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是骑射无比精湛的鲜卑骑兵,竟然无法伤到林斗酒分毫,只在他身前的地面上留下了一层又一层密密麻麻的羽箭。
这世上剑客分为三种,最低劣的一种就是手中有剑,心中却无剑,也只能看到眼前手中剑的,世间大部分剑客都是这一种。还有一种是手中无剑,心中有剑的剑客,便是顶尖的剑客。还有第三种,那就是手中无剑,心中也无剑的,在他们眼中,伸手所能触及之处,处处都是剑。
林斗酒手中有剑,心中无剑,视线所触及之处,处都是剑。一柄又一柄的长剑,构成了他眼中的世界,其中出现的网格,无处不在的都是能够用长剑击碎的弱点。
他出剑,在更多的鲜卑骑兵冲来的时候,眼中唯有心中的那柄剑。生死似乎淡却,在这一刹那,林斗酒面色虔诚,诚于剑,也诚于人,诚于他自己。
当一个人的剑,与自己的心意相通的时候,那么那柄剑便能够达到所能及的锋利之处。用剑,就是直抒心意,抒该畅,又不能畅之意。
“孤独啊。”林斗酒叹息,脚下一动,朝上跃起。剑成一线,刺出去,翩若惊鸿,擦过鲜卑骑兵的脖颈,留下了一道细细的血线。
他的脚踏在马背上,轻轻的一点,身体侧开,长剑剑身抵住了逼来的长刀,弯成了一道令人心惊的曲线。“铛”,长剑啸鸣,剑身弹起,剑尖朝着长刀主人的头颅点进,留下了一个血洞,又晃荡着回返,震颤不止。抖动的血液弹起,林斗酒的剑指指出,点在血液上,这点血珠倏的飞出,洞穿了正对面的鲜卑骑兵的身体。
只他手中无剑,只他便是剑,有所触及之处,便都有剑。
脚尖下点,“轰”的一声,脚下的战马竟然被林斗酒硬生生的踩塌下来,整匹战马挣扎着,发出了哀鸣,却始终都不能再度站立起来,它被林斗酒牢牢的踩住了,四蹄都已经从中断折了开来。
他继续出剑,长剑刺出,有如狂风骤雨,点上了一个个朝他而来的鲜卑骑兵或者战马的身体。刺出,收回,许多鲜卑骑兵的目力都无法看清楚林斗酒的出手,往往在下一秒,他们的身体出现血洞,血液飙出。只是在前一秒的时候,他们就死了。
快剑。用林斗酒的话来说,便是一个人的心念有多快,那他的剑就有多快。
他从战马的身体上跳了下来,动作甚至还有点俏皮的意味,只是没有一名鲜卑骑兵笑得出来。他们所看见的,是恐怖,是林斗酒在他们的围攻下,依旧用他们无法看清楚,更无法能够跟得上的速度杀死他们的同伴。
不仅是速度快,他们身边同伴倒下的速度同样的快速,快到令他们都不敢相信。而林斗酒还在信步前行,没有人能够突破他的剑围,直到后来,再也没有鲜卑骑兵敢于朝他攻击,因为那些攻击的鲜卑骑兵们,都已经成为林斗酒快剑下的亡魂。
(本章完)
手机用户请浏览
http://m.bqg8.cc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书架与电脑版同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