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数人,做了不知多少坏事……”
慕容烟波:“这也是你咎由自取,怪不得别人。”
马天信:“我也不想做坏事,那个人是穿上金钱帮衣服的白马剑客,我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为什么人会这么贪心……”
白马剑客说了很多过往之事,他的死期也越来越近。听着马天信诉说,李文浩的心中越来越烦躁了。那种不详的预感越来越强烈了,他仿佛已经看到马天信倒在血泊之中。
一个女子背着一口大箱子,她是面无表情。
白马剑客马天信:“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李文浩:“午时。”
白马剑客拿着剑出了群芳院,马上准备赴死。李文浩很少喝酒,即使最好的朋友,君子之交淡如柴。但是在这烟花之地,他却十分贪杯。也就是因为他多贪了一杯,错了一个见识天罪的机会。当他出去时,白马剑客马天信已经倒在地上,血从心脏流出,渐渐地染红了衣服。
顾慕君冷冷的说:“好久不见,李兄。”
李文浩倒吸一口冷气,冲顾慕君笑着说:“在这种情况下,我和姑娘再次相遇还真是充满了惊喜呀!”
顾慕君:“此人该杀!”
李文浩:“顾姑娘还是和我在群芳院一叙,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
慕容烟波:“你的武器很有趣,不如借我玩玩。”
顾慕君:“我的武器是用来杀人的,不是用来玩的。”
慕容烟波:“小气鬼。”
一个雅致房间,窗下紫檀木的案子上设着笔砚,磊着各种名人法帖,一个定瓶**着数枝兰花。又见书架上满满的都是书,西墙上挂在一副韩干的《牧马图》,图上题着柳永的词。屋子里住着一个绝色佳人香雪海。
马妈妈:“闺女呀!这位公子是慕容家的小少爷,你可以好生服侍!老身就不打扰你们了。”说完就带着众女子出去了。
慕容烟寒隔着一层帘只能看到香雪海的影子说道:“真是打扰你了!”
香雪海在暗中偷偷看慕容烟寒,果然生的国色天香,好一个儒雅的翩翩公子。她让婢女把帘子掀开,半遮半掩娇滴滴的走了出来。
香雪海拿起酒壶一边倒酒一边说:“慕容烟寒果然是世家大族的公子,温文儒雅,十分俊俏。”
慕容烟寒拿起酒杯小啜一口,对香雪海说:“香姑娘,在下有一件事不明白。”
香雪海:“公子请讲。”
慕容烟寒:“我到这里,基本没有讲什么话,更没有透露自己姓名,香姑娘如何知道我是慕容烟寒。”
香雪海不紧不慢的拿出了一把古琴道:“能有这般气度的公子,还是姓慕容的,小女子想来想去也就只有姑苏慕容世家的七少爷慕容烟寒了。”
慕容烟寒:“原来如此,今日可一睹姑娘芳容,踏入姑娘的闺房,在下倍感荣幸。”
香雪海:“不如小女子为公子弹一首词,公子喜欢谁的词呢?”香雪海开始抚琴。
慕容烟寒:“我喜欢词帝李后主的词,多少恨,昨夜梦魂中。还似旧时游上苑,车如流水马如龙。花月正春风。”
香雪海:“有多少恨就有多少泪,车如流水马如龙只是一场繁华旧梦,梦境有多美好,现实就有多残酷。身在东京汴梁为阶下囚,只能在梦里忆江南。”
慕容烟寒:“那香姑娘喜欢哪首词呢?”
香雪海:“我最喜欢的是《虞美人》:春花秋月何时了?往事知多少。小楼昨夜又东风,故国不堪回首月明中。雕栏玉砌应犹在,只是朱颜改。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
慕容烟寒:“春花秋月这般美好的事物,都能勾起往事而伤怀。苟且偷生的小楼又一次春风吹拂,春花又将怒放。故都金陵华丽的宫殿大概还在,只是那些丧国的宫女朱颜已改。通过自然的永恒和人事的沧桑的强烈对比,把蕴蓄于胸中的悲愁悔恨曲折有致地倾泻出来,凝成最后的千古绝唱。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李后主用满江的春水来比喻满腹的愁恨,极为贴切形象,不仅显示了愁恨的悠长深远,而且显示了愁恨的汹涌翻腾,充分体现出奔腾中的感情所具有的力度和深度。这首《虞美人》也是李后主的绝命词,剧毒术士赵光义也是因为这首词毒死了他。”
香雪海:“公子果然博学多才,小女子佩服。”
慕容烟寒:“帘外雨潺潺,春意阑珊。罗衾不耐五更寒。梦里不知身是客,一晌贪欢。独自莫凭栏,无限江山,别时容易见时难。流水落花春去也,天上人间。”
香雪海:“无言独上西楼,月如钩。寂寞梧桐深院锁清秋。剪不断,理还乱,是离愁。别是一般滋味在心头。”
慕容烟寒:“林花谢了春红,太匆匆。无奈朝来寒雨晚来风。胭脂泪,相留醉,几时重。自是人生长恨水长东。”
香雪海:“四十年来家国,三千里地山河。阁龙楼连霄汉,玉树琼枝作烟萝,几曾识干戈?一旦归为臣虏,沈腰潘鬓消磨。最是仓皇辞庙日,教坊犹奏别离歌,垂泪对宫娥。”
两人你一首词,我一首词。渐渐心生好感,颇有相逢恨晚之感。两人又谈古论今,一见如故高山流水遇知音,互相有爱慕之情。人和自己喜欢的人做喜欢事,时间过得飞快,不觉日暮西沉。
花辞树与十个女子欢快的玩了一天,准备叫上李文浩和慕容烟寒回家。发现李文浩与一女子在一个僻静的他左拥右抱俩个美人,醉气熏熏的来到桌子旁坐下。
花辞树东倒西歪说道:“李兄,慕容烟波怎么变成两个了。真是奇怪,看来我是真的醉了。”
慕容烟波:“我和她可不是一个人,姐夫你不觉得我比她漂亮吗?”
李文浩介绍道:“他是顾慕君,我的一个朋友。”
花辞树:“那我要走了,记得把我小舅子和小姨子带回去。”
李文浩:“马妈妈,慕容公子那边怎么样了?”
马妈妈:“老身这就去问,这就去。”
花辞树:“这个不是姑娘要来的地方,顾慕君姑娘为何在这里?难道姑娘有是磨镜之癖,慕容烟波也有这个癖好,近水楼台先得月,不如你们凑成一对碧人。”
慕容烟波:“你再说胡话,我就告诉姐姐,看她怎么收拾你。”
顾慕君凑到慕容烟波耳边问道:“磨镜之辟是什么意思?”
慕容烟波小声说道:“同性恋啊!”
顾慕君露出一丝杀意:“如果你不是李兄的朋友,你已经是个死人了。”
慕容烟波:“姐夫,顾姑娘今天可在大街上杀了一个人。”
花辞树:“什么人?”
李文浩:“白马剑客。”
花辞树:“那这里的确是个好地方,金钱帮那些儿庸俗之人是进不来的,当然也不敢来这里闹事,顾姑娘杀的好。”
马妈妈急匆匆的过来说:“花六爷,那慕容公子和我那女儿一见钟情……”
花辞树:“好吧!”
李文浩:“我将顾慕君姑娘这边安排妥当,就同花兄和慕容小姐一起回那慕容山庄。”
李文浩让妈妈找一间清净雅致的房间备上好酒好菜,让顾慕君先休息。
慕容烟霞见花辞树和李文浩以及慕容烟波回来,便问:“你们莫不是去那群芳院喝花酒去了?”
李文浩:“嫂夫人,我们……”
慕容烟波:“姐姐我们只是在望月楼喝的酒,借姐夫一个胆子也不敢带我去。”
慕容烟霞:“还有他不敢做的事?”
慕容烟波:“你怎么连我说的话也不信。姐姐你好过分啊!”
慕容烟霞打了花辞树一巴掌:“我弟弟呢?你把他弄丢了,你是怎么做姐夫的。”
花辞树:“他当然是在群芳院里喝花酒啊!他和得到群芳院花魁的赏识……”
慕容烟波心想没救了,这可怎么办?要被父亲打死了。
李文浩:“嫂子,慕容公子也许正和一位姑娘共度良宵,不知道有多快活。”
花辞树笑着说:“**一刻值千金。哈哈哈”
慕容烟霞又打了花辞树一巴掌,和李文浩说了一些儿客套话,就把花辞树扶进了房里。
慕容云龙听到他们的对话,心中想:我慕容世家总算是有希望了,感谢列祖列宗保佑。
慕容烟寒三日后,终于回到家中。慕容烟寒见到慕容云龙跪下说:“孩儿有愧父亲教导,在那群芳院享乐,竟然忘记回家。”
慕容云龙心中窃喜,面带不悦的说:“逆子,你在慕容先祖面前好好忏悔。把那女子赎身,我们慕容家有一庄园名叫新月山庄,先把她安置于此。”
慕容烟寒找到李文浩说:“顾姑娘已经离开群芳院,她让我来告诉你一声。”
李文浩躺在慕容烟波的闺房里,怀中抱着她,两人几日形影不离,如胶似漆。
慕容烟波枕在李文浩的胸膛之上问道:“那个顾慕君是什么人?”
李文浩摸着她的头发说道:“娘子,其实我也不知道。我第一次见到她,是在一个杭州的客栈中……”
慕容烟波:“顾姑娘好冷,似乎没有感到一丝人的气息。”
李文浩:“娘子啊,我有一件事不得不和你说。”
慕容烟波:“什么事?”
李文浩:“我要去华山派一趟,办一件大事。”
慕容烟波:“什么大事?”
李文浩:“送一封信。”
慕容烟波:“我还有什么大事,让我们家的仆人送去就好了。何必自己跑一趟呢?怪辛苦的。”
李文浩:“这封信只有我能送到。”
慕容烟波:“为什么?”
李文浩:“因为要送给一个很特别的人,而且你们慕容世家和华山派一向不和。”
慕容烟波:“那你还会回来吗?”
李文浩:“这个就不一定了,不过我相信,我们还会相见。我可舍不得我的好娘子,还有娘子那一道松鼠鳜鱼。”
慕容烟波:“我早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在群芳院里我就知道,我们也许根本就不是一个世界里的人。我就是能勉强留住你,以后也不会有幸福的。有些鸟儿是关不住的,因为它每片羽毛都沾满了自由的光辉,当然我也不想成为关住你的笼子。”
李文浩沉默不语,他万万没有想到这些话出自慕容家的七小姐慕容烟波之口,他本以为慕容烟波是一个极为难缠的女人。
慕容烟波:“劝君莫惜金衣,劝君惜取少年时。花开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我会好好珍惜与你在一起的时间,留下美好的回忆。”
次日,李文浩拜别慕容云龙等人。
长安依旧,依旧长安,人也依旧。柴俊臣拿起一把金背砍山刀,练了一会儿刀法。
一个黄衣少年:“柴爷!”
柴俊臣:“楚斌,你善于用何种兵器啊?”
楚斌:“爷,小的学艺不精,还没有擅长的武器。”
柴俊臣:“我们和武器的关系就像选择情人一般,不管是否擅长都需要用感情。”
楚斌:“爷,说的是。”
柴俊臣:“我小时候用刀,少年时也用刀,直到现在依然使刀,已经不知道使用过多少柄刀了。”
楚斌:“刀是百兵之霸王,刚猛霸气。又是百兵之胆,其凶气可破云穿日,气吞山河之势。如洪涛拍岸,所向披靡。百兵之中,也只有这刀,才配被柴爷使用。柴爷的王霸之气,过人的胆识和气魄,精湛的刀法无不令小的折服。”
柴俊臣:“我五岁时,父亲送我一把木刀,自那时起我就用刀。十四岁我用单刀,勇猛快速,气势逼人。十五岁纯钢朴刀,身法灵活,变化无穷。十六岁鬼头刀,刀体沉重,斩金断玉,最适合用于取敌人首级。”
楚斌:“柴爷记性真好,对每一种刀都能灵活掌握其刀法精髓,小人如若能学到柴爷的十分之就心满意足了。”
柴俊臣:“十八岁我换单刀为双刀用的是鸳鸯蝴蝶刀,刀与前臂同长,可藏在袖中或靴子中,出其不意,攻其不备。仅在刀尖前数寸开刃,利于垂直刺入人体。我就是用这鸳鸯蝴蝶刀杀了长安恶霸郑老六。二十岁又双刀换为单刀,用的就是这柄金背砍山刀。”
楚斌:“柴爷少年英豪,小小年纪就杀了卖猪肉的恶霸,实在令人佩服。所用之刀更是由简单到复杂繁琐,再化繁琐到简单。无不体现柴爷过人的才智,和对至高武学的追求探索。”
柴俊臣:“二十三岁,我用武林中最气派的鱼鳞紫金刀,无人不羡慕。二十六岁,我的刀又从华丽变为平凡了,用的是一柄仪刀。三十岁,环首直刀。三十五岁,错银手刀,现在我用的是七彩宝刀。”
楚斌:“由朴实到华丽,再返璞归真,柴爷的武功,已经超出刀术,深不可测。我等平庸之辈,对柴爷只得仰慕。”
柴俊臣:“从一个用刀的转变,是否也可以看出他刀法和心境?”
楚斌:“柴爷对刀和刀法的认识,武林中恐怕无人能及了。就是那刀神沈灏松也不能达到柴爷这般境界。”
柴俊臣大笑道:“我就是喜欢你这种实话实说的人,小伙子你前途无量啊!”
楚斌急忙帮柴俊臣把刀放在兵器的架子上说道:“小人能跟在柴爷的左右是几辈子修来的福分,能学到柴爷的一丁点儿智谋和武功那在江湖上也是响当当人人佩服的大人物。”
柴俊臣边走边说道:“楚斌你来金钱帮多久了。”
楚斌说道:“小的来金钱帮已经三年了。”
柴俊臣想了一下说道:“金钱帮缺一个副舵主,我觉得你最合适不过。”
楚斌跪下说道:“我的命都是柴爷给的,我想要永远留在柴爷身旁,就算是在帮里当一个舵主也远不及留在柴爷身旁。”
柴俊臣忙扶他起来道:“算你小子有良心,我果然没有看错你。就算是所以人都背叛我,你楚斌也不会背叛我的,你是我的人。”
楚斌说道:“谢柴爷。”
柴俊臣说道:“我有一件事需要一个最忠诚的人去办,这个人我思来想去,你是最合适的人。”
楚斌问道:“柴爷,不知道是什么事?”
柴俊臣说道:“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到我房间里说。”
楚斌道:“好的,柴爷。”
两人来到了柴俊辰的房间,柴俊辰一摆手,让侍女仆人都出去了。
柴俊臣握着楚斌的手说道:“你觉得江别南这个人怎么样?”
楚斌答道:“谁人不知,他是一个暗室欺心的无耻小人?”
柴俊臣说道:“我也知道,不过他还有用,所以不能杀了他。”
楚斌:“柴爷的意思是?”
柴俊臣:“你好好的监视他的一举一动,如有异常赶紧告诉我。”
楚斌说道:“如果他敢背叛柴爷,我楚斌第一个去砍了他的狗头。”
柴俊臣说道:“我安排你去我们金钱帮总舵当个副舵主,一来我们可以天天见到,二来你方便监视江别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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