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真命人将贾穆请来,拜为军师,贾穆推辞不过,只好答应。
三人坐定,曹真问道:“如今诸葛亮已经渡过渭水,若再往前便是郿城,危及长安,军师有何良策退敌?”
贾穆干瘦的手指轻敲着桌面,闭着眼睛思索半晌之后,才说道:“蜀兵接连取胜,士气大增,不可与之力敌,以我之见,可兵分三路退敌。”
曹真见贾穆真有办法,忙道:“军师请讲。”
贾穆双目猥琐,沉声言道:“都督自领大军在此与蜀军周旋,却派一路兵从新平沿泾河而上,蜀兵得知消息,诸葛亮为防我军绕道陇山扰其后方,自会分兵前去阻拦。”
曹真皱眉道:“绕道陇山,至少也要多出一月时间,蜀军早有防备,恐不能见效。”
“此乃明兵也,只为牵引蜀军注意罢了,”贾穆微微摇头,又道,“都督却暗中分兵从渭水以南攻击蜀兵大营右侧,但此一路,恐诸葛亮也会料到。”不等曹真动问,贾穆阴沉一笑,手指在桌上画了一个圆圈,又画出一条线指向了西面,缓缓说道“这最后一路才是奇兵,此路兵马为暗兵,等兵马靠近蜀军大营之后,却从中暗自分离出来,前去偷袭街亭。
”
“街亭?”一旁的郭淮听了半晌,到此才恍然大悟,惊呼道,“果真是惊天妙计,那街亭乃是通往汉中、陇右的咽喉要地,只要拿下街亭,诸葛亮粮草无法供给,不战自败。”
贾穆这才挺直身躯,三角眼望向帐外,冷笑道:“不错,就算其他两路兵马没有作为,只要取了街亭,诸葛亮也只能引兵自退了。”
曹真越听越吃惊,听贾穆说完,一阵激动,起身抓着贾穆的肩膀大笑道:“只恨本督不能早识军师之才,若早有军师在,何愁蜀兵不退?”
贾穆轻咳一声,轻轻推开曹真的手,笑道:“都督只需驻守中军,日夜与蜀兵纠缠交战,令其不得有闲暇去思虑太多即可。”
“哈哈哈,吾败诸葛,当在此月矣!”曹正意气奋发,正要传令升帐,突然哨马慌张闯进营帐,沉喝道:“何事惊慌?”
探马跪地报道:“都督,大事不好,陈仓道已经被赵云大军拿下,郝邵、王双皆以阵亡。”
“什么?”曹真没想到陈仓道这么快就被占领,又紧张起来,“赵云从斜谷来,与诸葛亮形成掎角之势,这该如何是好?”
贾穆却笑道:“都督勿忧,斜谷之兵,乃是取郿城而来,只需派一员上将前去驻守便可,若郿城不失,蜀军便出不了斜谷,等街亭拿下,诸葛亮败退,斜谷之兵自然无用。”
曹真大悟,再次恢复镇定神色,命人将贾穆请下去歇息,让郭淮传令升帐。
中军帐中,曹真一扫昨日的颓色,指挥若定,令西凉将领费耀带五千兵马从泾河向陇西一带鼓噪而进,引起蜀军注意;
郭淮、夏侯琳、王凌、贾逵率兵从渭水以南偷袭蜀兵大营,王凌、贾逵领兵进攻之时,郭淮和夏侯琳却分兵偷袭街亭;老将张颌亲率本部兵马驻守郿城,其他将领随曹真镇守中军,与诸葛亮大军对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