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既然抓何卷卷是为了引出她,可见背后之人还算是了解她的性格,至少是见过一面的人。可她有什么可让人图谋的地方呢,或者说是让人知道了有可以用来图谋的地方呢。
将讨厌自己的人一一列出,慕夕辞实在想不通谁会做这样无意义的事情。
至于灵心阁的人,像是掐着时间点来突袭一般。声东击西,是为了转移大家的注意力,防止她带人求救么。
慕夕辞想了一圈觉得自己漏了某个关键点,以致于事情无法串联到一起。就像是一盘拼图,少了重要的几块图案,只能凌乱地散在周围不得要点。
就在她沉思之际,前方的柳红诗突然停了下来:“慕师姐,我们到了。”
闻声抬眸,慕夕辞看到了一片平整的空地。这空地只有营地的一半大小,但站在十多丈的距离外的她,都可以感到空地中心那股强大的灵气波动。
不像是某个人发出的灵气,更像是阵法透出来的波动。
“慕夕辞,你总算是来了。”
远处起了几座火盆,让视线陡然变得清晰起来。慕夕辞顺着光亮看去,不期然看到了一个陌生而又熟悉的身影。
“何卷卷在哪。”
“你知道在你修仙路上最大的障碍是什么吗?是你太在乎身边人的死活!慕家的那个老女人是,如今这个只知道吃的胖子也是。”
那人招了招手,便有一人恭敬地从黑暗中将何卷卷拖了出来。
“原来如此,多谢指教。”慕夕辞仔细观察着地上的何卷卷,万幸没怎么受伤。
“小杂种。想不到你们一家运气都那么好,丹田毁了都能追上我的修为。”
“慕夕天,你引我到这来,不是就为了同我叙旧的吧。”
慕夕天青筋可见的消瘦面上,立时多了几分恨意和狰狞:“幕征帆这个叛徒,还有傅花音这个贱人,这两个狗/男女生出来的小杂种。你凭什么冠上慕姓和夕字辈,小杂种你根本就不配!”
“不如你同我说说,我为何不配。被你叫了多年的小杂种,总得让我明白个原委不是。”
慕夕辞对于这称呼早就习以为常。她一边利用问题拖延时间,一边寻找可以带何卷卷逃离的方法。
仔细一数,算上慕夕天对方共有四人。将何卷卷拖出来的人身着灵心阁弟子服,不免让她有些诧异和费解。灵心阁的人为什么要听慕夕天的话,慕夕天又想搞什么鬼。
“当年傅花音这个贱人,为了自己的私利引贼人到慕家,想要夺取慕家珍宝。这事被我娘无意间撞破后,傅花音竟然命贼人侮辱我娘!因这事我娘饮恨自杀,我爹也被贼人毒害终身只能停留在筑基期!”
仰天大笑一声后,慕夕天接着咬牙切齿道:“白元老外出回来之时,幕征帆这个叛徒,带着贱人傅花音早就逃走了。可惜白元老处处护着你,否则你能活到现在?”
这段“往事”她却是没有听过。不过早年白元老曾隐隐和她透过口风,说是她父母担下了罪名,帮着掩盖了足以动乱慕家的大事。莫非指的就是这件事?
“先人已逝,族兄难道不该多留些口德么。如今我父母已死,往日恩怨还要从我身上偿还不成。”
“父债子偿!我不能亲手杀了幕征帆和傅花音为我娘报仇,只好退一步杀你了。”
“你要杀我,何必绕那么大一圈通过何卷卷来引。直接来杀我便是,你的修为还是比我要高出一些的。”慕夕辞说着将九天杵招至手中,用右手在虚空简单点了几下。
“我娘被折辱至死,我直接将你杀了岂不是便宜你?用你重视的人慢慢折磨你,才能解我的心头大恨!”慕夕天阴测测的说完,一掌拍在了何卷卷的头上。
不一会何卷卷的脸上,开始隐隐浮出一层灰败之色。不时有墨色血液自面上流过,像是一条蛇在何卷卷的脸上到处乱爬。
“你想怎么样?”
“一直往前走,带着你旁边的人一起。”
柳红诗本以为没自己的事了,只等对方放了束竹让他们离开,谁知对方出尔反尔:“我帮你们把人带到了,把束师兄还我。至于慕夕辞,她随你怎么折磨都行。”
“你要不想束竹立刻咽气,就老实跟着她往前走。”慕夕天翻脸喝了一声,随即招手令人将束竹也拖了出来。
满身是血的束竹,甫一出现便令柳红诗尖叫了一声。她一转身紧紧抓住慕夕辞的手,慌乱道:“求求你慕师姐,救救束师兄。我知道你厉害,求求你救救他……”(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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