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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尔德卡斯尔没想到他的狱卒会把他带到这里。他原本以为自己会站在某间幽深的地牢里,左边是炭火右边是刑具对面是一个面目可憎的教士,或是站在坎特伯雷大主教的坐席面前接受一群面目可憎的教士的问询。但他却站在威斯敏斯特大厅里,抬起头注视着首位上身着紫袍头戴金冠的人,和他周围环绕的世俗贵族和高级教士。
“约翰爵士,”国王抢在坎特伯雷大主教之前开口,“我们听说了你的愚行,为了你自身,和我们国家的缘故,更情愿将它理解为无心的冒犯,而非故意的反抗。你怎么说,你是否愿意抛弃威克立夫异端邪说的蛊惑,重新做回国王忠诚的臣子,慈母教会恭顺的儿子?若你愿意,那么我在这里撤销对你的所有指控,张开双臂欢迎你回到宫廷。若是你不愿意……”他咬了咬嘴唇,“那么我把你的审判全权交付大主教,从此不再插手此事。”
他没有回话,仔细地看着国王。王权已经在他身上留下了印记,他想道,他看上去高高在上,冷漠而疏离,不再是威尔士的火光中嬉笑的小将。但他曾经听我解释教义!一股无名火从心中腾起。他赞同我!他知道教会做的恶!但他却宁可佯作不知,求得虚伪的安宁。
“您的命令,陛下,我总是乐于遵守,因为上帝除外,你是我最敬重的人,是上帝在地上的使者。但是事涉教皇和他的训令,那我不得不说,我既不敬重它们,也不遵守它们,因为就我所知,圣经所说,教皇本人就是最大的敌基督者,是上帝的敌人,是僭登神圣宝座的恶魔!”
大厅中似乎突然起了涟漪。他看见在座的人脸上纷纷露出嫌恶之色,与他尽力拉开距离,似乎担心呼吸过他吐出的空气,就会染上他的思想一般。但是国王没有动,他的神情没有任何变化,平淡而若有所思。
“约翰·奥尔德卡斯尔爵士,”他的声音不高,但偌大的厅堂中每一个人都能听得清楚,“你是否拒绝悔改?”
“陛下,我在这里陈述了我的信仰,它绝非什么异教,却是有使徒信经,有我主的话语为据的。我请求你好好看看这份文件,再决定,你对我和我教派的迫害,是否符合情理,是否符合教义?”
国王做了个手势,便有人从奥尔德卡斯尔手中取走了那卷纸,恭敬地单膝跪下,呈给国王。国王接过它,在手中掂量着,似乎要凭感觉读出它里面的内容一般。有那么一瞬间,他的手动了动,似乎要把它拆开,但却最终改了主意,把它递向坐在旁边的阿伦德尔大主教。
“既然犯人决心不悔改,”他说道,迎上大主教不敢置信的目光,“那么大主教,他的审判由你和你挑选出来的神职人员全权负责,我不再参与此事。”
国王起身离席,贵族们跟在他身后离开,不忘冲奥尔德卡斯尔投去嫌恶的眼神。阿伦德尔大主教冲犯人轻蔑地笑笑,把那卷纸凑近蜡烛,微笑着看着它烧成了灰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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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做不到,叔父,”国王泄气地说道,把一份卷宗重重拍在桌上,“我做不到。”
“这么说,大主教和伦敦主教已经审出结果了?”亨利·博福特慢吞吞地问道,看着亨利烦躁不安地摆弄着手中的匕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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