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纶知道背后厉害,但是不拿下火炮队,实在是无法放心,尤其眼下局面,风闻官家对汤相公日益不满……
他若是能拿下火炮队,一则现在在汤相公和高家前卖了好,再则,如是局面有变,或许凭借火炮队功劳,能再进一步也说不定。
官家若是真要背水一战,汤相公位子自然是岌岌可危,身为枢密使,往前一步便是副相……饶是他一直没有奢望过,但是眼看着不知不觉到了枢密,再往前走走,也不是不可。
至于高远华,能抓在手里自然最好,抓不到也没关系,能帮他夺过来,名义上放在他协调下便可,总不能堂堂枢密亲自过问。
算来算去,他的局面倒是最好。
“武卫军之中,可有何消息?”
“还不如炼狱营好插手,从前尽是些遭弃之人,如今被看重,个个恨不得以性命报答,已是铁板一块,怕是没有机会再打进……”
“办法总比困难多,多费心便是。”王纶摆摆手说了句。
属下正要好好解释一番,见此场景,准备的说辞便咽会肚里,躬身作揖,准备离开。
走到门口,高远华进来,他不慌不忙行礼后,才慢慢退下去下去。
高远华看了一眼,发现此人有些面熟,但是想不起来在何处见过,“此人是?”
王纶道,“原是机速房中吏员,为些琐事与同僚嫌隙,后来不知怎得,犯下大过,眼看要定个流三千里。老夫看他是个人才,就留在身边,做了机速房的探子。此子心思细腻,倒也不错。”
既然是探子出身,必然极为细心。
高远华哦了一声,心里有了大概,“想必那些情报,都是他擢选后送来,倒是井井有序,条理分明,是个得用的,能堪大任。”
王纶依旧笑笑:“是个人才,可惜错也不小,大用免了……”
王纶说得闪闪烁烁,高远华再不多言。他心里跟明镜似的,一看便知晓背后有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
他笑着问,“那边眼下如何?”
王纶苦笑摇头,“相当不易,也不知道这厮如何经营。武卫军眼下戮力同心,极难打进内部,从他们下手,恐怕已然来不及,还需换个方法,不然,战事一开,再也没有机会动手!”
高远华道,“枢府,若是武卫军打不开局面,或许我们只可放弃,不知那炼狱营当中……”
王纶心里感叹,终于还是来了,他高家不愿意去做恶人,偏生还要捡好处,要不是过去借重过高家的势,眼下何至于此。
“你当知道,一两个人伤亡根本不会引起半点水花,辛起季报上的伤亡指标可是足足十人!”
“那,我们便让他有十人如何?”
高远华说的云淡风轻,好像不是人命一般。
还他娘的是他们狠,人命如同草芥!
王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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