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手指滑腻的触感让他心神一颤。
“就先提前发放半年的份额吧。”他说,嘴角带起一丝坏笑。
“我觉得最起码一年。”瓦莉拉毫不退缩,反而逼近了艾萨克斯,“就怕你……没有这个本钱哟。”
……
至于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是不言而喻的,让我们暂时抛下这对发情的动物,将目光转向千里之外的南方。
奥特兰克山脉。
萨尔吃力地推开小屋的门户,黏着在门板上的积雪飒飒地落下,外面是一个典型的刚苏醒的小山村景象,有生活的农妇,有铲雪的老人,有奔跑嬉闹的孩童,一片和谐自然,宛如世外桃源。
只不过所有村民的皮肤都是绿色的。
这里是霜狼村。
萨尔满足地叹息了一声,只有在看到这些质朴的兽人之后他才能真切地明白自己已经不再身处于竞技场的囚笼或者肮脏的收容所之中了,他回家了。
一个半月前他在几乎没有什么准备的情况下就踏入了雪山,依靠多年角斗生涯锻炼出来的体能以及粗浅的萨满法术坚持了很长时间,但最终还是不敌严寒而晕厥,而很幸运的是在彻底丧失体温前他被一头白狼以及它的主人发现。
然后萨尔就来到了这里,见到了老萨满德雷克塔尔,并了解到了自己真正的身世,他不是人类的奴隶,他的名字本应该是古伊尔,他是霜狼酋长之一,而他的父亲杜隆坦是一位当之无愧的英雄。
对于自己的身世萨尔是感到非常庆幸的,这并不是因为酋长之子的身份,而是因为霜狼氏族本身。人类导师曾今教授了萨尔非常详尽的第二次战争历史,因而他知道霜狼氏族是唯一没有犯下战争暴行的氏族,并且也是第一个反抗暗影议会的氏族,为此他们付出了惨重的单价。而在部落战败之后,他们更是避开了人类的居住地,主动进入了雪山,过着艰苦但平静的生活
看得出来德雷克塔尔再见到萨尔之后颇为激动,尤其是在得知他已经拥有元素之力之后,老萨满直接表示要教授他萨满的修行之道,但对于酋长之子的身份表示爱莫能助。德雷克塔尔告诉萨尔,兽人从来都不讲究世袭制,想要被族人认可与接纳,就必须拿出实际行动来。
萨尔只用了两天就完成了这一步骤,第一天在村里帮助村民解决类似于找孩子、修房屋、喂养牲畜之后的日常琐事,第二天就意识到这样并不能改变自己身为陌生人的现状,于是他选择外出,当夜晚来临之时,他带回了一头成年雪怪的尸体。
雪怪是奥特兰克最可怕怪物,他们普遍有四米以上的身高,即便是雌性也具备生撕领主级战士的力量,每年都会有至少两位数的霜狼兽人被它们杀死,对雪山上的任何生物而言它们都代表着死亡与恐惧。
然而萨尔却独自狩猎了这么一头雪山霸主,并且根据这只雪怪的体型来看,它似乎还是一个雪怪家庭的家长,一时间所有人看向萨尔的目光都充满了敬畏。
当晚,霜狼村里升起了烤肉与欢乐的热气,一头成年雪怪的肉量足够全村人美美地吃一顿了,在这种氛围中萨尔适时地公布了自己杜隆坦之子的身份,这引发了更大的惊喜,有些年长的兽人甚至热泪盈眶——作为一个伟大而英明的领袖,杜隆坦无疑很受霜狼氏族的爱戴。
如此强势的回归,再加上杜隆坦遗留的光辉,使得萨尔很快就在氏族内部取得了超然的地位,连德雷克塔尔都感到非常惊讶,他原本还安排了不少考验来磨炼萨尔的心性,结果发现完全没有必要。萨尔的表现实在有些过于惊人,似乎不久他就能继承杜隆坦的一切。
老朋友,你的灵魂可以安息了。在私下里德雷克塔尔一边回忆着杜隆坦夫妇一边如是感叹,时隔十多年,他的职责终于完成了,他成功地保住了霜狼氏族,然后将它完好地交给杜隆坦之子。
萨尔表现得如此出色并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在原本的历史中布莱克摩尔只给他安排了简单的基础教育,而艾萨克斯自然不会如此不重视萨尔的教育工作,嫌麻烦的他直接照搬了阿尔萨斯那个由数位大学者一同敲定的课程模板,然后再往其中添加各种私货,也就是说萨尔一直接受的都是王子级别的教育。
“嘿!接着!”不远处嬉闹的孩童们突然对着萨尔叫嚷着,接着一颗雪球丢了过来,萨尔下意识地一把接住。
“你能把他变大吗?”扔雪球的小孩用充满希望黑眼睛看着他。
“当然可以。”萨尔微微一笑,他轻托雪球,集中注意力,活跃的冰霜元素迅速汇集,雪球迅速膨胀,最终变成了一颗足球大小的冰球,晶莹剔透,宛如艺术品一般。
孩子们都已经惊呆了,霜狼氏族确实还有一些萨满,但他们基本都已年事已高并且从不轻易展露自己的能力,因而这些小孩还是第一次见识到这种超自然的力量。
“还能再大一点吗?”孩子们问道。
“不了。”萨尔摇摇头,“再大你们就可能弄伤自己。”他把冰球抛了过去,“这颗冰球被我施加了魔法,所以非常坚固也不会融化,你们可以用它举办一场足球比赛,呃,不知道足球是什么吗……”
足球运动在艾泽拉斯是存在的,近年来在洛丹伦也有了一些流行的趋势,不过最早玩足球的依然还是地精,科赞和热砂港都自己的球队,只不过这些危险分子踢的是足球炸弹。
“萨尔!萨尔!”不远处传来叫唤,一个年轻的霜狼骑士冲了过来,他是帕尔卡,德雷克塔尔最年轻的护卫,当初正是他在雪地中发现了奄奄一息的萨尔,并把他带回了霜狼氏族,因而两人已经有了不错的交情,“先知大人让你去一趟。”帕尔卡说道。
“我这就来。”萨尔沉声说道,对于德雷克塔尔他是发自内心地尊敬的,年轻的萨满转身打了个呼哨,一匹雪白的母狼从狼圈中走了出来,显然它就是萨尔的坐骑。
在奥特兰克定居之后,霜狼氏族便发挥自身的优良传统,驯服了一批本地雪狼,而这一头漂亮的母狼是主动认萨尔为主的,他给它取名为雪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