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我用手握住棺材钉,将它从死鸡身上拔下来,望着棺材钉上带出来的一张黄符,陷入了沉默。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应该是邪降术,不可能是女鬼搞出来的,这些死鸡之所以会变成这样,是因为被人下了降头。
事情果然没有这么简单,难道幕后有人在操控?
我皱紧了眉头,而细猴那边已经快撑不住了,对我苦喊道,“秧子,快过来帮帮忙,我顶不住啊!”
我只好先将手上的那张黄符包起来,收进怀里,转身跑向细猴。
这次出门,没顾得上带朱砂墨斗什么的,好在画符还可以用阳血,我将中指塞进嘴巴,用牙齿一咬,当手指上开始流血的时候,对细猴呵斥了一声,“闪开!”
细猴正巴不得离开,听到我的话,立马就从我身边跳过去了,我将中指点在门板上,快速画起了驱邪符咒,符咒成型,我将十指交叠起来,结了一个法印,狠狠拍打在门板上。
门板疯狂地震动了一下,那些鸡爪子划在木板上的声音也一下子停了,整个夜幕寂静无声,仿佛从来没有发生过任何事一般。
我长舒了一口气,用香灰抹了抹中指上的伤口,默不作声地后退了两步。
细猴被我露出来的一手惊得目瞪口呆,像看怪物一样看我,“秧子,你上哪儿学的本事,学费多少,我还能不能报名啊?”
“别废话了,事情没这么容易结束的,好好待着吧,到了天亮才算安全!”我看了看手机,现在刚过凌晨三刻,子夜交替,正是一天之中阴气最浓郁的节点之一,说不准,女鬼很快也会找来的。
“这些都是什么,为什么死鸡会动,还这么厉害?”听了我的话,细猴吓得快哭了,一张脸都憋成了苦瓜。
我面无表情地说道,“降头术,你听过吗?”
“降头术不是只有东南亚才有吗,我们在内地,怎么会遇上这些玩意?”细猴用古怪的眼神看着我,“你懂不懂降头?”
“我不懂,”我摇摇头,解释道,“巫道同源,我虽然不了解其中奥秘,但道术可以破邪降,关键还是看功力大小,而且,谁跟你说只有东南亚才有降头术了,降头术的起源是南疆巫术,汉朝的巫蛊之祸,你没听过吗?”
细猴听的云里雾里,摇头苦笑道,“我特么怎么会知道这些,你就告诉我怎么能离开这个鬼地方就行了。”
“恐怕没这么容易,”我叹了口气,耳边却听到后门的方向,传来了“砰砰砰”的敲门声,声音很细微,在呼呼的冷风中几乎被淹没了。
“是张康,这小子肯定回来了!”细猴眼前一亮,立马就打算跑过去开门。
“站住,你怎么知道敲门的是张康?”我急忙喝止住了他,摇摇头,让细猴静观其变。
时间一点一滴过去,敲门声变得越来越清晰,我盯着那扇黑沉沉的门板,将目光眯得很紧,沉声道,“谁在敲门,吱个声!”
没有回应,只是扣在门板的声音却仍旧响个不停,声音、力度和频率一模一样,每次都敲打在同一个地方。
细猴吓得双肩一抖,正想说话,在我们后背的门板上,却同样传来了另一道敲门声。
梆!梆!梆!
一前一后,两扇木板都在响,节奏和频率都是一样的。
细猴脖子上顿时流出了细密的冷汗,连舌头都在打颤,“秧子,怎么前后都有人敲门,到底谁才是张康啊?”
“你问我,我去问谁?”我索性找了块还算干净的地方坐下,给自己点上一支烟,听着“梆梆”的敲门声,冷笑道,“阴间的桥,阳间的路,想进屋的,先报名字!”
“开门,我是张康啊,有鬼,有鬼啊!”后门方向传来一个人的声音,在呼呼的冷风中时断时续。
细猴站起来,正打算去开门,可前面同样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并且洪亮得多,“你们别信他,我才是张康,赵凯,救命呐!”
细猴懵了,一张脸都扭曲成了窝瓜,哭丧着脸,战战兢兢地说道,“大哥,别玩我了,不如你们互掐一下,谁赢了谁是张康?”
我有些好笑,走向细猴,用只有我们两个才能听见的声音说道,“别傻了,两个都不是张康,不管你开哪扇门,鬼都会进来的。”
“那怎么办?”细猴冷汗兢兢地对我说。
我叹了口气,将一张红符叠成三角形,揣在他胸口,又取出两张黄符,分别贴在他左右的肩膀上,嘱咐道,“听好了,一会不管看见什么,听见什么,都别害怕,蹲在角落别动,哥们让你见识一下,我是怎么抓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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