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女子,都在高门望族,也不会有什么卖艺的会弹奏古琴。不过,的确弹得不错。”云霆剥开一花生壳,将花生仁吃进了嘴里,含糊不清的说道。
他也会弹古琴,不过那却是业余爱好,心情好坏时,拿起来随意操弄一番,可不比这女琴师,一看就知道是浸yín琴道多年。
一拉一拨,都极有韵味,所谓的绕梁三尺,也不过如此,云霆在吃花生的时候,顺便往周围看了一眼,整座茶楼里,都是听琴听得陶醉的人。
一曲奏罢,女琴师静静坐在原地,只有极少数人到那张桌子前投给了几枚铜板。这个时节,黄巾之乱才刚刚爆发没多久,十室九空,没有一个普通原住民会有那个闲钱,这点云霆很明白,因为他就是一个地地道道的黄巾贼,只不过从没有为钱烦恼去抢过钱。
云霆没有起身,看着这名女琴师,发觉她的脸从没变过,除了清淡冷漠,还是清淡冷漠,用两个字概括,就是清冷。
不管有人没人,给多少铜板,女琴师脸上没有喜悦,也没有失望,表情都没有一丝的改变。
“真是冷啊。”云霆紧了紧自己身上的破烂棉袄,然后就看见一名原先就在茶楼中的官差,提起了刀,向着女琴师走了过去。
“喂。”官差的刀重重落在了女琴师面前的桌上,却得不到后者半点回应。
官差脸色也没有变化,反而露出了猥琐的表情,带着yín笑嘿嘿道:“刚刚听你弹琴不错,这样吧,你跟我回家,既然你会弹琴,那也肯定会吹箫了?只要帮我吹下萧,爷便给你五两银子。”
此言一出,茶楼里立刻静了下来,原住民各个都是沉默不语,几个玩家不岔,要站起来,但被身边的同伴按了回去,指了指离得不远处的酒桌,不岔的玩家便安静了下来。
在茶楼里面,还有三张桌子,每张桌子都围绕坐着七八名的官差,此时也在yín笑着,口中发出yin秽不堪的语句。
“吹萧,吹萧!”
“小娘子吹萧啊。”
“不会。”女琴师答道。至始至终,都没有变过,没有方抗,也没有顺从,还是那副冷淡的模样。
“不会,爷教你就是了,看你那小嘴,吹起萧来肯定好听啊。”官差继续说着,猥琐的yín笑越发灿烂,手已经伸了出去,便要往女琴师的脸上摸起。
“奔雷刀法。”一片雪亮的刀光,加上雷霆的呼啸声,已经砍在了这官差的手上,直接将那只手给砍了下来。鲜血溅在云霆的棉袄上,也溅在了女琴师的脸上,可云霆还是看不到女琴师有半点反应,还是平淡,冷漠无比。要是平常女子,这个时候也应该大喊大叫才是,但她却无视了那鲜红的血液,连半点惊吓都没有,更别说恐惧了,这让他纳了闷了。
被砍了一只手的官差惨叫着,另一只手抓着伤口不住的颤抖着向后退去,旁边的那三桌官差,则是呼喝着,纷纷拔出腰刀,冲了上来。
“得罪了。”云霆将染血的破刀随意的一扔,直接抱起了这女琴师,顺手也拿了古琴,便从茶楼的窗子跳了下去,逃之夭夭。
“你叫什么名字?”云霆喘着粗气问道,在县城中的街道奔跑着,身后跟着越来越多的人,更加不利的是,他手上还抱着那个女琴师。
这让云霆的移动速度锐减,也就更加跑不了了,反而让后面追着的官差,官兵把距离越拉越近。
“叶清冷。”女琴师开口道,就又沉默不言。
“叶清冷,还真是清冷啊。”云霆大笑着,冲向了在面前的死路,尽头则是县城的土制劣等城墙。
“周仓,砸墙,救我!”云霆大声喊着,大叫声直透天际。
随着云霆的话音落下,“嘭”的一声,城墙猛的震动了一下,土石弥漫间,破开了一个大洞,一个黑块头大汉从城墙那头冲了进来。
云霆微笑着,眼角却流下了几滴眼泪,等回过神拉的时候,却发现琴声早已经停止了,而舞台上,也只剩下了来莺儿一个人。
掌声雷动,每一个人都站了起来,由衷的站立着,云霆却呆愣愣的坐着,眼睛中有一种不相信的感觉,手掌无意识松开了,又无意识的握紧了。
“那是错觉还是什么?”云霆问着自己,看向远本叶清冷所在的那个位置,心中空荡荡的,似乎缺失了一部分。
“人生只若初见,相见时难,别亦难。”云霆的双手猛的握紧了,身体站立了起来,便要走出房间,去找叶清冷。
可还没有走几步,云霆的手又松开了,缓缓退了回来,又重新坐在椅子上。
“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人生,有几个人生?”云霆看着楼下那汹涌的人群,心中的苦涩无法言说。随手拿起茶杯,一口喝光了里面的茶,云霆越发感觉到苦涩,苦涩到心痛,四肢五骸都弥漫着苦味。
“人生只若初见,相见难,别亦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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