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怕被林源卖了都不知道。
林源不会武功,按理说应该更容易被擒住才对,那么就只有一个解释了,他做了最坏的打算,而且仗着对自家地形的熟悉,一听到风吹草动,立马开溜。
虽然证据凿凿,但只要一天没能抓到林源,也就一天不能定案。
一旁林父还在不停地为儿子求情。
原本低头不语的林清终于忍不住了,制止道:“爹,现在不是能不能保得住三弟性命的问题,而是我们林家会不会抄家灭族的问题了!”
林父闻言大惊,大声问道:“你说什么?”
林清呜咽道:“三弟打得是贡品的主意,那可是州牧大人送给新皇的登基贺礼。也就是我们林家已经犯了欺君之罪,这可是要诛九族的啊!”
“这畜生,当真是要把我林家推入灭亡啊。”林父越说越气,胸口一口愤气没能咽得下去,竟忍不住剧烈咳嗽起来。
不说高夫子,就连见惯了生死的杨骁都有些不忍了,林父白发斑斑,老泪纵横,更加显得老态龙钟,他原本与世无争,退隐在家过着含饴弄孙的幸福日子,谁知晚年竟因为儿子的过错而不得不向人卑躬屈膝,何等委屈,何等凄凉!
高夫子急忙道:“子安,还不快起来照顾你父亲。”
转而又对林父说道:“林兄莫要如此,正所谓祸不及家人,更何况这次贡品又没有丢失。我们会大事化小,小事化无的。”
林父止住了咳嗽,有些欣慰,又有些怀疑,问道:“多谢高夫子,只是这样真的可以吗?”
高夫子回道:“林兄且宽心,高某人从不说假话空话。”
林父还是有些怀疑,见杨骁也在一旁点点头,他才稍微放宽心来。
林清又“砰砰砰”地磕起头来了,林父连忙又低头,脑袋几乎垂到了地上,口中连声道:“多谢夫子,多谢杨将军。”
高夫子道:“子安,好了,莫再磕头了,赶紧起来扶你父亲回去休息,老人家身体不好,遇到这种事情,更应该多休息才对,你要好好照顾。”
终于,林父在林清的搀扶下慢慢走了出去,当然是边走边道谢,一副感激涕零的样子。
高夫子这位仁者已经在反思了,林家今晚发生了这么多事,虽然不是自己的过错,但总归与自己有些干系,若不是自己执意要给宋夫子送什么礼,何来发生这么多意外的事情,或许林家还能继续安安稳稳地过日子。
众人皆是一阵唏嘘,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生儿会打洞,可林源与哥哥林清也差太多了,简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倒是徐啸虎有点疑问,“看林源的样子,不像是会缺钱的人,而且他也是个明白人了,怎么会铤而走险,来抢贡品?”
一旁的郑玄发话了,似乎深有感触地说道:“家家有本难念的经,个中滋味是酸是甜还是苦,只有当事人才知道。”
郑玄之所以一副十分明白的样子,那是因为他自己就经历过一件差不多的事情。
他当年之所以能和徐啸虎成为认识,也是因为一个抢劫案,凑巧的是,也是徐啸虎出手,把被好几个歹徒围住的他给救了出来。
而从歹徒嘴里得知,他们也只是收人钱财而已,真正的幕后之人,正是他的三娘,也是他爹最得宠的三老婆,郑玄的三娘为了让自己儿子以后能够顺利继承郑家的家产,她不惜花重金请杀手,不过因为徐啸虎的插手而最终流产了。
不过这事儿郑玄并没有告诉他父亲,他甚至没有告诉他的亲生母亲。不是郑玄仁慈大方,也不是郑玄抓住了三娘的把柄从而另有所图,
而是郑玄觉得他弟弟是无辜的,毕竟他弟弟当时才三岁,什么事情都不知道,更不会指使杀手来害自己。
若是郑玄把事情往他老爹那儿一捅,以他对自己老爹十几年的了解,不说三娘会不会被休,但指定不会再那么得宠了,那么他弟弟的一生也就将会受人冷落甚至歧视,这是郑玄所不愿看到的。
毕竟大人的错,不能把痛苦施加到孩子身上。
这么多年过去了,郑玄的三娘再没下过黑手了,甚至郑玄的亲生母亲去世之后,顺利上位成为正房的她对待郑玄也如自己亲生儿子一般,而三娘的儿子,也就是郑玄的二弟,不知道和郑玄有多亲呢!
郑玄至今还一直对当年自己的决定洋洋自得。
原来退一步还可以海阔天空,只是,又有几个人可以做得这么豁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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