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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变得这么迷糊,脑子经常短路,也是那时候受到惊吓的后遗症?”
“应该是吧。”伊又夏吐吐舌头。
“好!”他放开手,换了个姿势,改用一只手揽住她的肩,“既然你是许初,那我们就新账老账一起算。”
她颤动了下,脸色微微泛白:“你不是答应不找许初算账了吗,怎么出尔反尔呀?”
“许初如果是小敏那样,我跟她的旧帐就算了结了,但如果是你这样,不但要算,还要狠狠的算。”
为什么?难道她长着一张欠揍的脸?
伊又夏郁闷无比,“就算要死,也该让我死个明白吧?我到底跟你有什么深仇大恨,让你惦记到现在了?”
荣振烨眼里闪过一道阴鸷的寒光,这件事到现在他都记忆尤新,但是难以启齿。他手臂微微一收,她就跌进了他的怀里,“你犯得是不可饶恕的错误,必须用一辈子才能偿还的清。”
“什么错误,说清楚嘛。”她撅起嘴,脸上有了点不耐之色,总不会是限制级别,说不出口吧?转念一想,不能啊!那个时候她才七岁,还没开始发育,做不了限制级别的事。
“你自己想。”荣振烨低哼一声。
这不是废话吗?伊又夏瞪他:“人家失忆了,怎么想?”
“去医院看脑科,修复海马体。”他弹了下她的额头。
“早看过了,医生说是不可逆转的。”她捂住额头,表情十分委屈。
“再看,十五年了,医学有突飞猛进的发展,顺便把迷糊短路的后遗症也一并治治。”他一脸的霸道与蛮横,俨然是把自己当成大债主,向她讨债呢。
可是债务都弄不清楚是什么,怎么还?
她忧郁啊,苦恼啊,真个变成冤大头了。
名流圈内,八卦总是传得最迅速,特别是在网络时代,很快,大家都知道她是许家三千金许初了。
湖滨别墅里,景皓阳微眯起销魂的桃花眼看着她,嘴角悬着一丝含蓄而耐人寻味的笑意,“你是许初,有趣,太有趣了。”
有趣在哪里?她怎么看不出来?被人追债都追得想要找根面条上吊自杀了。
趁这会荣振烨到酒窖取酒,她决定从景皓阳入手,弄清楚自己跟荣振烨到底有什么深仇大恨。
“冰葫芦吧,他老说要找我算账,可是我失忆了,记不起来我跟他有什么旧怨,你跟他是从小玩到大的铁哥们,应该会知道吧?”
“你真想知道?”景皓阳浓眉微扬。
“嗯。”伊又夏头点得像小鸡啄米。
景皓阳喝了口酒,重重一叹:“你们这个怨,还真是结的很深。”
伊又夏心里咯噔一下,“我知道,不深,能记恨十多年吗?”
景皓阳朝窗外瞅了瞅,确定荣振烨没进来,就压低声音道:“因为你,他得了一种可怕的隐疾。”
“我给他注射了病毒?”伊又夏掩嘴惊呼,两只眼睛瞪得比铜铃还大,小时候的她确实很顽皮,爱搞恶作剧,可是没到这么恶劣的程度吧,而且她也弄不到病毒呀,“很严重吗?我……我怎么没见他发作过?”
“不是病毒,应该算是一种心理疾病。”景皓阳解释道。
伊又夏微微松了口气,不是什么可怕的病毒就好,不然她真的一辈子难辞其咎了。
“他快回来了,你直接点,到底什么毛病?”
“女人恐惧症。”景皓阳一个字一个字低沉而清晰的说。
伊又夏狠狠地呛了下,掩住嘴低咳了好几声才匀过去气来,“我跟你说正经的,不要开玩笑,好不好?”
“我可是很认真的。”景皓阳敛起嘴角,作出一本正经的模样,“如果有女人直接碰触他的身体,他就会恶心想吐,除非隔着衣服才没事。”
“怎么可能,我不是女人吗?”伊又夏瞪他一眼,太荒唐了,她被那个家伙蹂躏的次数连自己都数不清了,哪见他恶心想吐过?
“你没听说过一句话,叫解铃还须系铃人吗?你就是系铃的罪魁祸首,而且这个铃,也只有你能解。”景皓阳说得极为玄乎。
伊又夏糊涂了,“什么意思?”
“只有你能碰他。”景皓阳用极轻的声音说道。
伊又夏像是听着天方夜谭,惊诧、迷惑。
“那他和秦雪璐呢,别告诉我他们从来没发生过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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