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人在哪里,具体做什么,每次来送钱的人都说他们很好,不需要家里担心,可家人却无论如何都见不到亲人的面。
这名妇人看来是别无他法了,只能来求助官府。
妇人的丈夫有派人送钱,说明并未失踪,刘知州本不想管这事,可看州衙外百姓聚集,影响不好,便派人将妇人和两个孩子带进内堂,问明案情,又派人去寻那个给她家送钱的人。
只可惜,每次来送钱的那个人是个外地人,根本没人认识他,也不知道他住在哪里。
听完事情的经过,刘知州又询问了其他人的家属,也没有发现什么有用的线索,觉得事有蹊跷,只能将这件事拜托给岳鸣,让他帮忙寻人。
岳鸣召集属下,安排众人分头行事。
周云轻看岳鸣这么忙,不想去打扰他,只是带着飞羽和土疙瘩百无聊赖地出了州衙的大门,发现来告状的母女三人正走在前面。
她想了想,便追了上去,说要去看看这妇人公公的病情,唬得这妇人一愣一愣的。
周云轻最近一直在学习《花草辑录》里的知识,她记性好,悟性高,每种草药看上两遍便能记下来。
只不过,她从未试过帮人诊病,今日闲来无事,突发奇想,想去试一试。
“民妇家距这里有一段距离,需要夫人舟车劳顿。”那名妇人夫家姓胡,自称胡李氏,看得出来,她虽是平头百姓,倒也有些见识和胆量。
周云轻根本不在乎路程,本来她也闲着没事,让州衙的人安排了一辆马车,便跟着胡李氏来到了乡下。
这是一个地势低洼的村庄,三面环山,另一面临水,地面满是污水,蚊虫肆虐,不堪入目。
周云轻让飞羽和土疙瘩留在马车里等她,而她则跟着胡李氏来到了她的家。
一进家门,只觉得屋里满是蚊虫,直往脸上撞,地面阴湿,潮气很重。
胡李氏的父亲得的是疟疾,目前处于发热期,疼痛难忍,身体抽搐,甚至偶尔昏厥。
周云轻根据《花草辑录》的知识,仔细分析了疟疾的源头,认真交代胡李氏离开这处低洼处,到地势高少蚊虫的地方暂住,同时,消灭蚊虫,服用草药,配以针灸。
这一治疗竟耽搁到午后,胡李氏百般感激,将周云轻送到马车上。
“娘亲,你可回来了,这里好多蚊虫,我都被咬了。”土疙瘩举着稚嫩的小手给周云轻看。
飞羽也凑过来指了指自己的脖子,一脸委屈。
回府后,岳鸣听说周云轻去给人治病,极为高兴,觉得她终于肯主动跟人接触了,是件好事。
周云轻摸了摸微烫的耳根,别扭地说道:“我是太闲了,找点乐子,可不是专门去救人的。”
岳鸣看她这般别扭,倒也不揭穿她,只是提醒道:“轻儿,以后出门一定要跟我说一声,然后带上铁飞或者何磊,切记。”
周云轻点了点头,心中却不以为然。
考虑到周云轻描述的村庄情况,岳鸣找到刘知州,商议如何帮助受水灾影响的百姓避免灾后传染病。
周云轻此刻也发挥了大作用,跟着高军医准备草药,治病救人。
慢慢地,在河东州有了名气。
知道这个狼一样的女子不但不凶悍,还很善良,纷纷称赞她跟岳鸣是天生一对儿。
周云轻暗自得意,觉得这些人还是很有眼光的。
她并没有察觉到,危险正在降临。
河东州一处宅子里,又传来对话声。
“为何办事这么不小心,不是让你们看好矿工的家属吗?你竟然还让那母女三人告到州衙去,简直废物。”这道声音急切愤怒,似乎觉得麻烦大了。
“属下失职,那胡李氏口称去城里买药,谁知道竟然直接跑到了州衙门前,属下本想杀她灭口,可众目睽睽之下......”
“众目睽睽又如何?当断不断反受其乱。”
“岳鸣似乎察觉了私矿的存在,一直派人暗中调查,咱们怎么办?”
“杀——”
“可他武功高强,咱们的人不是对手。”
“隐仙教的人呢?”
“上次隐仙教教主隐仙子跟岳鸣交手,最后竟然被一个女人打败了。”
“女人?你是说岳鸣的夫人?那个女人不简单,竟然还精通医术,留不得。在这河东州,不需要太多大夫。”
“属下派人杀了那女人,然后让咱们的人暗中给岳鸣下毒,神不知鬼不觉地除掉他。”
“去京城调查那女人身份的人回来了没有?”
“还没有。”
“等不及了,不管那女人是谁,都留不得了,否则她的医术早晚会成为咱们控制河东州的障碍。岳鸣身份特殊,不要让人看出破绽。”
“放心,属下会使用一种特殊的□□,让他的症状看起来像是中了瘟疫。这里水灾泛滥,瘟疫早晚横行,神不知鬼不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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