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起来急忙上前拉着大夫的手臂问:“我夫人她怎么了?”
大夫看了文景一眼,就赶紧低下头去:“夫人没事,就是今天淋了雨受了凉,还有——”说道一半他听了下来,面上闪过一丝纠结但是很快闭了闭眼然后睁开后道,“夫人怀有身孕了。”
“什么?”文景错愕的问道,心里瞬间闪过丝丝兴奋,可是想起最近发生的事,又有点纠结,当在石墨的口中知道今天发生的事时他就再也开心不起来了。不过随后他有自我安慰到:清清这么懂事,她会理解自己的,好好和她解释一下就好了,对于平妻文景不觉得那是个问题,清清自己也有庶出的妹妹能够想的开的。
文景进来的时候清清知道,熟悉一个人就是这样不好,仅仅从脚步中就可以分辨记起那个人。她转了转自己的身子用背面对着外面,闭着自己的眼睛,她现在最不想见的就是文景,她不知道自己该如何去面对他,她想要直接问清楚着到底是为了什么?可是她害怕那样的答案索性的就装作自己什么都不要知道的样子。
文景走到床前,看了眼床上熟悉的背影,从进来看见清清转身他就知道清清是醒着的,可是他不敢叫她,心里在一阵阵的发虚。最终还是开口:“清清。”
清清的身子颤了颤,还是没有转过来,也没有睁开眼。
“清清,我知道你醒了。”文景接着走进继续说道。。
床上的人还是没给任何反应,文景的心开始慢慢地慌了,每次不管他做什么清清从来不会这样。
他突然严厉的命令道:“清清,转过来。”回答他的只有一片沉寂。
突然他冲了过去,坐在床上从后面抱着清清,把头埋在她的后脖子上闷闷的开口道:“清清你不可以这样——你不可以这样,不可以不理我,我是有原因的你相信我好不好。”
听见身边人的话清清突然转过身来盯着文景问:“那你说啊,你说我就信。”
文景却突然沉默了,只是越发的抱紧清清。
清清突然觉得好笑,他还想要自己怎么样,不管他做什么都笑着面对,他到底把自己放在什么位子,就这般的不在乎她的感受吗?她又不是属于他的玩偶,看着面前的床壁好像觉得什么似乎都没意思了,她看着像小孩子般的文景开口:“明天我就搬到西苑去吧,我爹去京城那天我要出门。”
“我不同意——我不同意——”文景激动的紧紧抱着清清喊,声音又因为心虚渐渐弱下来,“清清你不可以这样——不可以这样——我们都有孩子了,咱们不闹好不好。”
清清真的是笑了,是冷冷的笑,她缓缓的开口:“闹,你觉得我像是闹吗?”她一脸认真的看着文景,“你做这些事的时候就没有想过我的感受吗?”
文景沉默的看着一脸冷笑和嘲讽的妻子,他几次张开了嘴最后又什么都没有说出来。
“孩子——孩子——这个时候来你不觉得很讽刺吗?”清清继续讽刺的说道,之前就因为自己没有孩子要娶平妻,现在有了孩子又怎么样,本来刚开始的时候有那么一丝希望,有了孩子或许就不会发生这些事了,可是好像并不是这样的。
“清清,这是我们的孩子,你不可以这样说。”文景恼羞成怒的放开清清站了起来,盯着她的眼睛认真的说道。
清清掀开被子坐起身来,亦认真的盯着文景的眼睛:“你要我怀着孩子去准备你娶新人吗?然后看着你们成双成对,我特别想知道你把我放在哪里,或者说我现在有孩子了你就不娶了?”
文景不是没看见清清眼中的希冀,可是现在一切都回不了头了,从他去了京城见了那个人就回不了头了,“对不起。”文景说完话突然转身走了出去,清清能感觉到他身上突然的迸发出来的冷漠与怒气以及那一丝丝似乎可以忽略的无可奈何,之后的几天文景一直都没有出现。
第一天晚上,清清抱着被子流了一晚的眼泪。
第二天晚上,清清轻轻的拂着小腹坐在床上盯着门口看了一宿。
第三夜,她就安静的看着那燃烧的红烛,看着烛泪慢慢的流,眼睛渐渐模糊,烛火的跳动在泪光里像是夜空里闪缩的星辰。
……
后来,清清就搬去了西苑,那个府中最偏僻的院子,随着去的只有青萝,是婆婆下的命令让下人帮的忙说:“确实是该好好养胎了,最近府里要准备喜事太乱太闹了,西苑正好合适。”
清清回了声:“是。”就独自搬到了西苑,文景一直都没有出现,青萝一直劝着清清说她不该这么倔强,可是在遇到这种事的时候她能怎么办。
君心似盘石,说断就断,坚且硬;妾心似蒲苇,柔且易折。日子就在清清日日的听着前面的热闹繁华中流逝,有时清清想如果自己先服输会怎么样,低声下气的对着自己心爱的人服输,为什么会这样,她不愿意,文景也一直没有出现。
转眼就到了父亲被押送去京城的那天,清清一大早就带着帷帽和青萝走到码头的等候,码头的人不多,押送犯人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大家都有选择的避开。清清站在渡头的一块空地上,看见了白发斑驳的父亲蹒跚的步子,一时泪如雨下,她移了移步伐,想要走过去,可是又想起什么在距离那里只有几步的地方停下了脚步,躲在人群后眼睁睁的看着船渐渐消失在水流中。
“夫人,你还好吗?”青萝紧紧的扶着清清,看见她眼中的泪水时担忧询问。
“我还好——”话还没说完却是向前一个踉跄。
“夫人——”青萝着急的关心到。
“我没事,咱们回去吧!”平了平心用袖子搽干脸上的泪,清清淡淡的说道。
青萝看着清清不稳的脚步,眼泪在眼睛里一直的闪,她想不通老爷为什么会这样对夫人,有好几次她都想去找老爷说夫人现在一点也不好,求他来看看夫人,可是每次都被夫人拦住。
夫人老是喜欢倔强的说:“该来的总是会来的,不来的你抢也抢不过来。”可她知道自己妇人其实是放不下,他希望这文景过来,要不怎么会总是默默的一个人盯着门口。
青萝不懂什么大的道理,于是她自己去找老爷,可当她每次找老爷时总是被挡住连面都见不到时,青萝也就不再去了,她并不敢把这事告诉夫人,她怕——她怕夫人会受不了!确实是受不了的,当看见从门口走来的不是期待额人时都会悲伤,现在被拒绝不见那应该又要默默流一夜的泪了。
最后青萝扶着清清慢慢的向方府走去。
手机用户请浏览
http://m.bqg8.cc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书架与电脑版同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