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武略超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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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幕降临，寒风刺骨，像刀子一般割着吕还真的脸。它肆无忌惮的，凉飕飕的，直灌入他的貊皮衣服内，吹的人心寒。他把熊头帽子带上了，暖和了不少。

    花相见看到悬崖下面有一头熊在添柴生火说道：“四弟，你看那个人变成一头熊了。难不成那小恶贼是狗熊精？”

    风寒雨仔细一看说道：“花二姐，你开错了，只是那个小恶贼穿了一身熊皮衣服。不信你仔细看看，哪有这么瘦的熊？”

    花相见仔细一看笑道：“真是闹出笑话了，不过那身衣服还挺不错的，我喜欢。”

    师婉如见完颜不破和橘芳菲已经熟睡，就悄悄的走了出去。她趁着夜黑开始拿了一大块肉，往吕还真的方向去。

    师婉如看到前方有两个人，正是完颜不破和橘芳菲，惧怕的说道：“完颜前辈和橘姐姐还没睡呀！这么晚还出来看星星，怪冷的，不如赶快去洞内睡觉吧！”

    完颜不破一脸凶相冷冷的说道：“师姑娘，这么晚了要去干什么？”

    师婉如说道：“当然是去看望小淫贼了，我怕他饿了没肉吃。前辈你也知道这天气又冷风，他那又没吃的，很可怜的啊！”

    橘芳菲怀中抱着刀说道：“她说是那个江南原谅四杰的小师叔，我看一定是给他们送马肉。”

    师婉如笑道：“橘姐姐，你想多了。怎么会，我也送不上去啊！别说我现在内力全无，就是我内功还在也不能上那绝壁之上。”

    完颜不破笑道：“你不能，但是陆师侄能。我那陆师侄一向心地善良，有一颗菩萨心肠。在你的怂恿之下，他一定不会见死不救。”

    师婉如说道：“竟然被你猜中了，无聊。”

    完颜不破说道：“我也不想胜之不武，我们一起去。我们要给我的好师侄送柴，一起吧！师姑娘。”

    师婉如笑道：“你也好意思这么说，哪次你不是占尽天时地利。”

    完颜不破笑道：“你倒是提醒了我，我这样做，无异于农夫救蛇。”

    师婉如说道：“卑鄙小人。”

    完颜不破一行人来到吕还真处，他正在烤着火。

    完颜不破说道：“陆师侄，你去把这肉送给那四个人。”

    师婉如说道：“完颜前辈，你果然是一个大英雄。”

    吕还真纵身一跃，跳上悬崖绝壁，把肉送给他们。他又纵身一跃，跳下了悬崖。四人感叹，世间竟然有如此绝顶轻功。完颜不破把貂皮披风给了吕还真御寒，就和橘芳菲回去了。

    吕还真说道：“你怎么不同完颜前辈他们一起回去，难道要留下来陪我。”

    师婉如说道：“鬼才在这里陪你，天寒地冻的，我只是担心我那几个老师侄。”

    吕还真说道：“一向视人命如草芥的师大小姐竟然关心起来人来，难得，难得。”

    师婉如说道：“那些都是无关紧要的人，这些可都是我的老师侄，不一样的。小淫贼，你觉得他们会吃马肉吗？”

    吕还真说道：“我们都是大坏蛋，你们这些仁义大侠怎么会吃我们的东西，谁知道我们会不会下了毒。毕竟我们都是一些卑鄙无耻的小人，没有什么事干不出来。”

    师婉如喊道：“老师侄，你们放心，没有毒。”

    吕还真捂住他的嘴说道：“闭嘴，一会雪崩了。你是不是要和我做一对同命鸳鸯，黄泉路上有个伴。”

    悬崖上面四人一起烤着马肉，内心之中充满了疑惑。

    风寒雨说道：“他们为什么要给我们送食物，那完颜不破老贼白天还冷嘲热讽。”

    雪砌梅说道：“难道这马肉有毒，他们要害我们？”

    花相见说道：“雪大哥，这肉是没有毒，这个世界还没有我不知道的毒药。如果顾仔机所讲的是真的，那刚才的少年和小师叔已有夫妻之实。恐怕早就生米煮成熟饭了，是小师叔让那少年给我们送吃的好救她。”

    风寒雨说道：“不过二姐，那少年武功似乎比完颜恶贼还高，我们恐怕远不及他。我总感觉哪里有些不对？但是又想不出。”

    花相见说道：“这也许就是小师叔愿意从了那恶贼的原因。我曾经听走镖说过，太白派在这关外之地也是名门正派。那个少年人和小师叔，也算郎才女貌。此人小小年纪就有如此武学修为，日后更是难以想象，他日必有一番作为。”

    他们正在讨论马肉该不该吃，师婉如在谷底大喊道：“你们放心吃马肉，是我让小淫贼给你们的。你们吃饱了肚子，就来这里救我。”

    吕还真又捂住了师婉如的嘴说道：“别大喊大叫，你这女人心肠真恶毒。想死你自己去那边喊，不要在这里。我可不想年轻轻轻就葬身雪海，和你做一对亡命鸳鸯。双宿双飞，结伴共赴黄泉。”

    师婉如说道：“哎呀！你这个小淫贼。想的倒是挺美，我走了，你在这里喝西北风吧！冻死你个小淫贼，冻死你。”

    师婉如径直回山洞了，洞内洞外简直两个世界。洞外寒风凛冽天寒地冻，洞内却温暖如春。

    严益和白建明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他们没有找到任何的食物。就算是他们侥幸发现了动物，以他们疲惫不堪的身体也不能追上猎物。等他们回来时，黄松道人坐在雪中一动不动。

    严益说道：“师傅，我们回来了。师父我们回来了……”

    白建明用手摸了一下黄松道人，黄松道人身体已经凉透了。没有了一丝气息，他痛哭流涕的大哭道：“师弟，师傅他老人家仙世了。”

    严益跪在地上，一边磕头一边痛哭说道：“师傅，弟子对不起您老人家。如果我和师兄不离开，你也许不会死。不孝弟子连您最后一面都没见到。”

    白建明哭着说道：“我们现在该怎么办？还是先让他老人家入雪为安吧！师弟。”

    严益说道：“师兄，如果我死了。你要把我和师傅葬在一起，免得他老人家黄泉路上一个人，没人服侍太孤单。”他拔剑自刎。

    白建明抱着师弟和师傅痛哭流涕喊道：“为什么？我们也没干什么坏事，为什么会这样？老天爷，为什会这样。”他一边哭着一边将黄松道人和严益埋入雪中安葬。

    夜深了，白建明却感觉不到冷，他已经麻木了，放弃了活着的念头。他突然感觉很热，开始脱起来衣服。但人死的时候，往往会回忆这一生。他变得癫狂，在幻觉中他和师傅和师弟一起回到了青城山。黄松道人还是像以前一样慈祥，他和师兄弟一起练剑喝酒饮茶。最后，白建明在一中朦胧的温暖感觉中死去，面带安详的微笑仿佛看到了天堂，脸上带着冻结的微笑离开了这个世界。

    吕还真在谷底与悬崖上江南原谅四杰对峙。两个火堆燃烧起熊熊烈火，在这个荒无人烟的地方极为耀眼。

    风寒雨说道：“这么艰苦的环境，他竟然还在练习书法。”

    雪砌梅望而生叹道：“此少年虽是契丹人，却也失为一个铁骨铮铮的汉子。迎风斗雪，铮铮傲骨，不怕天寒地冻，不畏冰袭雪侵。”

    吕还真开始练起了武功，他练的便是那三分归元气中最难练的天霜拳。没有什么比这里更适合修炼这种武功了，天霜拳一共十招十三式。基本步法步霜履薄冰第一式风霜扑面是天霜拳入门招式，用以积累霜气。第二式为霜寒抱月。第三，式霜结中霄在霜结的雾气中隐藏身姿攻其不备。第四式霜雪纷飞拳带扭紧，力透人骨，中者筋骨立断。第五式霜冷长河。第六式霜痕累累以至寒之霜拳疯狂攻向敌人，中者必定伤痕累累。第七式霜凝见拙此招精妙之处乃是承接霜痕累累所出，使敌人伤处冰封，关节僵硬，任人宰割。第八招披霜拨露第九式霜雪冰山。第十招傲雪凌霜这是天霜拳的绝招，也是最为强劲的一招一招四式傲立孤峰、雪岭寻梅、凌云压顶、霜河倒影轮换使用，寒气弥漫，四下五丈之内都被冻成冰霜。

    《嫁衣神功》和《三分归元气》颇有相同之理，吕还真又将嫁衣神功练到至阴至柔。所以习练这天霜拳速度极快，一夜之间竟然基础的步法霜履薄冰和入门招式风霜扑面练到霜冷长河。心想这风尘三侠三位前辈武功相生相克果然精明绝伦，太白派祖师张梦白纳虬髯客张仲坚天霜拳之阴寒、红拂女张出尘风神腿之绵长以及卫国公李靖排云掌之刚猛此三种性质各异的内力汇成一道凌厉无比的三分归元气，浑然天成，太白武功果然精妙绝伦。

    不知不觉天亮了，完颜不破来换吕还真。吕还真将披风还给他，边回到洞中。

    吕还真拍了拍师婉如的脸说道：“赶紧起来，太阳晒屁股了，你这只猪。”

    师婉如睡眼朦胧说道：“哪只狗大清早的叫个不停，我要再睡一会儿。”

    吕还真又拍了拍她的脸说道：“赶紧起床吧！懒猪，不然我们都没有吃的了，快去烤马肉。”

    师婉如说道：“不是还有橘姐姐呢吗？她做的烤肉真的好好吃。”不自觉的就流出了口水，把舌头伸出来了。

    吕还真说道：“你快起来，我的剑不知道为什么变成甜的了。”

    师婉如说道：“不信你，一定是骗人，小淫贼是个大骗子。”

    吕还真说道：“不信就舔一下。”

    师婉如很不情愿的起来，她拿着吕还真那把极为普通的剑把舌头一伸，粘在剑上，一下子就醒了。她刚要用力把剑取下来。

    吕还真急忙抓着她的手，然后说道：“不要乱动，一会就不会自然下来了，”

    过了不一会儿剑和师婉如的嘴分开了说道：“好啊！你个小淫贼，要不是看在你昨晚帮我给几个老师侄送马肉，我现在就宰了你。”

    吕还真摸了一下她的头说道：“真是大言不惭，你能杀了我。”

    师婉如说道：“你一大清早的又是摸我脸又是摸我手，现在更是得寸进尺，占我便宜。”

    吕还真笑道：“你是不得已，谁愿意碰你，丑八怪。”

    师婉如说道：“你说谁丑。”

    吕还真笑道：“当然是说你了，丑八怪。”

    师婉如站起来说道：“好你个小淫贼，得了便宜还卖乖。”

    吕还真躺在师婉如睡的白色貂裘上说道：“好娘子，这里果然又软又舒服。谢谢你，昨天晚上帮我暖被窝。你赶紧去烤马肉，不然今晚你的几个老师侄要饿肚子了。”

    师婉如说道：“为什么？”

    吕还真笑道：“你还真的是一只猪!我没有吃饭，自然没有力气，怎么把肉送到上面去。”

    师婉如边往洞外走边大声骂道：“老天爷真是不开眼，怎么不冻死那个一早上叫来叫去的死狗。不仅不让人家好好睡觉，还趁机占我便宜，吃我豆腐。”她就在外面学着橘芳菲那样似模似样的烤起了马肉。

    太阳已经很高了，橘芳菲在捡着柴。她发现了四个人正在往她的方向赶来，一个和尚和一个老道姑以及两个书生样貌的人。橘芳菲并没有被发现，赶快去找完颜不破。

    橘芳菲说道：“完颜前辈，那边又来了四个人。”

    完颜不破说道：“你赶快去找陆离来，不然我们腹背受敌了。”

    橘芳菲说道：“陆公子，不要睡了，出大事了。”

    吕还真赶快和橘芳菲一起赶去。满头花雨花相见使用了暗器暴雨梨花针，四人趁机下来。风花雪月江南四杰虽然有暗器掩护，但是风寒雨还是中了一掌，受了重伤。其余三人与完颜不破打斗。他们和完颜不破武功不分伯仲，三人合力攻他，他渐渐不敌三人。

    吕还真和橘芳菲也加入了混战，几人苦斗数个回合。完颜不破踏雪无痕而走，雪砌梅追了过去。完颜不破边打边跑，橘芳菲认为空旷的地方对她不利，于是也用轻功将冷月剑冷孤月引到森林之中。

    黑刀雪砌梅使一套反两仪刀法从四象八卦中变化而来，有八八六十四般变化。完颜不破的太白十三剑也是以变化和进攻的极致。二人难分难解，武器上自然分不出胜负。于是就比拼内力，依旧不分胜负。

    少林妙济大师说道：“我们昨晚看到的火光应该就是这个方向，没有错。”

    唐门唐清风说道：“没有错，就是这里。这里松柏树比较多，我有时候甚至看不到十米外的事物。我们需要仔细的寻找，这附近一定有猎户。”

    铁笛说道：“如果我们再找不到猎户人家或者女真人的部落，我们很可能会饿死在这里。”

    四人走了很久，终于走出了森林。

    唐清风说道：“你们看，那完颜恶贼与黑刀雪砌梅在那边比拼内力。不如我现在就用暗器攻击那完颜不破，打他个措手不及。”

    妙济大师说道：“唐施主，此事万万不可，我们都是名门正派，岂可暗箭伤人。”

    金钱帮铁笛先生说道：“我可管不了那么多，我又不是名门正派。”

    他拔刀一步一步小心翼翼的走向完颜不破。完颜不破听到铁笛的踩在雪地上的脚步声，一转身铁笛先生的刀刺向雪砌梅，雪砌梅来不及躲避被一刀贯穿心脏，一口鲜血吐在铁笛先生的脸上。

    完颜不破见他们人多势众，就钻入雪中。铁笛先生也钻入雪中，妙济大师随后也进到雪中。唐清风也要钻入雪中，被峨眉派的司空白衣拦住。

    峨眉派司空白衣说道：“怎么有这么蠢的人，铁笛进去也就算啦！那妙济和尚也进去，就连你也想要进到雪中。雪中什么也看不到，只能凭借感觉打，很容易伤到自己人。”

    唐清风说道：“那我们该怎么办？看来他们二人凶多吉少。在这里完颜不破本来就有优势，雪下更不用说了。”

    司空白衣说道：“铁笛先生是《兵器谱》上排名第三十二名的高手，少林寺的妙济大师更是《兵器谱》排名第十八的高手，你也是《兵器谱》中排名第二十一少年才俊。如果在雪上，虽然完颜不破占尽天时地利，我们何惧？我们两个先跟着他们的轨迹，追上他们，我就不信完颜不破能在雪下呆一辈子。”

    他们追了雪地龙一段时间，司空白衣发现了脚印。司空白衣对唐清风说道：“这个脚印像是女子的，我们两人分头行动。我跟着脚印走，你继续追雪地龙。”

    橘芳菲武功不及冷月剑冷孤月，她以森林为掩护。在各种暗器各种陷阱的攻击下，冷孤月忙于躲避。橘芳菲藏身于雪中，没有注意被橘芳菲一刀砍掉了右手。冷孤月失去了使剑的右手，就好似待宰的羔羊。最终，橘芳菲杀死了。

    天空慢慢的飘起了雪花，吕还真和花相见以及风寒雨打的难解难分。两人其实不敌吕还真，但是吕还真不想杀他们，处处留情。花相见和风寒雨也看得出来，一场搏命的厮杀变成了点到为止的比试武艺。

    司空白衣顺着脚印寻到山洞外面，看到了火堆旁的马肉。也顾不上许多就开始吃起肉来，尽管那肉已经被师婉如烤糊了。

    司空白衣恶狠狠的咬了一口说道：“这马肉真是人间极品美味，这么多肉，有救了。原来这里有人居住，真是天无绝人之路。”

    师婉如出来看到一个老道姑偷马肉吃说道：“你是谁？竟然敢偷吃我烤的马肉。”

    司空白衣一见师婉如，从上往下开风流往下流，从下往上看风流往上流。没想到这荒无人烟的地方，也会有这般绝色佳人。

    司空白衣笑道：“姑娘此言差矣，贫道只是太饿了。所以借姑娘几块烤好的马肉，这是五两银子，算是我买的。”她取出五两纹银。

    师婉如说道：“我才不要你的钱，在这里有钱也没有用。”

    司空白衣说道：“也对。”

    师婉如说道：“你到底是什么人？”

    司空白衣咬了一大口马肉说道：“贫道是司空白衣，姑娘你又是何人？”

    师婉如说道：“你就是峨眉派的司空白衣，我是师婉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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