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咱们做的是不是有点过呀?”李依玲担心道。
“一点都不过,我觉得还不够。”左孟仁想到石更刚刚在党委会上被冷落,被忽视的样子,就觉得无比痛快。
“他不会再跑到县里去告状吧?”之前的县纪委的人下来,把李依玲吓得够呛,她害怕石更会故技重施,县纪委要是再下来人,恐怕就不会那么轻易走了。
“绝对不会。”左孟仁一脸轻松,肯定地说道。
“为什么?”
“老童,你给她解答一下。”
童凯看着李依依问道:“他去告什么呢?”
李依玲有点无言以对。
童凯说道:“虽然我们所做的每一件事都不是完美的,可也挑不出大错。架空他是不假,可却是集体行为。只要不是某一个人的问题,即便上面出面也不能怎么样。而且我相信石更但凡有点脑子,他也不可能再去县里告状。再去县里,不仅意味着他这个一把手很无能,掌控不了大局,只怕县里也会对他有看法,认为他不会和同事搞好团结。”
“那这么说石更就会甘愿被架空?”李依玲觉得如果她是石更,她肯定会不甘心的。
童凯看着左孟仁说道:“这就不好说了。”
“架空他不是我的最终目的,我的最终目的是将他赶走,让他滚‘春’丰源镇!”左孟仁将手掌攥成拳头,冷笑道:“丰源镇是我的地盘,他一个外来的小屁孩想跟我斗,他还嫩了点。”
“可他是市里派下来的,想让他走,恐怕没那么容易吧。”
“市里派下来的又能怎么样?只要他自己没趣了,他会跟上面主动请求调离的。不信咱们就走着瞧。”
见所有人都走了,石更笑了笑,起身哼着歌就走了。
面对已经被架空的现实,石更的内心显然没有像他表现出来的那么轻松,不过这也是他意料之中的事情。
从他一开始到丰源镇左孟仁就不‘露’面,在家装病了半个月来看,显然是早就做好了与他为敌的充分准备。可惜第一招没有如愿,左孟仁心里肯定是不舒服的。之后被迫来上班,自然不会善罢甘休,联合所有党委委员架空他,也就不足为奇了。
现在想想张金山说的攘外必先安内真是没错,反正工作上也丝毫没有头绪,既然左孟仁喜欢玩拉帮结派搞政治斗争,那就陪他好好玩一玩。
傍晚临下班前,石更将丰辉叫到了办公室:“丰主任,晚上有时间吗,一起吃个饭吧?”
丰辉不假思索道:“好啊,我请石书记。”
下班后,石更和丰辉去了丰源镇大酒店。
在一个包间里,丰辉一边给石更倒酒,一边说道:“早就想请您吃饭了,可是想到您刚来,心思肯定都在熟悉了解镇上的情况上面,就没敢轻易打扰您。”
石更到丰源镇以来,在镇政fǔ里只有一个人对他恭恭敬敬,这个人就是丰辉。长他十岁的丰辉,说话从来都是用您来称呼他,大事小情的也总是向他汇报。虽然不知道丰辉是否是发自内心的,但至少表面上丰辉做的非常好。
“你在镇政fǔ工作多久了?”石更问道。
丰辉想都没想,张嘴便说:“到十月份整整八年。”
“那你是镇政fǔ的老人了。我看你的工作干得‘挺’不错的,怎么才是个办公室的副主任啊。”
“不怕您笑话,我能当个副主任我就已经很满意了。咱们镇政fǔ上下好几百号人,比我资历深的有都是,有的熬一辈子都没熬到我这个位置。”
“知足不是坏事,但也得分什么事。比如学习就永远不能满足,这次考了八十分,下一次一定就要争取考八十五分、九十分,甚至是满分。工作也如此,只满足当副主任怎么能行,应该努力争取当主任,乃至副镇长和镇长才行。通过这段时间我对你的观察和了解,我认为你的能力没有任何问题,只是缺少被提拔重用的机会而已。”石更意味深长地说道。
“谢谢石书记夸赞,我以后一定会更加努力工作的。”丰辉显得很‘激’动,他举起酒杯说道:“我敬您!”
石更拿起酒杯跟丰辉碰了一下,喝了一口后,放下酒杯说道:“我到镇里这段时间,确实是一直在了解镇上的情况。不过了解的都是下面村子的情况,对于镇政fǔ里面的情况却知之甚少。你在镇政fǔ里工作了八年,肯定了若指掌,我想让你给我介绍一下,越详细,越具体为好。”
丰辉笑了笑说道:“我在镇政fǔ工作了八年是不假,可我一直都是个普通的工作人员,了解的也只是党政办那一亩三分地的事,党政办之外的事情,我真是一点都不知道,您问我可算是问错人了。”
石更听了丰辉的话颇感意外。
镇政fǔ里几乎所有人都跟他保持距离,只有丰辉向他示好主动靠近,在他看来,丰辉肯定是因为在左孟仁那边不受待见,所以才会站到他这边。而他已经说了丰辉想要听到的话,他以为丰辉就应该跟他掏心掏肺了,然而丰辉却并没有。
丰辉葫芦里卖的到底是什么‘药’呢?
转念一想,他马上就明白了丰辉为何如此。
丰辉一定是还不敢把宝全部压在他的身上,害怕万一要是真上了他的船,最后船在沉了,那样连退路都没有了。所以丰辉还在观望。
对于丰辉的做法他能理解,毕竟他现在被架空了,在这个时候跟他站在一起,确实很冒险。
见丰辉不想说,石更也就没再问,转移话题就聊起了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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