子我不能不给。都知道‘春’夏喝啤酒的多,秋冬喝白酒的多,而十、十一、十二这三个月份,恰恰是白酒销量由弱到强,逐渐升高的月份,我就给郭小倩这三个月的时间,如果明年一月之前,她要是能能卖出六千箱酒,并且钱款全部到账,那么从明年一月开始,我就正式把‘春’阳这个市场给她做。如果她卖不出去,那我就只能‘交’给别人了。”
郑国瑞是真不想‘交’给郭小倩做,但就像石更想的那样,他不得不顾及卞世龙。之前在鼓山老酒厂,他之所以沦落到不得不走的地步,就是因为没有跟上面的领导处好关系。这次在伏虎县重头再来,他可不想再重蹈覆辙了。所以即便石更只是一个小小的秘书,他也得重视,面子该给也得给。
“好,就按郑厂长说的,就给郭小倩三个月时间好了。”石更很高兴,心想管它能不能卖出去呢,先试试再说,有机会就比没机会强。不然郑国瑞真要是拒绝了,他还真没什么好说的。
不过郭小倩得知以后,却是一点都高兴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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