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惊恐眼神,陈战的嚣张笑声……
“对了,陈战!我怎么没有想到他?”秦汉跳了起来,“他是怎么逃出去的,现在刚好可以一探究竟。”
想到这,秦汉悄无声息地穿过人群,走向监狱深处。
虽然秦汉已有心理准备,但是当他看到如此宏伟巨大的囚室时,还是呆了一阵。
在他面前的是一座圆桶型的石室,只不过这桶有百丈高,三十丈宽。整个桶完全处于花岗岩当中,以鬼斧神工的技术在岩壁当中开挖雕刻出一间间囚室,桶顶的松油大灯发出昏黄的光芒来。秦汉数了数,十层共有几百间囚室,不是穷凶极恶之徒也不会关到这里来,可以想象这些囚徒将会释放出什么样的力量来。
他开始进入一间间囚室,由于被关押之人都是修道者,虽然修为被封禁,但是他们仍然不需要太多的食物,狱卒通常会将几天的水和食物放在囚室中。
陈战的小窝并不好找,秦汉走了一层又一层,踢翻了无数床榻之后,终于在第九层中央见到了陈战曾经的藏身之所。
起先秦汉以为这只是一间普通的囚室,但是他在踢开干草之后,一张斑驳古老的龟壳露了出来,借助昏黄灯光,他隐约看清了刻在龟壳上的字,是南渊国正统文字:道爷陈战到此一游。
他笑了起来,将龟壳拿起来仔细端详,就在这时,他发现了龟壳下的东西。
一个洞,一个花岗岩中的洞,大约可以容纳一人通过,洞的边缘参差不齐,显然是用某种不知名的利器挖掘而成。
他将手探入洞中,隐隐有冷风吹来,有风就证明洞有出口,也许陈战就是从这个洞逃出去的?
他决定一探究竟。洞很狭小,仅可容纳一人通过,是爬着通过,只能前进不能后退。
一百丈,秦汉慢慢地爬着。两百丈,秦汉慢慢地爬着。三百丈,秦汉慢慢地爬着。爬啊爬,爬啊爬。
不知爬了多久,一阵恶臭冲进口鼻内,几乎让人窒息。秦汉费力地施展能量罩以防止吸入臭气,他继续向前爬。
又爬了一百丈,又爬了两百丈,又爬了三百丈。
最后秦汉见到光了。
当秦汉站在出口的山溪上,大口地呼吸着空中的鸟语花香时,他终于确信陈战是从这条密道中逃生的。
挖一条这样的地道需要多久?一年?两年?又或者十年?十九年?秦汉不知道,他也不想知道,他只知道自己已经逃出来了,而且是沿着陈战的足迹。
仔细想想,陈战真是个让人敬佩的男人啊,有这样的隐忍毅力,能从下水道中逃出来,何愁修道途上不能得证大道?秦汉是这样想了很久,却突然感觉就要突破一个修行的瓶颈,一个念头在脑中就要成型,却一直无法成型。
呼!秦汉吐出一口气,算了,还是想想圣杯的事。
建功山谷中已经乱成一团,不断有南渊士兵和法师进入谷中,也不断有人逃出。山谷防御法阵已经启动完毕,劫狱者声势渐微,慢慢地被逼到矿洞当中,想要突围怕是没那么简单。
方雷重义,绝不会舍下秦汉一人独自逃生,秦汉深知此点,但他不明白,若是方雷没有离开建功山谷,那就是还在矿洞之中。他已经在山谷周围找了几圈,在树上做了许多标记,可就是没有见到方雷。
若是方雷还在洞中,就是不取圣杯也要讲他救出来,想到这,秦汉抬脚便走,刚踏出一步,又一个念头出现在脑中。
“方雷会不会也这么想?我被困在监狱之中,一时无法脱困,所以他去找方六救我?”这个念头一出,秦汉马上就告诉自己,没错,大约就是这样。
当秦汉到达祭坛山上时,已是破晓,天边的鱼肚白映入秦汉的眼中,几滴露水从高大的乔木叶子上滑落,滴在松软的泥土上。
昨夜的山谷大战好像并没有惊动到这座山上的法师,法阵基石多出了几座,正发出淡淡的蓝光。
秦汉注意到树上刻着些东西,三个半圆连在一起,一道刻痕从中划过,那是南门氏族独有的标记。
方六一定是看到了之前秦汉留下的标记,那么方六就在附近。秦汉跳上树环视四周,山林中静悄悄的,莽莽苍苍的林木遮住了大部分视野,偶尔有飞鸟群惊起。
当当两声微弱的兵器撞击声传入耳畔,声音是从东南角发出来的,秦汉几个起落,已靠近了声源。他拨开茂密的树叶,两个人影出现在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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