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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两种神功,我有些意动,想了想,朝下面喊道:“段兄稍等,我这就来救你!”
我自然不会告诉他,哥不救你,你也死不了,还有一份逆天奇遇。如今小小的悬崖峭壁还真是难不住他,在深谷与大雕习武的时候,经常攀爬那座峭壁,早已是轻车熟路。
我纵身一跃,就这么向悬崖下边跳了下去,引得下面正荡秋千的段誉一声惊呼。
身子极速坠落,只是两个呼吸的功夫,我就来到了段誉抱着的古松旁,手中重剑往峭壁上猛然一戳,就这么戳了进去,身子稳稳停下。
“在下我,见过段兄。”我抓着插入峭壁的重剑,身子挂在半空,与抱着古松树枝荡秋千的段誉打了个招呼,这个打招呼的场景有些特别。
“在…在下段誉,见过林兄。”段誉紧紧抱着古松树枝,如今命在旦夕,勉强笑了笑。
“段兄不必担心,看到那儿的山缝了吗?我这就送你过去。”我笑了笑,也不管段誉愿不愿意,左手抓着重剑,右手一伸,把段誉从古松树枝上拽了下来。
然后轻轻一抛,段誉就向一侧悬崖上的山缝飞了过去。
“啊呀…”段誉在空中惊呼,落入山缝,一伸手,牢牢揪住崖旁的一根短枝,双足也找到了站立之处,这才惊魂略定,回头过来,满是怨念的看向我。
我“呵呵”一笑,身子一翻,足下在前边古松上一点的同时,重剑也从峭壁中拔了出来,一个纵跃,飞身来到了山缝中,与段誉并肩而立。
“林兄好轻功!”段誉双眼一亮,虽然他不喜欢习武,却也懂得欣赏。
我谦虚道:“不足挂齿。”
“林兄,我们怕是上不去了,好在这条山缝有许多草木砂石,可以攀爬而下。”段誉对武功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讪讪一笑,指了指延伸向下的山缝。
段誉又道:“对了,在下还没有谢过林兄的救命之恩,真是感激不尽。”
我笑了笑,摆了摆手道:“无妨,恰逢其会罢了,我们这就下去吧!”
他还惦记着下边的北冥神功与凌波微步呢!
虽然北冥神功需要散尽内力来练,让如今内功大成的我不愿意选择,但也可以借鉴一下,涨涨见识,如今他可不是什么都看不懂的武学小白了。
凌波微步那是势在必得的一门终极步法轻功!
段誉应了声“好”,沿着崖缝,慢慢爬落,崖缝中尽多砂石草木,不致一溜而下,爬到后来,段誉衣衫早给荆刺扯得东破一块,西烂一条,手脚上更是到处破损,爬了许久,才爬到崖底。
与段誉一比,我就潇洒多了,足下在一处处砂石草木上借力,一纵一跃的,很是灵敏。
崖底乃一座山谷,轰隆轰隆的声音响彻,只见左边山崖上一条大瀑布如玉龙悬空,滚滚而下,倾入一座清澈异常的大湖之中。
大瀑布不断注入,湖水却不满溢,想来另有泄水之处。瀑布注入处湖水翻滚,只离得瀑布十余丈,湖水便一平如镜。
如此美景,段誉看得入神,见湖畔生着一丛丛茶花,竟然忘了处境与一旁的我,走过去细细品赏起来,喃喃道:“此处茶花虽多,品类也只寥寥,只有这几本‘羽衣霓裳’,倒比我家的长得好。这几本‘步步生莲’,品种就不纯了。”
“咳,段兄,我们还是想想怎么出去吧!”我心说不亏是个著名的呆子,这时候还有心情赏花?还这么投入?
“啊!是极!”段誉回过神来,抱歉一笑。
两人转了起来,寻找出口。
这湖作椭圆之形,大半部隐在花树丛中,两人自西而东,又自东向西,兜了个圈子,约有三里远近。
东南西北尽是悬崖峭壁,绝无出路,只有下来的山坡比较最斜,其余各处决计无法攀上,仰望高崖,白雾封谷,下来容易,再想上去却是万难。
“这里没有出路,咱们两个怕是要共赴黄泉了,都是在下连累了林兄。”段誉有些垂头丧气,不住的道歉。
我笑而不语。
“所谓天无绝人之路,我们在谷里找找,是否藏有出口。”
我笑了笑,觉得段誉虽然是个呆子,去也呆得可爱,单单这份善心,就与郭靖那愣小子有得一比。如今这呆子命不久矣,虽然有些失落,却只知道一个劲的对他道歉。
“林兄说得极是。”段誉双眼一亮,对我这份淡然与洒脱佩服不已。
我在山谷中围着石壁转了起来,拿着重剑敲敲打打的,一直到来到一块岩石前方,停下了脚步。
这块岩石猛一看,就觉得有些突兀,我轻轻一推,手掌沾到岩上青苔,觉得滑腻腻地,但岩石也摇晃了起来。
见状,我就知道找对了地方,运力猛然一推,石底发出藤萝之类的断绝声音,缠结岩石的藤草尽断,岩石缓缓转动,如一扇大门,只转到一半,露出一个三尺来高的洞穴。
“咦?林兄,竟然有洞穴!”一直跟在我身后的段誉,惊喜的叫了起来。
“进去看看吧!”我点了点头,弯腰走进洞去,虽然洞内毫无光亮,但以他如今的内功修为,黑暗中也能勉强视物了。
看着娇滴滴的段誉,要不是知道他后来痴心王语嫣,我真有点怀疑,这厮有小受的潜质。
我从兜里摸出打火机,“啪”的一声打开,为洞穴内带来了火光,借着微弱的火光,可以看到洞穴内地底的石板很是整齐,显然有人休整过,道路向下倾斜,前方隐约有一个铜门。
“这是什么?”段誉目光被打火机吸引,身为镇南王世子,奇珍古玩见得多了,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神奇的物品,竟然可以凭空生火。
“打火机。”我说着往前方走去,轻轻一推,铜门应声而开。
“打火机?哎!林兄,这里似乎有人住,我们是不是先敲一敲门?”段誉正新奇着,见到我的动作,又轻呼起来,奈何话还没说完,门就被我推开了。
我无语的看了段誉一眼,刚刚还觉得这呆子呆得可爱,现在已经觉得他有点事妈。
门后有刺鼻的霉气传出,显然已经久无人居,随着铜门被推开,亮光陡然出现,只见门后是一座圆形石室,朦朦胧胧地光亮从左边透来。
左边光亮处有鱼虾游走,我看着镶在石壁的一块大水晶,啧啧称奇,他自然知道,这里是昔年无崖子与李秋水的隐居之所。
两人的隐居之所倒也奇特,竟然开创了水下世界的先河,把石室建在了湖水中,再用水晶作窗户,可以欣赏水下世界的景色。
总体来说,比他的海景别墅还要别致!
“糟糕!我们这是走到湖底来啦!”段誉看着窗外的水中美景,惊呼起来,本以为找到了出谷的路,没想到竟然来到了湖底。
放眼看去,石室中放着一只石桌,桌前有凳,桌上坚着一铜镜,镜旁放着些梳子钗钏之属,看来是闺阁所居,除此之外,别无他物。
铜镜上生满铜绿,桌上也是尘土寸积,不知已有多少年无人来此。
“稍安勿躁。”我有点无语,目光在石室内一扫,在东边石壁上看到一道细缝,走上前伸手一推,石壁缓缓移开,又露出一个洞穴来,前方是一排石级。
“啊呀!”段誉大叫一声,有些手舞足蹈,感觉今天的大起大落真是太刺激了,这又是通往谷外的希望?
我已经顺着石级向下走去,段誉赶忙跟上,过了一会,出现一个宫装美女,手持长剑,剑尖对着二人。
“啊!竟然有人?”段誉一声惊呼。
“这是一座玉像。”我无奈的看了咋咋呼呼的段誉一眼,但不得不承认,这座玉像雕刻的和真人极为相似。
女子玉像由白玉雕成,与生人一般大小,身上一件淡黄色绸衫微微颤动,更奇的是一对眸子莹然有光,神彩飞扬。
这座玉像要是搬到现代去,估计能卖出个天价!
我正在心里给玉像估价,段誉也看了个仔细,见这女子玉像仪态万方,与活人极为相似,口中连连说道:“对不住,对不住!我这般瞪眼瞧着姑娘,忒也无礼。”
明知无礼,段誉眼光却始终无法避开她那对眸子,发起呆来,半晌,他深深一揖,说道:“神仙姐姐,小生段誉今日得睹芳容,死而无憾。姐姐在此离世独居,不也太寂寞了么?”
我在一旁看着,见到段誉这番模样,也是给跪了!这就是传说中的一见定情?
对着玉像定情,这尼玛脑子是正常人吗?
“不知神仙姐姐如何称呼?”段誉像神经病似的,竟然对着玉像问候起来。
“段兄,这是玉像,不是真人。”我看不下去了,开口唤醒了段誉。
“啊!林兄,抱歉,实在是太像真人了!”段誉回过神来,苦着脸道:“要是这位神仙姐姐,能活过来跟我说一句话,我便是为她死一千遍,一万遍,也如身登极乐,欢喜无限!”
段誉说着,对着这位‘神仙姐姐’跪了下去,要行大礼,跪下才发现,原来脚下又两个蒲团,他双膝正巧跪在较大的蒲团上。
玉像足前另有一较小蒲团,想是让人磕头用的。
段誉也不犹豫,一个头磕下去,只见玉像双脚的鞋子内侧似乎绣得有字。凝目看去,认出右足鞋上绣的是“磕首千遍,供我驱策”八字,左足鞋上绣的是“遵行我命,百死无悔”八个字。
这十六个字比蝇头还小,鞋子是湖绿色,十六个字以葱绿细丝绣成,只比底色略深,石室中光影朦胧,若非磕下头去,又再凝神细看,决计不会见到。
段誉只觉得给神仙姐姐磕首千遍,那是天经地义的事,当即恭恭敬敬的向玉像磕起头来。
我看着段誉抽风似的,一个头又一个头的磕着,真心无语了,正常人跟不上蛇精病的想法啊!
我看着段誉抽风似的,不多不少的整整磕了一千个头,也是有点醉了。
他在一旁数数都数烦了,段誉却一脸神圣虔诚的表情,一直把小蒲团上一层薄薄的蒲草磕破,然后惊喜的掏摸出一个绸包来。
“林兄,原来神仙姐姐早有安排,这绸包是神仙姐姐赐下的啊!”段誉拿着绸包,激动得有点语无伦次。
“上面好像有字。”我对这个蛇精病是无语了,指了指绸包。
“啊呀…果然有字!”段誉站起身来,竟然没有忘了与我共享‘宝物’,把绸包横在两人中间,只见白绸上写着几行细字:
“汝既磕首千遍,自当供我驱策,终身无悔。此卷为我逍遥派武功精要,每日卯午酉三时,务须用心修习一次,若稍有懈惰,余将蹙眉痛心矣。神功既成,可至琅擐福地遍阅诸般典籍,天下各门派武功家数尽集于斯,亦即尽为汝用。勉之勉之,学成下山,为余杀尽逍遥派弟子,有一遗漏,余于天上地下耿耿长恨也。”
我无语的笑了笑,指了指自己的鼻子道:“段兄不必担心,这石室内又不止你一个人,神仙姐姐的命令,不是还有我可以为你分担嘛?”
段誉恍然大悟道:“对啊!正该如此!林兄你武功高强,定能为神仙姐姐杀尽逍遥派弟子!神仙姐姐叫我们学她的逍遥派武功,却又吩咐我们去杀尽逍遥派弟子,嗯,想来她逍遥派的师兄弟、师姐妹们,害苦了她,因此她要报仇。”
“她直到临终,此仇始终未报,于是想收个弟子来完成遗志。这些人既害得神仙姐姐这般伤心,自是大大的坏人恶人,尽数杀了也是该的。”
“孔夫子说:‘以直报怨’,就是这个道理,爹爹也说,遇上坏人恶人,你不杀他,他便要杀你,倘若不会武功,惟有任其宰割。这话其实也是不错的。”
“神仙姐姐仙去已数十年,世上也不知还有没有逍遥派。常言道:恶有恶报,说不定他们早已个个恶贯满盈,再不用我们动手去杀。世上既已没了逍遥派弟子,神仙姐姐的心愿已偿,她在天上地下,也不用耿耿长恨了。”
段誉一听我要为他分担,一脸的惊喜,嘟嘟囔囔说了一通,也不知是在劝服我,还是在劝服自己,在他眼里,神仙姐姐说的那都是对的!
我被段誉的傻样气乐了,心说你这位神仙姐姐还没死呢,如今正在西夏皇宫逍遥自在,不过他不会说出口,指了指绸包道:“看看绸包里的逍遥派武功吧!”
段誉点了点头,打开绸包,里面是个卷成一卷的帛卷。
展将开来,第一行写着“北冥神功。”
字迹娟秀而有力,与绸包外所书的笔致相同。其后写道:
“庄子‘逍遥游’有云:‘穷发之北有冥海者,天池也。有鱼焉,其广数千里,未有知其修也。’又云:‘且夫水之积也不厚,则其负大舟也无力。覆杯水于坳堂之上,则芥为之舟;置杯焉则胶,水浅而舟大也。’是故本派武功,以积蓄内力为第一要义。内力既厚,天下武功无不为我所用,犹之北冥,大舟小舟无不载,大鱼小鱼无不容。是故内力为本,招数为末。以下诸图,务须用心修习。”
段誉赞道:“神仙姐姐这段话说得再也明白不过了,这北冥神功是修积内力的功夫,学了自然丝毫无碍。”
说着,左手慢慢展开帛卷,突然间“啊”的一声,面红耳赤的看了我一眼,赶忙将帛卷卷起,紧紧抱在怀里,如同一个小怨妇一般,说道:“林兄,我们不能亵渎神仙姐姐啊!”
刚刚展开的帛卷上,郝然是一个横卧的裸女画像,全身一丝不挂,面貌与玉像一般无异。
段誉觉得自己多瞧一眼,就是亵渎了神仙姐姐,让我也看了,更是罪不可恕。
我无语,泥煤的,北冥神功就在眼前,别逼哥用强!开口道:“我们若是不看,岂不是违背了神仙姐姐的遗愿?”
“这…哎…好吧!”段誉犹豫了一会,咬了咬牙,尽管心里不舍,但还是神仙姐姐的遗愿比较重要,当下说道:“林兄要是学会了这北冥神功,能不能把帛卷送给小弟?小弟感激不尽!”
“可以!”我点了点头,心说哥也没有收藏黄图的习惯。
段誉一脸惊喜道:“多谢林兄!”说着,有些不舍的把帛卷递给了我。
我把帛卷打开,认认真真的研读起来,段誉在一旁跟一个被强.奸的小怨妇似的,目光幽怨的看着他。
良久,我把北冥神功一幅幅图仔细看了数遍,记得清清楚楚,不禁吐了口气,叹道:“世人练功,皆自云门而至少商,北冥神功却反其道而行,自少商而至云门,拇指与人相接,彼之内力即入我身,贮于云门等诸穴。然敌之内力若胜于我,则海水倒灌而入江河,精妙之极,也凶险之极啊!”
“林兄,你学会了?”段誉眼巴巴的看着我,希望他快点学完神功,觉得这是对神仙姐姐的亵渎啊!
这傻小子,原著里因为怕亵渎‘神仙姐姐’,都没敢多看,把北冥神功练了个一知半解,时灵时不灵的,我想想也觉得好笑,摇了摇头道:“北冥神功怎么可能那么快就学会?倒是这帛卷后面记载了一门轻功,可以与段兄一同研习一二。”
我将帛卷彻底展开,只见三十六幅裸女图像后面,帛卷尽处题着“凌波微步”四字,其后绘着无数足印,注明“妇妹”、“无妄”等等字样,尽是易经中的方位。
只见足印密密麻麻,不知有几千百个,自一个足印至另一个足印均有绿线贯串,线上绘有箭头,这是一套繁复的步法。
最后写着一行字道:“猝遇强敌,以此保身,更积内力,再取敌命。”
这也是我找段誉一同研习凌波微步的原因,对于易经,他也是一知半解,要是他自己来练,不研究个十天半个月,估计是没戏。
但是眼前有一个现成的老师,别看段誉不会武功,却是个博学之人。
“咦?”段誉看着这门‘凌波微步’,有些见猎心喜,前几****还在全心全意的钻研易经,一见到这些方位足印,登时精神大振。
我与段誉研究了许久凌波微步,直到他学会才停了下来。
段誉这个武学小白竟然看一遍就会了,我愣是足足看了好多遍,又请教了段誉许多次,才堪堪将这门步法学会。
在深谷与神雕习武的一个多月间,我以深厚的内力,在实战中创出一套纵跃的功夫,已经是极为不俗的轻功,要知道他吃了许多菩斯曲蛇的蛇胆后,一身内力已经与东邪、西毒、南帝、北丐比肩。
有内力打底,许多功夫都很是容易练。
但是我那套纵跃的功夫,与凌波微步又是天差地别。
凌波微步是一门以步法为主的轻功,以易经八八六十四卦为基础,使用者按特定顺序踏着卦象方位行进,从第一步到最后一步正好行走一个大圈。
此步法精妙异常,习者可以用来躲避众多敌人的进攻。此外凌波微步每踏出一步,都与内力息息相关,决非单是迈步行走而已,若无内功根基之人,将凌波微步强行走将起来,会造成自绝经脉的危境。
但是有内功根基之人,以此步法走将起来,内力则自然而然的运转,一个周天又一个周天,每走一遍,不消耗内力不说,还可以让内力有一分增益。
“不愧是轻功中的终极技能,论其精妙,不比剑道中的终极技能差!”我暗自感叹,将手中的帛卷递给了段誉。
他俩约定过,等我把神功学会,这卷‘黄图’就由段誉收藏,北冥神功虽然没有学会,我却也已经记在心中。
“多谢林兄赠卷之情!林兄更对小弟有救命之恩,如林兄不嫌弃,咱们结为异姓兄弟如何?”段誉把帛卷紧紧抱在怀中,如同抱着一个绝世珍宝,说出了这么一番话。
“结拜?也好!”我愣了愣,没想到段誉找他结拜,这小子可是大理皇族,身份尊贵,与人结为异性兄弟,颇有些同享富贵的意思。
我虽然更流弊,来自另外一个世界,但是段誉不知道!看来这个小受兼事妈,人到底还是不错的。
“小弟今年十九,不知林兄?”段誉见我答应,很是高兴。
我道:“我今年二十二。”
“小弟拜见大哥!”段誉立即躬身一拜。
“二弟不必多礼。”我将段誉扶起,笑着道:“我们还是找一找出口吧!既然神仙姐姐留下遗愿,这里定然不会是一条死路。”
“大哥说得极是。”段誉回过神来,这才想起来,两人还被困在山谷。
两人搜索起来,在石室左边找到一个月洞门,门旁壁上凿着四字:“琅擐福地’
段誉惊咦道:“神仙姐姐言道,天下各门各派的武学典籍,尽集于斯!”
“进去看看吧!”我摇了摇头,上前推开月洞门,他自然知道,这里边的武学典籍,都被李秋水的女儿搬到曼陀山庄去了。
一踏进门,果然如我知道的那样,这“琅擐福地”是个极大的石洞,比外面的石室大了数倍,洞中一排排的列满木制书架,可是架上却空洞洞地连一本书册也无。
“竟然是空的!”段誉惊诧起来。
“走吧!”我已经在室旁找到一条斜向上的石级,踏步而上,段誉赶忙跟上。
走到一百多级时,已转了三个弯,隐隐听到轰隆轰隆的水声,又行二百余级,水声已然振耳欲聋,前方有光亮透入。
两人加快脚步,走到石级的尽头,前面是个洞口,我走出来一看,外边怒涛汹涌,水流湍急,乃一条大江。
江岸山石壁立,嶙峋巍峨。
“咦,大哥,这里是澜沧江畔!我们出来啦!”后边的段誉走出洞口,惊喜的叫了起来。
我点了点头,明知故问道:“嗯,二弟准备去哪?可是回家?”
“小弟要去一趟万劫谷,小弟如今只有六七天好活了。”一连串的奇遇过后,段誉这才想起了正事。
“这是为何?”我装作有些吃惊的模样。
段誉苦笑,把白天发生的事情讲了一遍,他跟马五德上无量剑派观看比武,巧遇钟灵,与钟灵一起被赶出无量山。
后来又上神农帮劝架,结果钟灵的闪电貂咬伤了人,钟灵被抓,他也被神农帮帮主下了七日断肠散,七日内必须到钟灵的家里,万劫谷,寻来闪电貂的解药,换取自己与钟灵的小命。
结果段誉在路上巧遇无量剑派的人,因为恰巧听到了人家的秘密,被追杀到坠崖!
“……钟姑娘与神农帮的人,还在等着解药呢!”段誉苦笑道。
“想不到二弟遇上了这等麻烦事。”我装模作样的叹了口气,转口道:“二弟不必去万劫谷了,我与你去神农帮走一趟,把七日断肠散的解药拿来就是!”
“这…大哥武功高强,神农帮的人自然是不敌的。”段誉有些意动,又有些犹豫着道:“但是神农帮数十口人,中了闪电貂的毒,我要是不为他们寻来解药,他们也会没命的。”
我无语,这小子自己性命都要不保了,竟然还为别人着想,单单这份思想觉悟就不是盖的,这就是主角与龙套的差距吗?
我自问不是个龙套,有着自己的主意,笑着道:“这也好办,我们把钟姑娘救出来,让她回家取了闪电貂的解药送来就是。”
还有一句话他没说,那就是闪电貂是引出莽牯朱蛤的关键,那玩意吃了百毒不侵,也是个逆天级别的宝贝。早早救了钟灵,才好去找那莽牯朱蛤。
“大哥言之有理。”段誉双眼一亮,连连点头。
入夜时分。
我与段誉来到神农帮驻地。
刚到神农帮驻地,就听到前方的大屋里,传来断断续续的痛呼声与呻.吟声,正是被闪电貂咬伤中毒的神农帮中人。
“师兄,你怎么样?”
“这貂儿的毒性太烈,我神农帮也是用毒的行家,熬制的解毒汤竟然无法压制毒性,更别谈解毒了!”
“是啊!我也未曾见过这种奇毒,幸好那个小丫头在咱们手里,希望姓段的小子能把解药带来!”
“希望如此,否则……”
我与段誉走向正中的大屋,刚刚走到屋外,就听到里面除了痛呼呻.吟声,还传来了两个人的谈话声。
推门而入,只见一屋子病恹恹的神农帮众,正中的主位上,一左一右坐着两个老者,面色苍白,正以内力强行压制毒性,先前的交谈声便是来自此二人。
“姓段的小子!”
“解药带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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