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是太学生,焉能随意污人清白?何时见我要对你太学不利?小小年纪,口牙伶俐,将来怕也是个狠角色。只是,连分辨是非本事也没有,就想学别人一鸣惊人?也不看看,你面前可是白身起家,剿匪锄奸,创制火器监、冠军联赛等的不世出之人,梁临波!”
说到后边,张镒已经是声色俱厉,太学生仗势已久,若是他自己,自然是不想跟这些人扯上关系,但梁范在,那就无所畏惧了。虽说他还没有出身,但是传出来的诗词已经是镇服多人。
直把杭州作汴州的诗句,可不是人人都能做出来,并且还能不影响做官,是相当一部分太学生的偶像。
冯舜恒电光火石间改了说辞,“原是梁大官人,那怪辰哥儿有眼不识金镶玉,但是,总不能白白打了吧。”
“小七乃是范哥儿家七姐儿,何曾是他口中乱七八糟,莫非别人说她家姐妹,能忍得住?”张镒环视一圈,“你们能忍住?”
众人见状,默默不语,祸不及家人,也怪顾南辰没搞清楚状况,碰上这么个硬钉子。
几个太学生顺势扶起顾南辰,今日事情,算是遇上大乌龙,只怕一拳是白挨。不过,自然有人还是要为同窗出头。
“听闻梁官人是才子,只是有几多呢?”
“我看,必然很高,不然也不至于能在火器监学院任差遣。”
“也不尽然,火器监学生不正在此地,教授他们,恐怕无需多少……”
难怪没人愿意招惹他们,真是一帮难缠货色,打蛇随棍上,一不留神沾惹浑身骚。
“冯郎君乃是文曲星下凡,都没有这等狂傲,某人,哼哼……”
“就是,不知这火器监学院博士,可敢出来比试一二?”
一言不合又要比试,梁范当然不会认为要比武,众人吃亏,自然要从他们的主场找回来。
被人夸奖,冯舜恒一番谦让,“梁官人才是大才,那首诗词在下听过,绝非寻常人可比,惭愧,惭愧。”
“梁官人说了,那是跟随师尊南来北往的作品……”
说此话之人就有些诛心了,言外之意,谁知道是不是拿着他师父东西出来招摇撞骗。
“诗词歌赋,自然代表学识才情,不过这楹联,也是其中代表,梁官人能当学院教授,想必楹联造诣必定极深。”
来了,梁范相信,这个叫冯舜恒的必然是十分擅长对联,不然不会拐弯抹角引到做对之上。
“范哥儿擅长之事乃是格物学,你们以己之长攻人之短,何来君子风范?”钱四看不下去,跳出来说。
“文字游戏而已,还能上得台面?”曹珍也是不惧。
“你们莫言语,某接招便是,倒要教世人看看,我火器监学院可不是废物!”梁范说。
嘴上跟吃了亏似的,心里暗自乐开花,梁范学生时期可没少研究对联,几个千古名联,他投入过相当多精力,眼下有人送上门来,要是不怼他们落花流水,都愧对他看的那些经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