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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还真与慕容云海在小亭中对弈,一递一着,摆开阵势。独孤朝宗在一旁煮茶侍奉二人。吕还真赢慕容云海半目,二人相视一笑起身散步,独孤朝宗紧随其后。
吕还真边走边说道:“朝宗,你可知道博弈的道理。”
独孤朝宗:“弟子一向痴迷剑道,不会下棋,更不懂棋道。”
吕还真:“这世界万千事物,都多多少少有相同之处。”
慕容云海:“棋道和剑道颇为相通。”
吕还真:“博弈之道,贵乎谨严。高者在腹,下者在边,中者占角,此棋家之常。然法曰:“宁输数子,勿失一先。”有先而后,有后而先,击左则视右,攻后则瞻前。两生勿断,皆活勿连。阔不可太疏,密不可太促。与其恋子以求生,不若弃之而取势。与其无事而强行,不若因之而自补。彼众我寡,先谋其生;我众彼寡,务张其势。善胜敌者不争,善阵者不战,善战者不败,善败者不乱。夫棋始以正合,终以奇胜。必也四顾其地牢不可破,方可出人不意,掩人不备。凡敌无事而自补者,有侵绝之意也;弃小而不救者,有图大之心也。随手而下者,无谋之人也。不思而应者,取败之道也。《诗》云:惴惴小心,如临于谷。这是棋经十三篇中合战篇,也是太白十三剑的总诀式。”
慕容云海:“吕贤弟,你今日教徒弟,我这就告辞。”
吕还真:“慕容大哥是武林前辈,我在武学方面有很多疑问,还望慕容大哥多加指点。”
慕容云海心想吕还真果然有大家风范道:“我与贤弟顶多是切磋一下,谈不上指点。”
吕还真:“独孤朝宗,他善于用剑,我想他成为举世无双的剑术大师。今日我班门弄斧,一则希望传他太白十三剑。二是,可以和慕容兄互相切磋,以达到更高的武学境界。”
慕容云海心生敬佩之情说道:“我正有此意,遇到吕贤弟这种高手,自然想比试一番。但吕兄将太白十三剑心法毫不隐瞒说与我,将武功绝学不留分毫传于弟子,可见吕贤弟之胸怀。”
吕还真:“我收徒不将武功倾囊相授,那和守财奴有什么区别。让自己的武功失传岂不是对不起教我师傅?如果我的弟子没有一个可以超越我,那说明我不是一个合格的老师!”
慕容云海:“吕贤弟,果然非一般人!江湖中人武学修为一代不如一代,很多武功失传,不过是因为门户之见。就连本门中人,能得其倾囊相授者也就几人罢了!鼠目寸光,生怕教会徒弟饿死师傅。”
长安金钱帮总舵,柴俊臣为白马剑客马天信被杀之事头痛,坐立难安,走来走去。
柴俊臣心中有略带一丝恐惧说道:“他学的是何种武功?用的是何种兵器?”
江别南两眼一抹黑说道:“我不知道!只知道他背着一口大箱子,里面不止一把武器。”
柴俊臣听到此事,心中却有一种说不出的喜悦,他说道:“还有江大哥不知道的事,那么他一定是个很了不起大人物!以后肯定会找我的晦气。”
江别南翻了一下白眼,阴阳怪气的说道:“这可不一定,以我们金钱帮今日的财势,有很多办法让她死于各种各样的人意外。这个人不足畏惧,对于我们来说反而是一个机会。”
柴俊臣瞪着他问道:“什么机会?”
江别南说道:“柴少爷可以借助这次机会杀了那个夜神月,扬名立万。”
柴俊臣坏笑道:“当然在他和琅儿比武时,总会发生这样或者那样的意外,而这些意外都是你我兄弟二人造成的。”
江别南哈哈大笑道:“还有一个好处就是我们兄弟二人和狗儿子可以为此事去苏州分舵,以求谋划灭慕容世家的大计。”
柴俊臣狰狞狂笑道:“我得江别南大哥,真如董卓得吕布,可以高枕无忧。你把每件事都安排的这么巧妙妥当,我该如何赏赐你?”
江别南似笑非笑道:“咋们兄弟二人谁跟谁,谈钱伤感情。”
柴俊臣拉着大长脸邪恶的笑道:“唉,江大哥客气了。只要有我一口吃的,就有你的吃的。”
江别南含辛茹苦的说道:“现在琅儿也长大成人,是时候历练一下他了。我们去苏州分舵,就让他留在总舵处理日常帮务吧!”
柴俊臣对外面大喊一声:“楚斌。”
楚斌急忙进来,十分殷勤的说道:“柴爷,江爷。有什么事要吩咐小的去做?”
柴俊臣对楚斌说道:“楚斌,你快去把少爷找来这里见我。”
楚斌说道:“小的这就去。”
慕容云海和吕还真分别教独孤朝宗剑法,相互拆招。他一会耍一套太白十三剑的招式,一会用慕容云海剑招拆招,了解太白十三剑的优势和弱点。几日间,独孤朝宗醉心练剑,有时甚至只睡两个时辰不到,如痴如醉。
慕容云海见到独孤朝宗如此刻苦练剑感叹道:“不出十年,在用剑的人中,他必定会成为王者。”
吕还真笑道:“我觉得独孤朝宗练剑就像白居易写诗,二人都非常刻苦。醉吟先生过份的诵读和书写,竟到了口舌生疮、手指成胝的地步。所以世人称诗魔。两鬓千茎新似雪,十分一盏欲如泥。酒狂又引诗魔发,日午悲吟到日西。独孤朝宗醉心于练剑,如痴似狂,不眠不休。希望他在剑道的成就,可以像醉吟先生一样。”
慕容云海又说道:“愚兄有一事不明,还望吕贤弟指教。”
吕还真笑道:“慕容大哥,请讲。”
慕容云海说道:“吕兄的那招将无形剑气转移到巨石上的功夫,虽然我慕容家的斗转星移不同,却有异曲同工之妙。不知道是何种武功?”
吕还真道:“慕容大哥可知道《嫁衣神功》。”
慕容云海说道:“我看过一本书上提到过,武道禅功嫁衣神功,难道世界上真的有人可以练成这样的神功,难道你是洛阳吕氏一族的人?”
吕还真:“我虽然不是吕氏一族的人,但和洛阳吕氏有一些渊源。”
慕容云海:“洛阳吕氏一门八相,是我们大宋第一名门望族。秦相国吕不韦奇货可居为秦始皇的生父,其食邑在洛阳,死后葬在偃师,那洛阳吕氏就是吕不韦之后。千百年间,不知道出了多少显赫人物。”
吕还真:“我年少考取功名,却被李根所害……”
多年前,吕还真进京赶考在路上结识湖北人李根。吕还真为殿试第一甲第一名,皇帝御笔钦点状元。李根为榜眼,他嫉妒吕还真之才华。在吕还真出任扬州州主路上,被青龙会的人抓住,囚禁在海州青龙会大牢之中。
李根狰狞笑着说道:“吕贤弟,真是写的一手好文章。”
吕还真十分恐惧说道:“李兄,为何要害我?”
李根恶狠狠地说道:“我今年四十五却只得了个榜眼,你一个二十岁多的毛头小子却大魁天下。”
吕还真道:“文无第一,武无第二。李兄又何必贪图这虚名呢?”
李根邪魅的一笑道:“我其实叫方旭,是青龙会的龙首,到阎罗殿记得告诉那阎王是我害的你。既然你这右手写的一手好文章……”他拿出一只花斑毒蝎,蛰了吕还真的右手,放入监牢之中。
一个老者在监狱中,双手双脚被寒铁做的铁链,锁在一个很大的铁球上面,见了吕还真便问道:“你是何人?”
吕还真十分有礼貌的道:“晚辈吕还真,不知前辈是?”
那老者笑道:“我也姓吕,在这里已经有三十多年了。三十年前,我号称打遍天下无敌手,你不妨猜一猜我是谁?”
吕还真想了一下说道:“难道前辈就是三十年前打遍天下无敌手的玉面麒麟神州无敌吕战。”
那老者道:“你果然是聪明人!方旭为什么如此痛恨你,将你与我关在一起。”
吕还真道:“他恨我夺了他大魁天下之名。”
吕战道:“此等小人,总有一天会招到天谴。”
傍晚,吕还真的手开始肿胀疼痛,不能入眠。吕战将吕还真几道大穴封住,运功将毒逼出,让其将手高举。第二日,吕还真疼痛难忍,大喊大叫,满地打滚,吕战急忙封住吕还真的大穴。吕还真竟然冲开穴道,满头大汗,晕了过去。
郑德辉端来酒肉,毕恭毕敬的对吕战说道:“吕前辈,今天小徒弟又来孝敬你老人家了,老前辈最近有什么需要的,小徒这就帮师傅筹办。”
吕战在案子上拿出笔墨纸砚写了一张方子说道:“你去按着这个方子煎药与我,取来银针。我就再教你一句心法口诀。”
吕还真服用了草药,虽然有所缓解,但依旧疼痛难人。最初三天,痛入骨髓,每当吕还真闭上眼睛。刹那间,就被痛醒,如果换做别人他一定早已经死了,但吕还真凭借自己顽强的意志力活了下来。
吕还真恳求吕战说道:“前辈,求你把我打晕。我已经三天没有合眼了。”
当吕还真再次醒来时,右手如同在火焰上灼烧。吕还真拿起书架的书看了起来,这样减轻了疼痛。吕战心中暗自佩服,世间竟然有如此顽强之人。
吕还真靠在墙上说道:“这里还挺精致华美,吕前辈改造这间牢房一定好了很多时间吧!”
吕战笑道:“布置这里整整花了我三年时间,这都多亏了我的好徒儿郑德辉。过两天,他会帮你也运来一张床和被褥。”
吕还真道:“谢谢,前辈的大恩大德,晚辈没齿难忘。。”
吕战笑道:“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
吕还真道:“前辈我昏迷之中好像隐隐约约听到一个女人的声音,是幻觉吗?为什么感觉这么真实。”
吕战缕了一缕银白色的长长的胡须说道:“没有错,那位姑娘是天香谷的人。”
吕还真道:“她也是青龙会的人?”
吕战道:“不是。”
吕还真道:“那为什么她可以来这里?”
吕战道:“她一定和那个女人有关系。你对这青龙会有多少了解?”
吕还真道:“晚辈所知甚少,曾听本派枯叶大师提到过青龙会。青龙会的人做事,从来都是不择手段,江湖上传言道:“替青龙会做事的人,不成功就得死!”所以替青龙会做事的人,没有一个敢不尽力的。”
吕战边走边说道:“青龙会是
江湖之中一个绵延数百年的神秘组织。青龙会共有三百六十五个分舵,应对一年的三百六十五天,每一天则代表一个分舵的代号。一个月的每一天所代表的分舵组成一个堂。青龙会下分十二堂,分别以“月”为号:“正月”负责目标;“二月”负责渗透;“三月”负责传递消息;“四月”负责财源;“五月”负责刑罚;“六月”负责训练;“七月”负责策划;“八、九、十月”负责行动;“十一月”负责肃清叛逆“十二月”负责暗杀。每三个堂又以“春、夏、秋、冬”为序组成“盟”。”
吕还真道:“老前辈难道你就没有想过逃出去吗?”
吕战道:“这里是青龙会的一处秘密监狱,关押的都是不肯向他们屈服和不与他们同流合污武林高手。这间牢房更是天字第一号,就连我们脚下所踩着的地面都由纯钢打造。我这四肢更是被千年寒铁打造铁链锁在这个大铁球上,而这个钥匙在那个老怪物手中。”
吕还真哈哈大笑道:“能被关在青龙会天字第一号牢房里,也不枉此生。我一定会想办法带前辈逃出这里。”
吕战笑道:“少年人不要盲目乐观,那个姑娘说你只有两成的机会能活下来。”
吕还真笑道:“老前辈曾经有人给我算过命,说我八字纯阳,命硬的很。”
第八日,吕还真的手像被刀割一般。一刀一刀又一刀,心如刀割。
吕还真忍着疼说道:“前辈如何被奸人所害?”
吕战道:“我是洛阳吕氏一族,人们都知道吕家书香世家,却很少我吕氏也是武学世家。”
吕还真道:“大宋朝谁人不知?偃师吕氏八个宰相,举世罕见,一门精英。”
吕战道:“我吕氏一族声名显赫,先祖吕尚被尊为百家宗师。世人只知秦相国吕不韦集百家之长著书《吕氏春秋》,却没有人知道《长生诀》。”
吕还真道:“御人者必窥,御于人者不得窥,帝王者心术可见一斑。即使是《吕氏春秋》世人皆知,但看过的人也少之又少。”
吕战说道:“隋炀帝时期,我吕氏一族为求自保,将半部《长生诀》献于杨广。杨广忙于建功立业,自然没时间练这《长生诀》的武功。但是萧后,却练成了。”
吕还真道:“母仪天下,面带桃花。二十四岁,成为皇后。宇文化及和窦建德为她造反,李渊见她起兵,突厥可汗为她入主中原,李世民发动玄武门之变。”
吕战道:“我二十岁成名与河洛群雄争锋,三十岁在江湖上横行无忌,四十岁天下无敌,求一敌手而不可得。”
吕还真道:“那么前辈为何被困在这里?一定是他们用奸计陷害老前辈,不然方旭那时候还是二十出头的怎么可能是前辈的对手?”
吕战闭上眼睛说道:“三十多前,我遇到了这世间最美的女子。我做梦也没想到,我会输给那个看上去二十多岁的小姑娘。”
吕还真感叹道:“原来老前辈是中了美人计。常言道:英雄难过美人关。”
吕战摇了摇头笑道:“不是你想的那样,我是被她打败的,而且输的心服口服。当年我的嫁衣神功已经练到第二重境界五成,但是还是不及她功力深厚。”
吕还真道:“真是强中自有强中手,一山还有一山高。一个二十出头的小姑娘竟然比一个天下第一的成名已久大侠内力深厚,真是令人费解,不可思议。”
吕战说道:“她要得到我们吕家的那半部《长生诀》,也就是《嫁衣神功》。我宁死也不肯交出嫁衣神功心法,她如若杀了,嫁衣神功就会在这个世界上消失。她也只好将我困在这里。”
吕还真开玩笑的说道:“难不成她是那萧皇后?”
吕战唉声叹气的说道:“她就是那萧皇后,因为她习得《北冥神功》得以延年益寿,永保青春。”
吕还真笑道:“老前辈真会开玩笑,如果她真的活着,现在也该有四百多岁了,那她不是成了一个老妖怪了。”
吕战道:“当年她和我说她是萧后,我也不信。后来的几年,她经常来打探。容貌丝毫没有变化,而她的徒弟都变老了。”
吕还真竟然一时忘记疼痛,他说道:“难怪唐太宗李世民封一个四十八岁老女人为昭容!我一直以为那个人口味不一样喜欢老女人,原来如此。”
吕战道:“我吕家的武功一向传子不传女,传家不传外。但我已到日暮西山油尽灯枯之年,你我相遇可能是天意。我今日收你为徒,将《嫁衣神功》传给你,助你摆脱病痛之苦。《嫁衣神功》也不失传。”
吕还真叩首谢恩拜师,吕战将《嫁衣神功》的心法口诀说与他,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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