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叶儿缓了口气,还好还好,身段还不错,婆婆看得上。
真是汗都要吓出来了。
“其实我觉得吧,海城这些豪门千金里,脸蛋长得最好的要数申家那个丫头,以后得是个祸害。”
“嗯,最有个性的,要数闵家那个前几年接回来的丫头,哎呀,天哪,不得了,辣得人吃不消。”
秦珍絮絮叨叨的说了一堆,说得叶儿都自卑了,但就没有说过欧阳妍哪样顶好,秦珍望着叶儿,顿了顿,说,“儿媳妇,你看看,人家都说男人视觉动物,要不然就是喜欢刺激,我们昭昭怎么没娶申家那个,没等着以后娶闵家那个?这个东西讲一个缘份,是吧?”
叶儿依旧乖顺,点点头,“是的,妈妈。”
“缘份在的时候,你就要珍惜,你虽然求着赖着的要嫁我们昭昭,我们昭昭现在也宠你疼你,但是你不珍惜这缘份就要过,这世道上最易变的就是人心,特别是男人的心,妈妈不想给自己儿子说好话,昭昭有所有男人都有的劣根性,他不特别,也不是特例。没有男人不喜欢漂亮美好的女人,你身上总有一样,是用视觉吸引了他,我不相信他最先看到了你善良的内在,但这往后交不交心,全看你努力没有。”
“我知道这婚最早是你求着赖着的要结,后来却是昭昭求着赖着的不肯离,这里面的变化,你最清楚,你更要清楚,指不定明天还得怎么变,如果你不珍惜他,以他的条件,还有会比你更能吸引他的女人走进他的生活,求着赖着的要嫁给他,如果你一放手,错过了,往后他跟别的女人生活在一起了,你就是腆着脸,或者把脸踩在脚底下不顾自尊的求着他回头,他都不可能多看你一眼,我儿子的脾气我是了解的,你不能给他这样的机会,知道不知道?”
叶儿怔怔的看着自己的婆婆,这个女人,这个精明的女人,提醒着她,给她敲着警钟,也句句暗示着欧阳生。
婆婆说的这些话,不就是现在她,欧阳妍,江昭三人的关系吗?
欧阳妍错过了,江昭现在和自己生活在一起,欧阳妍使各种不要脸的手段想要再次得到江昭,但江昭都不会回头。
如此冷血无情的剖析着江昭,把江昭也剖析得冷血无情,但又让她感受到了动力,婆婆这是在支持她保卫婚姻。
最易变的是人心,特别是男人的心。
婚姻这种东西,没有谁更高傲,没有谁更有主宰权,要珍惜。
一语多关,叶儿这时候才明白过来。
“珍姐,你把我说成这样,她以后又不相信我。”江昭真是感到无语,这些女人家讲话真刻薄,简直把他说成了陈世美。
“信不信你,靠她自己,她不信你,你说再多都没有用,她信你,从你平时的一言一行,她都能看出你是否待她好。如果她是个没心没眼光的女人,她看不到你的好,她还选择离开你,这样的女人,你不要,妈妈也不认!”
秦珍前半句看着江昭,后半句看着欧阳生,然后话落扬笑,意味深长。
欧阳生握着坚硬红木扶手用了力,这正堂的装修太复古,高位之上还像过去大户之家一样供着“天地君亲师位”的香火。
香灰,蜡火,正堂里的味道一阵阵的复综错杂。
江昭看着叶儿的背不像方才那样僵了,心放下一些,自是知道母亲并非训叶儿不是,但仍担心叶儿多想。
欧阳生只觉得江家的女人厉害,秦家的女人也厉害,人家都说男丁要兴旺,可两次都是这两家的女人站出来跟他对杠,上次是江老婆子,这次秦珍,江秦两家的男人都死绝了,才叫女人出来对话,害他一个男人跟这些女人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秦珍,按理你叫我一声四叔,这段时间你喊我四爷,江昭喊我四爷,你们江家秦家的人要乱这辈份,我也不想多管,但孩子流掉了”
秦珍却抚上叶儿的腹部,一脸担忧的对上欧阳生的眼睛,不悦道,“四叔,我可是叫您四叔了啊,您作为长辈,怎么能这样恶毒?我儿媳妇孕周还小,这正堂里供着秦家列祖列宗,您这一番话诅咒我儿媳妇,我可是不爱听得很,我也这么大把年纪了,眼瞅着要抱上孙子了,您,您,您,我们这是哪里得罪你了?”
欲加之罪!
欧阳生恨不得一巴掌拍烂这矜贵的红木椅子,如果今天跟他对话的是江来庆,是秦荣方,那是男人之间的较量
女人,全都不按常理来说事儿,果然是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