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成吊高了音量:“吊销就吊销,你回了美国还用这里的驾照吗?”
司徒乔的脸色一沉,此刻也真的什么都不顾了,狠狠地就将油门踩下去。
他想他真是疯了,为了陆祈昊居然在高速上坐这些事!
席成的电话响起来,他也没时间去看是谁。
接着,司徒乔的电话也开始响,他也没有接,想着也知道大约就是等在医院的席文鹏等人。
到医院的时候,司徒娇刚走到门口来等人,打电话没人接。
她正心里着急着,此刻看见那辆银色的奥迪车子进来,她忙跑出去:“祈昊哥!”
司徒乔阴沉着脸从驾驶室下来,司徒娇怔了下,见他径直拉开了后座的门。
席成急得脸色都变了,冲司徒娇开口:“去叫王叔叔!”
司徒娇惊叫了一声,慌忙转身回去。
司徒乔扶了一把陆祈昊,觉得不对劲,朝席成看了眼,他咬着牙:“昏过去了!”
痛昏过去了,席成不知道那究竟能有多痛。
陆祈昊被推进去的时候,恰逢瞿庭从医院里出来。
他额头上的伤口有些大,还缝了几针。医生问他是否要请了专门的美容医生来替他缝针,瞿庭却摇头。
他一个大男人,随便缝上几针便是了,用不着好看。
回想着夏朵腿上的疤,瞿庭心里就一阵难受。
此刻看见席家的人急急追着进去,瞿庭不免怔了怔。
他们的后面,他并没有看见夏朵。
瞿庭皱眉,陆祈昊怎么了?
没把夏朵追回来?
他不自觉地掏出手机给夏打了电话,却被告知对方已关机。
关机?
瞿庭不自觉地回头,看着那担架急急离去的方向。
夏朵已经上了飞机,可是陆祈昊没有赶上。
终究是有缘无分吗?
瞿庭的神色黯淡,也没有回身去询问,他叹息一声,转身出了医院的大门。
外头的阳光很好,瞿庭的手机有电话进来,他低头一看,上面显示的是一个陌生号码。
瞿庭皱眉接起来,那边传来聂禾希的声音:“老公。”
她还和以前一样叫他老公。
瞿庭的身子微微一颤,握着手机的手紧了紧,他的喉咙有些干涸:“禾希,怎么是你?”
“深市的一切结束了,你愿意换个地方重新开始吗?”聂禾希的声音很轻,带着试探性。
瞿庭略低下头,下午三点多的阳光将他的身影微微拉长,他的声音略带着哽咽:“跟着我,你不值得。”
他现在什么都没有了,对聂禾希剩下的,也只有愧疚。
他的一句不值得,却令聂禾希捂着嘴哽咽地哭起来,她依旧只固执地问他:“你愿意吗?”
值不值得只有她自己心里知道,这一个她爱了很多年的男人,不是说放下就可以放下的。
也许,很多人都是要到她的这个年纪才能深深地体会到,突然之间,枕边空了,心也跟着空了,那种感觉真的像是全世界都弃了自己一般。
瞿庭的眼眶泛了红,他忽而想起那次在游乐场和夏朵分开的时候,她说的话。
聂禾希她很爱你。
她是真的爱他。
千错万错都是瞿庭的错,可是他不回头,却不是因为夏朵,也不是因为和聂禾希没有感情了。
“禾希,你是明白的,我做不到再和以前一样依附着聂家而活。”那时候因为宏亚集团有着聂氏大半的股权,所以他不得以一而再再而三地低头。
可是现在,狠狠心将公司放手了,瞿庭是再也不会回去以前那种日子了。
现在于他来说,宁愿什么都没有,他也不可能再放弃自己的尊严。
兜兜转转了一圈,瞿庭才明白什么才是对自己最重要的。
根本就不是金钱,不是地位!
那边隔了好久,才传来聂禾希的声音:“我知道,我不会让你再要我爸爸的一分钱,我们有手有脚,一样可以活得很好。我后天的飞机,你会来接机吗?”
阳光洒在他的后背上,暖暖的,像是他心中的希望。
瞿庭抬起头,深吸了口气,他的嘴角微动,轻轻地说:“会的。”
……
手术室外,众人都焦急的等待着。席文鹏忍不住开口问:“小成你告诉我,你哥他到底出去干什么?”
今天从家里出门的时候还好好的,就一会儿的功夫不见就成了这样。
陆祈昊被推进来的时候,席文鹏简直吓得腿都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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