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是生意上宣传时的素材。
安狗子一听,满面的不好意思:“这,咱也不懂,反正文老板要怎么弄就怎么弄吧,别嫌咱啥都不懂就行了。”
比之现代的乡镇城市化,安狗子一开口是地道的乡下口音,听着都有那么点味道。
见他答应下来陈文很是开心,马上解释说:“您就别管我,反正我就随便拍而已,你该干什么就干什么,自然一些就可以了。”
“好!”安狗子恼着脑袋,老实的答应了一声把陈文的摩托车推上了他的小竹排上。
陈文不忘给这个竹排拍照,因为这不像一般旅游景点所用的,像漓江之类用的竹排相对来说都比较精美但少了点韵味。
这个竹排外表没有刷绿漆,是那种灰白中又有黑斑的自然风干,过去真正渡江用的就是这种。
小溪的溪面也就二十多米的距离,陈文坐在竹排的尾部继续拍照,看着父女俩亲密的依偎在一起说着体己话。
快门按下,记录下了她们相依的背影,可惜不是在夕阳的照耀下,水面要是能泛着金光麟波的话就完美了。
到了对岸,安狗子仔细的把竹排绑在一颗大树上,这可是他们出行时必不可少的摆渡工具。
安狗子开的是一辆破得排气几乎要掉下来的老款摩托车,绝对过了使用年限的那种,车上满是黄黄的泥巴看起来不是一般的脏。
安蕾什么都没想,坐上了父亲的车开心的笑着:“阿爹,快点回家,我好想小弟他们。”
“文老板小心点骑,这路有点滑!”安狗子点了点头,朝陈文嘱咐了一声,这是这么长时间以来他说的最长的一句话。
两台摩托一前一后的进了村,所谓的村其实看起来荒凉得有点吓人,远远看去像是战争过后的一片废墟。
按安蕾的话说,曾经躲避战火的小村,现在也成了没人留恋的慌土。
少数的房子已经东倒西歪,没了屋顶,房内是杂草丛生最少一人多高,就算是完好的那些门和窗户也都彻底烂尽了。
“村里没多少人了。”安蕾叹息道:“年轻人都走出去了,剩的大多是一群老人,四十左右的也没几个。”
这个村其实是一个山谷,除了小溪的方向外四面高山,到处都是山高林密,很多的田地都荒废了长满了杂草。
村里就几栋房还住人,不过也破落得很,下午时分也没见人的踪影。
安蕾的家在路尾,依山而建的一个农家小院,不精致但看起来很有味道,外边的围墙是一块块的石头垒起来的。
下车的时候,陈文忍不住走上前去,仔细的打量着这些墙并拍了照。
“文老板来啦,你们快准备茶水。”安狗子进了院就喊上了,和之前的木讷相比,现在的大嗓子充满了男人味。
“我们是少数民族。”安蕾凑了上来,笑咪咪的说:“从我爷爷那辈逃战火过来的,具体是哪一族我爹都忘了,我家的房子是不是和别人家的不一样。”
“是啊,挺好看的。”陈文充满了好奇,就像是进了大观园的刘姥姥一样。
安蕾家的房子确实与众不同,别说是和这一带了,几乎和这个省都格格不入,带着一种强烈的民族气息。
围墙和房子都是用青石建的,在缝隙的地方抹了一些东西,应该是和水泥一样起了粘合剂的作用,外表看起来很是坚固。
“这是后来我阿爹和弟弟一起建的。”安蕾笑吟吟的说:“石头缝隙的东西,是石灰还有糯米什么的,反正比起水泥还厉害。”
她此时就像个小孩子,炫耀着自己父亲的伟岸,回到了这个熟悉的小村,感觉她像变了个人似的格外的放松。
陈文和她一起进了屋,发现地多人少确实有好处,这个院子足有一亩多空间特别的大。
安蕾的家人都出来了,安蕾的妈看起来很慈祥,白发苍苍的那种,但身子骨很硬朗。
至于他的两个弟弟,陈文一看是吓了一跳,父母亲都那么矮但两个弟弟的海拔就很惊人了。
都剃着板寸头光着上身,黝黑的肌肤让本就结实的肌肉看起来更恐怖,典型的虎背熊腰。
这样的身板,穿上西装的话肯定派头十足,而且他们的五官也很端正。
“姐,文老板。”两个弟弟都有点腼腆,随了他们的爹特别的木讷。
“你们好。”陈文走上前去,安狗子立刻端着茶壶出来招呼着。
两个弟弟打了声招呼,和她们老娘去后边忙活了,据说是为了见陈文一面专门等在这的,要不往常这时候他们就上山去抓蛇采野菜了。
茶是粗制的山茶,没有任何的添加剂和香精,当然不可避免的就是入口的时候有点苦涩。
安狗子似乎也不擅长招呼客人,难为情的挠了挠头说:“蕾蕾,你陪文老板四处看看吧,我去看看地里那些菜怎么样了。”
说完他逃一样的走了,陈文忍不住摇了摇头:“蕾姐,你家的人都很害羞啊。”
“我妈本来就孤僻。”安蕾苦笑了一下说:“我爹也木讷少话,俩弟弟也随了他们,看见陌生人都不会说话了。”
是啊,这真是物以类聚,父母的言传身教是最好的老师。
陈文眼珠子一转,脑子里坏坏的想着,按这一家的情况来看,安蕾似乎太与众不同了。
难道是传说中的你有事来我帮忙,我住隔壁我姓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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