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勇大声喝道:“喂,你停住!”他的声音很粗犷,很有“要想过此路,要下买路钱”的味道。
白衣人仿佛没听到石勇的话,或者说是他根本没把石勇这个八尺大汉放在眼里,他脚下的步子不停,依旧不急不慢地往前走。
两人之间的距离才五六丈,又禁得住他走多久?
很快,白衣人就来到了石勇身前。
“呸!”石勇重重吐了一口唾沫,挥刀横斩,刀风凌厉,所至之处,卷起一团团的雪花,一起向白衣人腰间斩去。
白衣人脚下没有丝毫停滞,他一直无视石勇的存在,即使石勇手上有把刀也不在乎,他就一直笔挺地往前走。
“乒!”
一道绚丽的白光划过半空,白光比雪花更白,比闪电更快。
仿佛一颗流星划破漆黑的夜空,随即又消失无踪,只留给观望者无限的遐想和憧憬。
雪花被白光所激,复又漫天飞舞。
石勇手中的大刀就只剩下了半把,他呆呆地望着半截残刀,一脸的不相信。
仿佛什么事情都没发生,仿佛白衣人就没有出手过,他一脸平静地穿过飞舞的雪花,走过呆呆的石勇,然后再越过徐啸虎。
整个过程,他似乎什么都没做,只在最后看了徐啸虎一眼。
一眼,便已经代表了一切。
他瞧都不瞧石勇一眼,那是石勇这样的对手,他根本就不放在眼里。
他看了徐啸虎一眼,那可能是因为徐啸虎还有让他出手的价值。
七人渐行渐远,很快便消失在拐角中。
原本还捏着一把汗的黄灿终于松了一口气,急忙走到徐啸虎身旁,关切地问道:“你没事吧?”
徐啸虎回道:“没事!”
黄灿低声道:“那就赶紧回去了,风紧,扯呼啊!”说完一把拉走徐啸虎,急忙往同福客栈走去。
路上,黄灿还悄悄地竖起大拇指,敬佩地说道:“你刚才表现的很镇定,说实话,我在一旁看得全身都是汗,你身在局内,有什么感受吗?”
徐啸虎虽然内心震撼,但起码他还能笑得出来,回道:“我说我是被吓得动弹不了,你信吗?”
“真的?”
“假的!不过这白衣人真的很厉害,我不是他的对手!”
黄灿豪气地说道:“双拳难敌四手,只要我们丁卯营全体一心,再来是个白衣人咱也不怕!”
徐啸虎点点头。
刚才那幕,别人可能没看清楚,可徐啸虎可是瞧得清清楚楚。
那一剑的风采,真的是无法用言语来形容。估计师父夏五魁行走江湖时,也就是这般潇洒飘超凡脱俗吧?
但奇怪的是,白衣人手中的铁剑,有一处很明显的缺口,仿佛一块美玉摔破了一个角一般。
白衣人如此超凡脱俗的剑术,何愁找不到一柄完美的宝剑?
但实际情况却是,白衣人乃故意而为之,他年纪轻轻便入一品之境,此后三年时间一直原地踏步无法再有所突破,这便成了他心里的一块心病。
既然有了隔阂,又怎能在剑术上再有所突破?
而且,有些事情不是你希望你努力就便能实现的
于是他故意违反门规,甚至甘愿被逐出剑池,冒着身败名裂的危险。
剑上缺了一个角,代表白衣人心里有道坎,他是以剑上的缺角时时警示自己。
而这一切的一切,只为了能使自身的剑道修为更上一层楼。
唯有对剑至忠至精至诚,才能有如此大毅力大决心。
而那炫丽的一剑,便是白衣人的大毅力大决心的结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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